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鬧一下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終于來了個能做點決定的人了,你是這將軍府的管家吧!」姑娘看鐘功成的穿著打扮問道。
鐘功成面無表情,只是很正常的說道︰「正是,不知這位姑娘在此喧嘩所為何事,若有所求在下盡量安排,若無事就請速速離開。」
「我來這沒別的意思就是來找朱豪的,你要麼讓我進去,要麼讓他出來就這麼簡單!」姑娘直接明了的說明來意找人的。
「姑娘還真是潑辣,你覺得鐘府是你想進就進的嗎?不管你找的人在不在這里,就憑你說的話我都不會讓你進去,恕難從命。」
「哼,我可是親眼看見他進去了的,今天這個門本姑娘進定了,你們若有本事就來,今天我非得將他找出來不可。你們執意攔著就別怪我不客氣。」姑娘說完看了一眼鐘功成身後的護衛,又準備直闖進去。
「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鐘府門前如此豪橫,來人,將其拿下!」鐘功成一聲令下,所有護衛就此撲了過去。
「就憑你們也想攔我,就算朱豪他都沒這個本事。本姑娘無意與你們動手,全給我讓開。」
姑娘出聲警告,身上的尊元氣勢陡然散開,剛撲過來的護衛們紛紛向後退去,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前半步。
鐘功成也被這氣勢攻擊的後退兩步,慎重的看著面前這個姑娘,氣氛一度壓抑。
「進屋叫人,進廟拜神。姑娘在我鐘府大門前大哄大叫,大打出手,是不是太沒把我們這將軍府放在眼里了?」
這時鐘朋等人走過來,也算是緩解兩邊對峙的尷尬。鐘朋與鐘靈站在前面,寒破空就在鐘朋身後。
那位姑娘只是看著鐘朋,然後伸出玉指指著鐘府的護衛道︰「你又是誰,本姑娘早已說明來意。可是他們卻有意將我攔在門外,也不進去通報,我大打出手那也是他們逼得。」
然後就開始有怨氣了︰「怪不得朱大混蛋不辭而別,原來是認識了你們這樣的人,識相的趕緊把人交出來。」
「額,在下鐘朋,姑娘這話說的。他確實是在我鐘府,可是您沒什麼非要找他呢,他又不想見你。」鐘朋尷尬一笑道。
「因為……因為……」那位姑娘剛才的氣勢被鐘朋一個問題而減弱,她也想問為什麼,找他說清楚,自己該怎麼說。
她陷入沉思,只是一會卻又挺胸說道︰「這關你什麼事,你問這麼多干嘛,你只要叫他出來就行了。」
「這可不行,朱豪可是我們鐘府的供奉,怎麼能輕易讓你說見就見!」鐘朋搖頭。
「好,我懶得和你多說,他不願出來是吧,那我就進去找他。我看我把你抓了他還會不出來當那縮頭烏龜嗎?」說完直接抬手飛身對著鐘朋而去。
她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又距離太近,護衛哪里反應的過來。鐘朋身形沒有動作依然挺立,因為在這里還是有一個人可以擋住的。
寒破空從鐘朋身後走出,尊元之力匯于手掌之上與其對上一招。那位姑娘意在擒拿鐘朋故而沒有使出多大力氣,與寒破空相對立馬翻身後退。
「哈哈,多年未見,蘭大小姐亦如往昔。」寒破空收回手掌,他早已看清來人是誰。
「好強的劍意,雖不握劍卻劍意逼人。」蘭姑娘看向寒破空︰「孤獨劍客寒破空,竟然是你,你怎麼也在這里?」
寒破空︰「在里面听聲音就覺得熟悉,沒想到還真的是你。我為何在這也是說來話長,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哼,還不是你那個損友,我听雲瀾神境現世才來這里,沒想到還真踫到他了。那家伙見我就跑,老娘有那麼害怕嗎?」
「也許就是因為他的不辭而別,覺得無顏見你吧!」寒破空罕見的委婉一笑。
蘭小姐︰「他還會有這考慮,對了,既然你在這里就好說了。我知道他就在里面,你就幫我說說讓我進去如何?」
寒破空轉頭看向鐘朋,意思簡單,你看著辦吧!
