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符水治病

就在這時,有人跑進來匯報,說是那位請來給宮老爺子治病的高人已經到了。

宮懷良與宮成業立即起身,走到外面去迎接。

此時,雅致的院子里,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駛了進來。

宮家的管家急忙上前,幫著打開了車門。

隨即,葉雲霄從車上下來。

而已經擺出恭敬的姿態,正準備迎接的宮懷良和宮成業在看到葉雲霄的模樣後,皆驚呆了。

這就是那所謂的高人,怎麼如此年輕?

「你是葉大師?」宮成業上前,疑惑地問道。

「正是。」葉雲霄淡淡回答,目光卻迅速在宮家大宅掃了一圈。

宮家大宅顯然是被有真本事的風水大師布置過的,外方內圓,聚氣招財,陰陽對沖,理氣和中。

很講究!連花草栽種各種細節都做得十分到位。

按理來說,這樣的風水布局,跟邪崇是扯不到什麼關系的。

「先去看看你們宮老爺子吧。」葉雲霄道。

「葉大師這邊請。」宮成業壓住心中的疑慮,在前面引路,是不是真大師,看有沒有本事醫好老爺子就知道了。

宮老爺子在二樓,入口有一隊彪悍的保鏢把守著。

就在這時,葉雲霄皺了一下眉頭。

因為一上二樓,仿佛瞬間就陰冷了許多,與樓下似乎是兩個季節。

而且越是往里,就越陰冷。

「就是這一間。」宮成業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然後推了開來。

里面一片漆黑,所有的窗戶都用不透光的黑簾子拉起來了。

一個老者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竟然一個人對著牆壁喃喃自語,看著令人毛骨悚然。

「老爺子怕光,必須拉起簾子,要不然一遇到光,他就會變得狂躁。」宮成業說道。

突然間,老者扭頭望了過來,然後發出尖利的笑聲。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老者尖笑著,听著像是女人的聲音。

宮成業的臉色急劇色變,流露出一臉的驚恐。

「誰的聲音?」葉雲霄瞥了宮成業一眼,問道。

「我……我不知道。」宮成業吱唔道。

撒謊!

「是不是美雲的聲音?」後面的宮懷良突然道。

「這怎麼可能呢?美雲都死這麼多年了。」宮成業色變道。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老者聲音越發尖厲,突然泛著一絲紅光的眼楮盯著門口三人,然後抬起雙手撲了過來。

宮成業和宮懷良嚇得連連後退,逃出了房間,而葉雲霄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一抬眼,這老者就驚恐地尖叫一聲,往角落里縮了回去。

葉雲霄走了出去,宮成業立即驚聲問道︰「大師,我父親是不是撞邪了?」

「是,也不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外部引導的原因。」葉雲霄道。

「大師是說有人動了手腳?」宮成業冷厲問道。

「是,要不然宮老爺子雖然心結難解,卻也不至于精神崩潰。」葉雲霄點頭。

「那能治嗎?」宮懷良問。

「能治,但身體易治,心病難醫,本尊可以令他神智清醒,精神恢復,但他的心結不解,很容易又被引導,再崩潰一次,也就油盡燈枯了。」葉雲霄沉聲道。

宮成業咬牙道︰「那請大師出手,無論如何,先讓我爸恢復過來再說。」

葉雲霄讓人拿來紙筆,用筆在紙上隨手畫了個符。

「將符燒成灰,融于水中,讓他喝下即好。」葉雲霄道。

宮懷良花白的眉毛抖了抖,開口道︰「大師,為何不用黃紙朱砂?」

「黃紙朱砂的作用本是安神,但本尊不需要這些東西。」葉雲霄淡淡道。

就在宮成業拿著打火機要將這符紙點著的時候,突然有人「蹬蹬」地跑上樓。

「爸,你干嘛呢。」一個女子大聲叫道。

宮成業手一抖,手中的打火機便熄滅了。

就在這時,女子盯著葉雲霄,突然指著他厲聲道︰「你這個騙子,你怎麼在這里?」

葉雲霄倒是有些驚訝,這不是在機場遇到那個女人嗎?沒想到是宮家女兒,世界還真小。

「子墨,怎麼說話呢?這是葉大師,來給你爺爺治病的。」宮成業急忙道。

「什麼?爸,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一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上次就跟你說了,你們這樣會害死爺爺的。」宮子墨急得直跺腳。

「子墨啊,這位可是真正的大師。」宮懷良道。

「二爺爺,你們都被他騙了,他就是一個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的騙子,我親眼見他在機場騙一對母女,要不是我揭穿了他,那對母女全部財產都會被他騙光。」宮子墨鄙夷地說道。

