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毅作為宋家年輕一輩領軍人物,宋仕文肯定是大力培養。
這樣大的場面,宋仕文把宋志毅帶在身邊,由此可見其對宋志毅非常看好。
當眾人听到鐘朋這樣說的時候都是忍俊不禁,礙于宋仕文的老臉,所以大家都是強忍著那股沖動。
剛才宋仕文也只是隱晦的說了鐘朋幾句,雖然大家都听得出來他什麼意思。
但是鐘朋卻是直接惡語相向,絲毫沒有顧及宋仕文的感受。
老家伙,你怎麼說我,我肯定要比你更狠的說回去,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對于這個本少爺當然也是「涌泉相報」了。
眾人實在沒想到鐘朋竟然會這麼說,敢這麼說。
按照鐘朋的意思,你家血統那麼好,竟然生出這麼個歪瓜裂棗,那麼其中必有問題啊。
莫不是你的哪位夫人在你忙碌期間與人苟合雜交出來的?
這無異于在說你宋仕文頭上可能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呢。
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何時受過這麼大的侮辱。
「鐘朋,好你個黃口小兒,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句。」
宋仕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指著鐘朋,決眥欲裂。
「額~~宋大人何必動怒,小子只不過是好心提醒大人而已,您若是不高興就當我沒說,所謂忠言逆耳,不外如是。」鐘朋被這老家伙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後退了幾步,畏縮道。
「好你個小畜生,今日老夫非要撕爛你的嘴不可。」宋仕文說完,怒氣沖沖的就向著鐘朋走去。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將其拽住「宋大人息怒,宋大人息怒。」
「老東西,你~~你要干嘛。」鐘朋見此情形非常害怕「怎麼的,老匹夫,你說不過我就要動手了嗎?是你辱及我父在先,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鐘朋見有很多人擋在他的身前,突然挽起衣袖,指著宋仕文「我告訴你老匹夫,若不是因為見你年邁,本少爺怕你訛我,要不然早就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了。」
有這麼多人攔著,宋仕文肯定不能把鐘朋怎麼滴,所以鐘朋越來越膽大起來。
「好利的嘴,你們都給老夫撒手放開,既然鐘不悔無閑管教,那麼今日老夫就好好教教這個滿嘴噴糞的孽障。」
「老混蛋,綠毛龜,你有種的你就過來啊,本少爺要是怕你我都不配姓鐘。」
鐘朋叫囂的越來越見大聲,把一位執跨大少的行為作風演繹的淋灕盡致。
可鐘朋的心里在想著「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龍皇也應該要開口了,劇情一般都是醬紫的。」
果不其然,端坐首位的龍皇用手一拍身前的桌案,憤怒的站了起來。
桌子上的御果都因為龍皇用力過大紛紛從盤子里滾了出來,掉落在地上而後從上滾到下面去了。
「夠了,荒唐,真是荒唐,當著任太子與兩位聖使面前你們這成何體統?還有沒有規矩了?
你們都給朕住手,全部讓開,朕倒要看看你們接下來該要如何?」
龍皇一怒,百官噤若寒蟬,喧鬧的大廳瞬時落針可聞。
原本拉著宋仕文的與擋在鐘朋身前的人都是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像剛出生的羊羔一樣,安順的緊。
唯留宋仕文與鐘朋四目相對,卻也不敢再有動作。
鐘朋一看,我靠,堅固的人牆沒了,老家伙不會撲上來開咬吧?不自覺的又向後走開了一點,拉開安全距離。
宋仕文並不是如鐘朋想象的那樣,而是轉頭看著龍皇,小跑幾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啊………陛下,懇請陛下為老臣做主。老臣一生為國勞碌半生,沒成想今日卻被這黃口小兒毀我一世清明,今後還有何臉面苟活于世。」
宋仕文聲淚俱下,附身而下長跪不起。那感覺真是傾盡三千江湖水,難洗今日蒙面羞。
見自己的震懾達到了預期效果,龍皇輕哼一聲又坐了下去。
「大膽鐘朋,你可知罪?」龍皇威嚴的看著鐘朋。
「小子知罪。可是……」鐘朋心不甘情不願的慢慢跪了下去,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那樣子就像犯了錯的小學生見到班主任一般。
鐘朋眼楮一直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以前常听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瑪德,小爺我天天抱著膝蓋看也沒發現哪里有。
果然童話故事里都是騙人的,這跪一下也沒什麼嘛,找不到黃金難道就不是爺們了嗎?扯淡,那玩意明明在身上吊著。
「哼……可是什麼,你竟然還要在朕面前狡辯。」龍皇又是一拍桌子,把鐘朋嚇得一個激靈。
「人家宋大人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剛才言語輕浮,目無尊長,無法無天,簡直大逆不道。按照律法應該庭杖八十,以儆效尤。」
「朕念事出有因且兼你年少無知,語而輕狂,庭杖就免了。
但其罪難逃,朕命你由今日開始回到鐘府之後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命令絕不可踏出鐘府半步,否則朕決不輕饒。你可有異議?」
「小子不敢,謝陛下隆恩,小子遵命。」
宋仕文見龍皇就以閉門思過處罰鐘朋,心下自是不平,抬起頭來。
「陛下,您就這麼輕意饒恕此子,老臣不服啊。陛下如此做法未免有偏私之嫌,不免讓臣下心寒那!」宋仕文痛心疾首道。
「宋仕文,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朕有意偏袒鐘朋?
難道你宋仕文覺得對于剛才之事你就沒有錯嗎?」
「老臣不敢。」
「哼,你乃當朝元老,卻是為老不尊倚老賣老,竟然在貴客面前與小孩一般見識,豈不丟盡了雲瀾的臉面?」
「老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宋仕文再次俯首。
「算了,你起來吧,對于此事到此為止,朕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龍皇擺擺手道。
「多謝陛下,陛下聖明。」宋仕文如蒙大赦,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陛下聖明。」文武百官附和一句。
「聖明什麼,你們今日讓朕太失望了,你們以為錯的就只有他們嗎?
你們身為朝廷重臣,見他們肆意爭吵,卻不橫加阻攔,卻在一旁煽風點火,坐山觀虎斗,實在讓朕痛心。
看來是朕以前對你們太過仁慈了,才讓你們變得如現在這般。哼~」
一聲威嚴的重哼,使得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看來以後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鐘朋,朕見你方才氣勢如虹,想必已經吃飽喝足了吧!」
「嘿嘿,回陛下,已經七分飽了,還行~還行。」如果你讓我吃的話我還能再吃點。
「既然飽了那就給朕滾回鐘府去吧,還杵在那干嘛!難道還要朕派人送你回去嗎?」
「額,那到不用,那小子就先行告退了。」
听到龍皇的逐客令,鐘朋並不停留,立馬向廳外走去,只是去到門口時還不忘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美食。
見鐘朋一走,龍皇以手揉著眉心,似要緩解一下心頭的怒火。
「朕突然覺得有些乏了,欲要回寢宮休息一會,還請任太子與二位聖使見諒。」
「哦,無妨,王上為國為民日理萬機,天行自是理解,王上請自便。」
任天行對著龍皇微笑的拱手道,龍皇對其點點頭。
「英兒,這里的事情就有你來主持吧!今日任太子就暫且在你那歇息,切勿怠慢。」
「兒臣明白,兒臣遵旨。」
龍皇一走,場面一度尷尬,眾人被被龍皇數落一通,哪有心情再推杯論盞。
只是閑聊一會之後,任天行也見沒什麼特別的事了,以舟車勞頓為由,和眾人客套幾句也就隨著龍英離開去了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