「看來今日,我必須要好好會一會這位天賜太子了!」
鐘朋對于任天行只是「神交」已久,任天行對自己的詭計自己都是勉強相對,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他。
再說任天行在請柬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不日便會返回天賜帝國,初來之時答應要宴請各世子。
因為鐘朋之前受人刺殺的事,他遲遲沒有機會。如今見鐘朋好轉,自然是要履行承諾,希望鐘朋能夠賞臉。
鐘功成見到請柬之後卻是一臉擔憂,任天行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邀約鐘朋呢?說起來鐘朋只不過是天賜帝國附屬國的將軍之子而已,怎麼值得任天行這麼做?
鐘功成︰「少爺,任天行三番兩次的想要見你,怕是會對你不利啊,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去赴會的好!」
鐘朋︰「不去是不行的,任天行在請柬上說的很清楚了。我要是不去赴會的話,豈不是落了他的臉面。」
「他的臉面我一個小小的鐘朋現在可落不起,我若是不去,他要是借此事發難,我鐘府怎麼承受的起?」
「去可以,不過你要帶上我們一起去!」鐘朋考慮的不無道理。
任天行要是借此機會可以直接對付鐘府,理由正大的很,任何人都不能說什麼,所以朱豪提議道。
「不行!」鐘朋斷然拒絕道︰「你們要一同跟去的話豈不是讓他更有話柄,此次赴會我和鐘叔兩人去就行。」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任天行既然大張旗鼓的下請柬請眾人去醉香樓赴會,而且醉香樓又是繁華之地,出入者甚多。
就算他要做什麼也不會在醉香樓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而且還會保護我們的安全,再說我也想知道任天行想要做什麼。」
朱豪︰「好吧,你小朋子決定了的事情我們怎麼說都是無濟于事,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
「當然有事要做了,我懷疑……」鐘朋把他們都叫到自己身旁附耳听之,等散開的時候朱豪等人臉上的表情特別驚異離開會議大廳。
封天心與應夢瑤雖然回到鐘府,但是沒有打擾鐘朋等人議事。應夢瑤回到自己的住處,封天心則是又離開了鐘府,說是看看他兩個徒弟敢問敢說。
鐘朋不願讓鐘靈跟著自己,把她帶到應夢瑤這里來。讓應夢瑤幫他看著鐘靈,順便還可以教導一下鐘靈武學。
應夢瑤一個人也也倍覺無聊,自然是滿口答應。
鐘靈經過鐘朋的開導之後,對于應夢瑤也沒有太多怨懟︰「應前輩既然想要做靈兒的師父,那為什麼非要帶靈兒去雲宮呢,您留在鐘府教靈兒不行嗎,靈兒不想離開家里。」
見鐘靈的心有所松動,應夢瑤溫和的模了模她的頭耐心說道︰「靈兒,我身為雲宮之人,宮主之命不可違。再說天督府是不會讓級宗的人在世俗中逗留太久的,並不是我不願意呆在這里教你。」
鐘朋為了任天行的宴請還特意打扮了一下,身穿一襲紫袍,束冠整齊。鐘朋來到這異世界,不知為何對紫色特別喜愛。
鐘功成牽著兩匹馬在府外等候,這是鐘朋說的,只騎馬不做轎。因為在他眼里,轎子那都是美新娘坐的,鐘朋的理由可是讓他們一個趔趄。
等鐘朋走出來的時候,鐘功成都驚呆了,恍惚了一下︰「公子你……像!太像了!!」
鐘朋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縱身上馬從鐘功成手里把韁繩拿過,兩腿一夾趕往醉香樓。
鐘功成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飛身上馬跟上鐘朋。
兩人坐在馬上從大街上悠哉悠哉的經過,大街上的人都駐足,停下手中的活看著他們。
當看著鐘朋的時候,所有人都為之一掣。
看著那英姿勃發的身影!
那神情肅穆的眼神!!
好熟悉啊,所有雲瀾子民都記得這個身影,就連三歲兒童也在親人的訴說下將這個身影永記。
那就是雲瀾鐘帥———鐘不悔!!!
是他回來了嗎??