鐘朋無語,你別把事往我身上推啊,朱兄的意思不是讓我們打發她走嗎?但你現在這樣子,我怎麼都覺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呢。
鐘朋一時沒說話,蘭小姐的目光也朝著鐘朋的臉看將過來,心道︰「看來這個少年不一般啊,竟然可以讓朱豪做他鐘府的供奉,而且連寒破空這樣的劍尊都听他的話。看他的意思,若是這個少年不答應,寒破空說不定會將自己拒之門外。」
「啊,原來你們都認識啊,寒兄你怎麼不早說,搞得我們如此劍拔弩張的。」鐘朋示意其他人退下︰「蘭姑娘,我听姓氏想必是朱兄經常掛在嘴邊,心心念念的那個蘭蕙心吧!真是失敬了。」
見護衛退了下去,又听鐘朋的話,蘭蕙心的臉上泛起潮紅,態度也有所轉變︰「我就是蘭蕙心,剛才多有得罪,還望鐘公子見諒!」
鐘朋︰「哪里哪里,我還以為是來挑事的呢,這誤會還真是有些大。老站在門外他人還不知怎麼回事呢,還請蘭小姐入府一敘。」
「多謝鐘公子!」蘭蕙心點頭示意,跟著鐘朋等人入了鐘府,一路上蘭蕙心有些期期艾艾的小聲道︰「鐘公子剛才說他……他真的經常提起我嗎?」
「那是當然的了,我們都可以作證啊!不瞞你說,弄的我都想一睹芳容了,今日得見果然讓我驚嘆。蘭蕙心,蘭質蕙心,人如其名啊!」
鐘朋認真說到,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可是朱豪的心上人,他因為那事心里一直覺得歉疚,鐘朋怎麼也要幫朱豪說上兩句好話,再說事實如此也不算吹噓。
「那我……公子能不能讓我見見他?」蘭蕙心的聲音越來越小,要不是他修為有所提升,鐘朋都听不見。
「自然,有什麼事還是當面說清為好,以免彼此留下遺憾,我這就叫人將他請來!」鐘朋答應道。
「寒兄,麻煩你去叫一下朱兄!」寒破空點頭,鐘朋摟住寒破空的脖子,走到一邊微聲道︰
「寒兄,待會朱兄要是問起,你就說已經解決了,我找他來議事大廳有事商量。」
「這個我知道,事關他的終身幸福我能不上心嗎?」兩人相視一笑,寒破空這個尊元高手也還是蠻可愛的嘛!
鐘朋覺得任何人去都不合適,只有冷如寒破空者才能擔任這個事情,因為他不會讓朱豪察覺。朱豪的心里現在有些混亂,對于這個可是非常清晰,因為現在這事就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鐘朋將蘭蕙心帶到議事大廳,所有人落座並奉上茶水,空氣的凝固最讓人難以承受,好在寒破空領著扭捏的朱豪走了進來。
「小兄弟,什麼是這麼匆忙,我……」朱豪還未說完就看見端坐在一旁的蘭蕙心,朱豪立馬不淡定就準備往外走。
「你往哪走,給我回來!」鐘朋一拍桌子,沒了以往的尊敬與客氣。簡直是命令的口氣了,就連寒破空與鐘功成都嚇了一跳。
朱豪也停頓在原地,他同樣如此,這還是第一次鐘朋這樣對他,看向鐘朋沒有說話。
「朱兄,你為何這樣?你還覺得你是當年的朱豪嗎?你現在還是朱豪嗎?玉面君子?你也算做君子?如此,世人的評價也太讓我鐘朋嗤之以鼻了!」
朱豪依舊沒有說話,他現在也找不到話來回答鐘朋。
蘭蕙心見到朱豪站起來,她的眼里沒有別的,只有朱豪,她深深的看著眼前人,一步一步的向朱豪走過去。慢慢的,她的眼底泛出淚花,她倔強的不讓淚水從眼底流出。
「朱豪,為什麼?你知道嗎,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我早已經說過,我從來都沒在意過你的一切,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我……」朱豪看著蘭蕙心,他的眼光不自覺的低垂下去︰「我對不起你,我以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你混蛋,不是這樣的,我的幸福怎麼就是你覺得。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嗎?幸福就是和我愛的愛我的在一起。」蘭蕙心舉起手,她想要在朱豪的臉上來上一巴掌,但當手掌即將落在朱豪臉上的時候停下,變為拳打著朱豪的胸口。
她沒有理會眾人,她的眼里只于朱豪︰「你知道嗎,你走之後,家里人給我安排一場婚事。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今天不為別的,我就想問你,你甘心讓我活在痛苦中嗎?」
朱豪看著其淒迷的眼神,他的心里亦是千瘡百孔,朱豪努力將蘭蕙心抱入懷里,任由她捶打︰「我不甘心,我不願意,我今生欠你太多,就算來世做牛做馬也無以報答。」
盡管蘭蕙心不斷捶打,朱豪卻是抱得越來越緊,恨不得兩人融在一起。蘭蕙心停止動作反向抱著朱豪,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朱兄,男兒在世,不以為歉。知道就應該珍惜,有些事情如果錯了就再也更改不回來了。」鐘朋看著兩人感概道︰
「你現在應該也無牽絆,隱疾亦除,你還有什麼不能面對?你所謂的虧欠不過是你的心理使然,沒調整好自己。」
蘭蕙心掙月兌朱豪的懷抱,直直的看著鐘朋︰「鐘公子,你說什麼,他……」然後又回頭看著朱豪。
朱豪點頭,又一把將蘭蕙心抱住︰「不錯,我已經完全好了,都是小兄弟的功勞,他幫助我真的太多了。」
「真的嗎,這太好了!」蘭蕙心高興不已,只是她又垂下眉頭︰「可是……家族因為我逃婚的是鬧的雞犬不寧,他們現在正在極力尋找我。我亦無望本想……可是現在……我……」
鐘朋豪氣干雲︰「哈哈哈,不管是誰,我鐘府雖然不算什麼,但是想在此撒野他們也要掂量掂量!朱兄,你可有準備?」
朱豪︰「小兄弟,我今生愧對小蘭太多,這次能夠重逢,我朱豪絕不放棄!」
「蘭姑娘,額,我應該叫嫂子。嘿嘿,您就在我鐘府安心住著,你也看到朱兄的決心了,你大可放心,沒有人能在我鐘府做什麼,我說的!」
「可是……」蘭蕙心看看朱豪,又看向鐘朋,但見兩人都是決絕,她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