宮懷良的目光頓時有對了,他對宮成業道︰「成業,你看……」

「既然你們不信本尊,那就算了,本尊本就是受人所托,順道辦事,告辭。」葉雲霄說罷,轉身就離開。

「還本尊?我呸,你就是心虛了吧,死騙子,以後再讓我看到你,一定報警抓你。」宮子墨卻是得意洋洋,為自己揭穿了一個騙子的真面目而自得。

葉雲霄走出了大門,突然宮成業追了出來。

「葉大師,請留步,小女不懂事,大師要責怪就怪我吧,但是我父親的病還請大師費心。」宮成業急忙道。

葉雲霄似笑非笑地看了宮成業一眼,道︰「你是有所懷疑了?」

「是。」宮成業目光有些陰沉。

「今夜子時,北斗沖煞,是個好時間……」葉雲霄低聲在宮成業面前說了幾句,然後飄然離去。

宮成業站立了半晌,轉身回去時,臉色已恢復了正常。

「爸,一個騙子而已,你還要去送他,沒打斷他的腿算好的了。」宮子墨對宮成業道。

「別胡說,無論怎麼樣,我們可是正兒八經地請他來的,給點車馬費也是應該的。」宮成業道。

宮子墨嘀咕了兩聲,沒再說什麼。

……

午夜,十二點整。

上一秒還是滿天繁星,下一秒就烏雲蓋頂,狂風大作。

宮家大宅,突然有一個黑影出現在二樓的陽台上,將一盆盆栽移了開來。

原本陰陽之氣平和的大宅,突然有無數看不見的陰氣從這缺口引了進來。

臥室里的宮老爺子突然就睜開了眼楮,但他一睜眼,就看到一件破破爛爛的血衣吊在自己的床頭。

這血衣在他眼里,瞬間就化成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就響宅整個宮家大宅。

所有人都被驚醒過來,宮子墨也迷迷糊糊起床,朝著二樓跑去。

一到二樓,就看到宮老爺子竟然跑了出來,滿臉猙獰。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宮老爺子發出女人的尖厲叫聲,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

而且,他見人就撲上去抓咬,如同一條瘋狗。

「快按住爺爺,我給他服一粒鎮靜的藥丸。」宮子墨急忙道。

立刻,有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按住了宮老爺子。

宮子墨拿出一粒藥丸,塞入了宮老爺子嘴里。

「呸」

這粒藥丸混著血水被宮老爺子吐了出來,正好吐在了宮子墨的臉上。

「死……都得死……」宮老爺子扭曲著老臉尖聲笑道。

宮子墨頭皮發麻,一股寒氣都由尾椎骨沖了上來。

爺爺這模樣,真的太可怕了,仿佛真是撞邪了,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而就在這時,宮老爺子竟然掙月兌了兩個強壯保鏢的束縛,開始用頭撞牆,一邊撞一邊尖笑。

很快,宮老爺子再次被按住了,但他滿臉都是鮮血,卻完全沒有痛覺的樣子,表情詭異帶笑,竟然伸出舌頭,要咬舌自盡。

立刻,有一個保鏢伸出手,強行捏住了宮老爺子的下巴。

「爸,得趕快送醫院才行。」宮子墨顫聲對趕過來的宮成業道。

「醫院都去過多少次了,沒用的,你爺爺這一次發作的比任何一次都嚴重。」宮懷良也上來了,身上披著一件衣服,沉聲說道。

宮成業卻拿出了之前葉雲霄給的那張符,點火燒了起來,灰燼落入了一只裝了水的碗里。

「爸,你干什麼?那騙子的話不能信,紙燒成灰吃了只會吃壞肚子。」宮子墨大聲道。

「死馬當活馬醫吧。」宮成業道。

這時,符紙完全燒盡,宮成業用手指在水里攪拌了一下,然後就朝宮老爺子被捏住的嘴里灌去。

「爸,你真是瘋了,這不可能有用的。」宮子墨怒道。

宮老爺子被灌了一肚子符水,開始劇烈咳嗽。

宮成業打了個手勢,按著宮老爺子的兩個保鏢退了開來。

而宮老爺子那扭曲的臉龐開始變得平靜,詭異的目光也變得迷茫,然後慢慢恢復了清明。

「成業,你在這里干什麼?」宮老爺子突然驚訝地問道。

隨即,他又看向了宮子墨,欣喜道︰「墨丫頭,你怎麼回來了?也不跟爺爺說一聲。」

「爺爺,你……你好了……」宮子墨如被雷擊,不敢置信地說道。

這一瞬間,她的世界觀都開始崩塌,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

連國醫聖手都束手無策的病,就這麼一張紙胡亂畫了幾筆,燒成灰混在水里喝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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