人群中一人說道︰「這是鐘帥之子,鐘家大少鐘朋!」
所有人這才清醒過來,確實是鐘家大少鐘朋,這一刻,鐘朋與他的父親鐘不悔實在太像了。
眾人開始議論起來︰「是鐘朋,他這是又準備去哪里干壞事了嗎?」有的人心有余悸,對于鐘朋都是敬而遠之。
「你為何要說又,難道他出來就一定是干壞事嗎?」鐘朋絕對想不到,還有人會替自己打抱不平。
「昨日雲瀾十萬將士誓師出征,你沒去看嗎?」
「我沒有去現場,只是在外面看著將士出征。」
「那就難怪了,昨日誓師出征,孟帥讓雲瀾眾將軍為出征將士擂鼓,大震軍威。」
「鐘帥之子鐘朋,以西南鐘帥之名送將士出征,鼓舞十萬將士士氣。雲瀾十萬將士猶如打了雞血似的,那真是氣蓋雲霄。
當時我就仿佛是鐘帥站在那里,那一首蕩氣回腸的詩更是讓我熱血沸騰。不管他之前如何,就單憑昨日一事,就讓我佩服。」
「哦,鐘朋竟然還作詩一首鼓舞將士士氣,你能否和我好好說說?」
「我可是記憶猶新,當時他振臂說道︰今日斷頭意如何,抗擊魔族百戰多。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他說︰閻羅可斬何況魔軍,此去任重道遠,今日出征的十萬將士不止是十萬,還有眾多為雲瀾犧牲的烈士英魂,此戰必勝!」
「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果然是氣蓋雲霄,當之無愧!這麼說鐘少還真是讓人佩服。」
「這還用你說,不說別的,你有沒有覺得鐘少今日有什麼異常?」
「異常?這……哦,我明白了!」有人恍然大悟︰「看他今日之神色,猶如鐘帥回歸。換作以往的鐘少,可不會如今日這般。」
「是啊,要是以前的鐘少怎麼會如此,早就跨馬揚鞭飛馳而過了。」
「嗯,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鐘少早已不是以前的鐘少了?」回憶過往鐘朋的所作所為,再看看今天,不得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錯,你還記得鐘少生命垂危的那天嗎,鐘帥從西南趕回?」
「這事當然記得了,鐘少與左相之子左頌秋在醉香樓發生爭執,命懸一線。怎麼了,難道與這事有關?」
「當然了,你好好想想,鐘少之前如何,經那一次之後如何,你見過鐘少再傳出什麼紈褲之事嗎?」
「這……要不是你今天這麼一說,我還真沒有察覺。現在想來,還真的是特別奇怪。哦……難道你是說……」
「對的,咱們不妨大膽的想想,鐘帥回歸的那幾天,經歷了什麼?」
那人越說越激動︰「雲瀾人眾皆知,鐘帥之子鐘朋不學無術,紈褲不堪。那一次,鐘帥從西南回歸,鐘朋有所好轉。」
「鐘帥因為雲瀾西南邊境之事不得已盡快趕回,我覺得是因為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鐘帥用特殊技能讓鐘少好轉並授予他神術。」
「你想想看,要不這麼解釋,怎麼能說的通呢,鐘帥本是我們雲瀾神一般的存在,鐘少又是他的兒子,不可能如表現的那樣。」
「你說的不無道理,若真是如此,那麼我雲瀾日後必將再多出一名神將,我們因為生在雲瀾而感到慶幸。」
這個輿論不知不覺就在雲瀾傳開,被人越說越神。鐘朋想不到自己只是從大街走過,竟然引發眾人如此聯想。
醉香樓!!
一樓人滿為患,因為樓上已經被任天行包下了。
「哼,這個鐘朋,真是無法無天,竟然讓太子殿下等他這麼久。」左頌秋氣憤道。
「左兄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畢竟鐘朋他今日抱恙行走艱難,你應該要理解。更何況任太子與皇子都沒有說什麼,你生這麼大的氣有什麼用。」
宋志毅開口道,那一次在瓊華宮內,他為了左頌秋可是受盡了屈辱。
現在听得左頌秋抱怨著實不爽,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他能不說話盡量別逼逼,還覺得上次屈辱不夠嗎?
醉仙樓樓上,被邀之人早已到達此處,包括雲瀾大皇子龍英,四皇子龍志。
「宋兄,你這話什麼意思?」左頌秋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宋志毅的意思。
「我的意思在坐的都懂,難道左兄還要我說的很明白點嗎?」
「宋志毅,你………」左頌秋指著宋志毅。
「夠啦,今日是天賜太子請客,我想你們都消停點。」龍英一拍桌子,宋志毅與左頌秋頓時偃息旗鼓的坐下。但是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們兩個人算是結仇了。
任天行沒有理會里面的情況,他站在二樓倚靠欄處看著醉香樓入口的地方,沒有任何表情。
一會兒,武聖從任天行身旁現身︰「太子殿下,鐘朋從鐘府出來了!」
任天行這才直起身︰「他怎麼來的?」任天行只有這一問,不過這其中可蘊涵著太多東西了。
武聖不假思索,將所見所聞告知任天行︰「鐘朋只帶著鐘府管家騎馬而來!」
任天行︰「呵呵,鐘朋啊鐘朋,本太子早就知道,你並不只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