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淮杰︰「」
他知道祖母叫了媒婆去她院子,難道她們沒有向媒婆打探一下溫家的事嗎?
這不應該啊!
他是怕寧二嬸暗中使絆子壞了他的親事,所以瞞著寧家所有人先定親了再算的。
寧淮杰不知道,寧老夫人的確找媒婆打探了。
只是一听對方是寧遠縣溫家村的人,就沒興趣再听下去,直接打發媒婆走了。
而寧二夫人則立馬就想到借看家風之名來看熱鬧。
寧二爺見幾人這表情,笑容一滯︰「怎麼了?我是說錯什麼了嗎?」
難道連一個管事也不是?
不該啊,這家業看著也不少啊!
這時,馮安走了進來稟告︰「老夫人,夫人,老爺和三姑娘回來了!」
王氏和吳氏一听,提著的心放下來了,笑著道︰「回來就好!你有沒有告訴老爺,寧家二老爺他們來看家風了?」
吳氏算了算時間,想著他們應該是昨天就到家了,現在遲了一天,王氏和吳氏都擔心路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溫家瑞和溫暖走了進來。
屋里的人都站了起來。
寧家的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走進來的兩人。
寧淮杰率先向溫家瑞行禮︰「淮杰見過世昌伯,慧安郡主。」
世昌伯?慧安郡主?
寧家的人︰「???」
寧淮杰看了一眼懵逼的寧二爺等人︰「二叔,二嬸,三弟,兩位嬸子,這是世昌伯和慧安郡主,你們還不見禮?」
寧家的人︰「」
不是說農家嗎?
怎麼來了個世昌伯和郡主?!
溫家村?!!!難怪他總覺得溫家村有些耳熟了!
寧二爺這才想到去年納蘭國多了一個異姓郡主,听說就是溫家村的人!
而且他昨天還看見了一份公告天下的聖諭。
寧二爺腳發軟,一個不穩,差點跌坐回椅子上!
溫家瑞笑著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淮杰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就像以前一樣叫溫叔就好!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這些禮節就免了,大家坐下吧!」
寧二爺到底是見過大風浪的,率先回過神來︰「草民見過世昌伯,見過慧安郡主。」
寧二夫人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上傳來的痛感,讓她知道這不是做夢!
她趕緊行禮︰「民婦見過世昌伯,慧安郡主!」
寧家另外兩位嬸子見此,也趕緊跟著行禮。
只是,這是怎麼回事?
溫家瑞笑著道︰「不是說不必多禮,這里又不是朝堂,在家里不必多禮。」
溫暖見王氏和吳氏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寧家幾人,轉念一想大概便猜到了一些情況了。
溫家瑞坐了下來,對寧二爺道︰「寧二爺,實在抱歉,在宮里參加完祭天大典,我們便馬上趕回來了,但是因為路上下雨耽擱了一天,沒能及時趕回來。」
寧家人︰人家忙的還真的是國事啊!
寧二爺的笑容有些僵︰「沒關系,國事要緊,國事要緊。」
溫家瑞笑了笑︰「淮杰和柔姐兒定親也是大事。我還害怕趕不及回來,幸好還是趕上了,失禮了。」
寧二爺僵著笑了笑。
溫家瑞說完,拿起身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因為再趕路,免得水喝多了,需要如廁,他在路上連水都不敢多喝一口。
這是吳氏的茶碗,兩人老夫老妻,感情甚好,他也不講究這些,直接便喝了。
只是喝了一口,覺得這茶和平時喝的明前龍井差得有點遠,他低頭看了一眼杯里的茶,疑惑道︰「這是明前龍井?怎麼這麼難喝?誰泡的茶,是不是泡錯了?豆蔻,趕緊重新泡一壺新茶端上來!」
寧家的人︰「」
吳氏看了一眼寧家的人,心里冷哼,表面不顯,笑著道︰「這是寧二夫人送來的茶葉,她說讓咱們嘗嘗。要上百兩銀子一兩呢!」
溫家瑞︰「」
溫家瑞看了一眼吳氏,咋不早說?!
失禮了!
這一年他們喝的茶都是納蘭瑾年送的,要麼就是溫暖種出來的養生茶樹,摘的女敕芽炒制的茶,可將他的嘴都養刁了!
現在一喝這茶,就覺得粗澀難以入口!
他還以為豆蔻拿錯茶葉泡茶了。
溫家瑞又喝了一口茶︰「這茶也不錯!哈哈,……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外面的茶了,但確實不錯。夠味!」
溫暖差點失笑!
寧家的人︰「」
這時豆蔻走了進來,給溫家瑞和溫暖上了兩碗茶。
茶一上桌,滿身茶香。
溫家瑞忍了三秒,才趕緊拿起茶碗,也不怕燙,吹了吹,便喝了一大口茶,沖淡口中劣質茶的味。
總算舒暢了!
寧家的人︰「!!!」
溫家瑞見寧家人這表情,默了默。
他忍著不適又去拿那碗茶,想著不能讓客人尷尬啊!
溫暖卻道︰「爹喝不慣就算了,這茶涼了,味更重。豆蔻,撤下去吧!」
混家瑞松了一口氣︰「對,撤下去,都換上熱茶。」
吳氏︰「可是寧二夫人說,她喝不慣外面的茶。只喝慣這明前龍井。寧二夫人,我說得對不對?」
寧家人︰「……」
寧二夫人僵笑道︰「是的,是的,我們只喝得慣這明前龍井。」
溫家瑞︰「……」
「那便不撤吧!」
吳氏看著溫家瑞和吳氏眼底的黑影,問溫暖︰「你們是昨晚連夜趕路回來的?」
溫暖點了點頭輕應了一聲︰「嗯。」
寧淮杰听了這話有點不好意思︰「這看家風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溫叔你們不用趕夜路,太辛苦了,也不安全。其實不回來也沒關系,不是什麼大事。」
溫家瑞笑著道︰「這那能,一定要趕回來,不然這傳出去,沒得讓人說咱們家失禮了!」
吳氏看了一眼寧二爺︰「對啊,必須趕回來,不然真失禮了!」
寧家的人︰「」
如果溫家瑞不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他們都以為他是故意說這話來膈應他們的!
溫家瑞看寧家的人這反應也是有些懵逼了,他又說錯話了嗎?
寧二爺干笑道︰「哪能!哪能!怎麼樣都不全失禮。」
話題不詭異的氣氛中進行著,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