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豪與寒破空有一種非常清晰的感覺,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了。
而且是那種動不動就可以丟了自己身家性命的賊船。
你們兩個談論的這些事情你們就不能在隱秘點嗎?為什麼要讓我們知道呢?
這樣的事情我們兩個實在不敢知道啊,此時兩人的心里都是覺得欲哭無淚。
但已經踏了上來,現在退出更是難堪,只能繼續任由小朋子坑下去了。
「賢佷分析的不無道理,此事一直盤旋在我心頭,不知賢佷有何高論,還請繼續說下去。」
龍皇雖然明知自己這樣說會越來越陷入鐘朋的算計之中卻又不得不為。
「除此之外,雲瀾各邊境鄰國都難有與雲瀾匹敵的對手,自然不用在乎。
可是若凱旋一動,周邊便會伺機而動,雲瀾到時自會捉襟見肘。
凱旋肯定會想到這一點,他們與雲瀾的處境也是一樣,自然不希望有任何勢力介入。
可十六年前一戰使得凱旋心悸若久,遲遲不敢再有動作。
而現今雲瀾神境現世,各地勢力聞之而來,雲瀾首當其中自是應接不暇。
龍皇若想走出困境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就變得簡單了!哈哈…… 」
龍皇身體一震…
十六年前那一戰自己記憶猶新。
那時的雲瀾不比此時,實力與凱旋相差懸殊。又與凱旋對峙多年,國力近乎虧空,仁帝以各種理由遲遲沒有增援。
若不是遇到鐘朋之父鐘不悔,雲瀾早已被凱旋佔據,這也正是龍皇一心要擺月兌仁帝掌控的原因所在。
那一年,雲瀾被凱旋蠶食,只能固守國都雲瀾。龍皇手上只剩下不到五萬兵力,而且都是從各個地方抽掉的雜牌軍。
龍皇手持虎符,將重任交于鐘不悔,任鐘不悔為雲瀾總提督,凡雲瀾將士皆由鐘不悔調度,孤注一擲。
那一戰可謂天昏地暗,鐘不悔以五萬雜牌之軍對戰凱旋三十萬精銳之師。
誰都認為雲瀾覆滅已是定局,龍皇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可沒想到鐘不悔竟然能力超凡,先以虛實之招退其先鋒部隊。
當時情形歷歷在目,鼓聲震天,那一晚所有雲瀾子民不管官居何位都是沒有入睡。
凱旋先鋒部隊以為是雲瀾支援大軍到來,紛紛後撤,鐘不悔收其敗兵為己用,一路收月復雲瀾失地,及至將凱旋部隊逼于西南防線之外。
而後固守西南,養精蓄銳。鐘不悔猶如神將下凡,凱旋將領無不膽戰心驚。
正因為如此,龍皇才不得不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見鐘朋這麼說,龍皇心中也是有所悟。
「看來賢佷並不是如世人所傳的執跨子弟,心思縝密。既然能說出這番言論,想必必有所圖吧!」
龍皇慎重的看著鐘朋。
鐘朋所說的可算是雲瀾秘辛了,他既然能夠對自己言無不盡,那麼肯定有他的目地,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呵,這是當然,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目地。
我自有辦法能夠讓龍皇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得到我自己想要的。」
鐘朋說的很是直白,你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就要拿東西來換,在我這里沒有君臣只有利益。
「哦,卻不知賢佷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憑剛才你的這番話,我必定竭盡所能。」
就知道你小子沒憋什麼好屁,朕現在已經被你說的心動不已了,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吧!
龍皇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絕不討價還價。
「我要的對于龍叔來說並不是多難辦的事情。」
鐘朋一改前面的嚴肅,稱呼也從龍皇變成了龍叔。
「小佷只想在神境開啟之日我們三人能夠首先進入,還有龍叔把皇家拍賣場的使用權交給佷兒就行。」
鐘朋指了指鐘靈與寒風雪,然後掐媚說到。
「你們想要進入神境我理解,可是這皇家拍賣場卻又為何?」龍皇點頭。
「這就不用龍叔擔心了,只要您答應即可,屆時所有收入我必定會五五分成,到時龍叔會感謝我也說不定。」
「好…龍叔希望你可不要讓我失望。」龍皇一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賓主盡歡,龍皇推月兌有事離開鐘府,留下幽九幽五繼續守護鐘朋等人。
待龍皇走後,朱豪與寒破空湊了過來「小朋子,你這樣可是把我們坑進去了。」
你們這樣一段對話落入我們的耳朵里,那我們以後還怎麼逍遙物外啊,就連出去都得小心翼翼。
「哎呀,你們放心吧,有我鐘朋在,你們有什麼可擔心的。」鐘朋安慰道。
既然龍皇答應了自己的事情,那麼就說明龍皇對自己有著偌大期待,不管自己做什麼,龍皇都會給予暗地支持,要不然他怎麼會把幽五幽九就在這里。
朱豪一想到鐘朋那些能夠陰死人的事情,听鐘朋這麼一說,心里也是放寬了不少。
管他呢,本尊現在只想著挨著小朋子,其他的事情我懶得想。
當然了被自己無聲拋棄的蘭大小姐朱豪還是會想一下的,不知她現在如何了?
「陛下,您難道就這麼依著那鐘朋嗎?」回宮的路上暗影一想到鐘朋剛才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剛才那樣羞辱于您,根本沒把您放在眼內,他之做法與謀反無異。
只因他的那些話難道陛下就能忍氣吞聲嗎?」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龍皇停下腳步,看著一臉氣憤的暗影。
「這……」暗影一時啞口無言。
「鐘朋說的沒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得不這樣做。
十六年前那一戰,你也是清楚的,鐘不悔以五萬兵力擊潰凱旋三十萬大軍,你難道不知道那五萬軍隊的戰力嗎?
鐘朋剛才所言說的很清楚了,朕不能失去鐘不悔這一戰中神話。
但也不能不對凱旋發起進攻,若是持久這樣下去,那麼朕的雲瀾將會回到十六年前你懂嗎?」
龍皇嘶聲力竭道,他何嘗想這樣,作為一代君王,他所考慮的絕不是一己之私。
龍皇最是清楚鐘朋剛才的話了。
若是龍皇真的想得到自己想到得到的東西,也是很簡單的,只要將鐘不悔罷免,或者擊殺,都能達到效果。
可是若是罷免,凱旋都不會輕易出擊,畢竟罷免之後你還能重新重用。
剩下只有擊殺一途了,且不說自己能不能擊殺鐘不悔,就算你要擊殺鐘不悔,西南防守主帥,你也得有理由吧!
你要用什麼理由去填坑呢,還有,就算有理由,這十六年下來,軍中將領乃至士兵無不對鐘不悔為首是瞻,無限敬仰。
若是擊殺鐘不悔豈不是等于把所有將士的脊梁都抽走了,那與散沙有什麼分別?
現在龍皇所能寄予的只有鐘朋的行動了,雖然不知道鐘朋將要怎麼做。
但是從鐘朋的一言一行中龍皇發現只有任其發展才是最好的方法。
「你說朕還有別的辦法嗎?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