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大的幸福

安若溪頓時明白了,趙晴和徐浩分明是串通好的。

徐浩是安若溪大學時的學長,他大學時就追求安若溪,不過那時安若溪的心只在葉雲霄身上。

後來听說徐浩結了婚又離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你們吃吧,我有事先走了。」安若溪站起來,拿起包就要離開。

「若溪,你和徐浩這麼久沒見,一起敘敘舊嘛。」趙晴急忙拉著安若溪道。

「媽媽。」就在這時,葉朵兒突然出現,她飛奔過來,撲入了安若溪的懷里。

葉雲霄走了過來,擋在了安若溪的面前,對趙晴冷冷道︰「你要敘舊就自己去敘,拉著別人老婆算怎麼回事?」

他听安若溪說和趙晴在玫瑰西餐廳吃飯時就覺得不對勁,趙晴一直以來都在攛掇著安若溪和他離婚,而且玫瑰西餐廳是一個情侶餐廳,所以他立刻帶著朵兒過來了。

果然,趙晴竟然把徐浩找過來了,明目張膽地想要撬自己的牆角。

「葉雲霄,你來得正好,今天我就把事情挑明了,你這個窩囊廢配不上若溪,你要有點自知之明,就主動離婚,不要拖累她一輩子。」趙晴一臉不屑地指著葉雲霄的鼻子道。

葉雲霄目光冷厲,如果不是因為趙晴是安若溪的閨蜜,又是一個女人,今天她這根手指就別想要了。

「看什麼看,想吃了我不成?難道我說錯了?你就是一個廢物,這些年若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是誰害的?是你!」趙晴被葉雲霄看得心里有些發毛,卻只能用更大的聲音來掩飾她心中升起的寒意,她可不想承認她剛剛在害怕。

「夠了,趙晴,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你插手。」安若溪抱著葉朵兒低聲喝道,葉雲霄再怎麼樣也是她的老公,何況女兒也在場,她忍受不了趙晴這麼說。

趙晴愣了一下,大聲道︰「若溪,你還護著他干嘛?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你們結婚時舉辦婚禮都是你自己出的錢,別說鑽石戒指,黃金首飾,就連在這西餐廳吃上一餐飯,他都拿不出這錢吧。」

「還有這樣的軟飯男啊。」

「真是不要臉。」

「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

此時,餐廳里的其余客人听到趙晴的話,紛紛開始嘲諷。

「別說了!」安若溪紅著眼眶低吼道。

這些年來,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她最清楚。能想像過連水電費都交不起的心情嗎?想像女兒被幼兒園一直催著交學費的尷尬嗎?想像過自己生病都不敢去醫院而選擇硬撐的心酸嗎?

情人節,結婚紀念日,生日,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她都從來都不敢想。

她是一個女人,也渴望小驚喜,小浪漫和儀式感。

但每每看到家里那個頹廢至極,整天抱著酒瓶喝得爛醉的丈夫,安若溪知道這一切都是奢望。

因此,被趙晴這麼戳心窩子,她的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媽媽不哭,朵兒在呢。」懷中的葉朵兒伸手擦去安若溪的眼淚,懂事地安慰道。

「葉雲霄,作為一個男人,你很失敗。」這時,徐浩譏笑道。

「這個世界上有資格說我葉雲霄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女兒,你徐浩算個什麼東西。」葉雲霄冷聲道。

徐浩臉色鐵青,傲然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徐浩兩個字代表什麼。」

葉雲霄卻懶得理會徐浩,他想起再過十天就是他和安若溪的結婚紀念日了,前幾年他太混帳,但現在,他王者歸來,一定要好好彌補她。

「若溪,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葉雲霄從安若溪懷中接過女兒,然後溫柔地對她道。

安若溪恍惚了一下,深陷在葉雲霄的溫柔之中。

「呵呵,吹牛不要錢,你要不先把我們兩個的餐費付了?」趙晴冷笑道。

這時,西餐廳的服務員上前來說道︰「先生,承惠三百五十元。」

葉雲霄一模口袋,這想起來他現在身無分文,他頓時有些尷尬,然後看向了安若溪。

安若溪正感動著,結果赫然有一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咬著下唇打開包,拿錢付了帳。

周圍的人頓時哄笑起來,三百五十塊都要自己老婆出,還吹牛皮說要讓自己老婆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對了,十天後我的婚禮,若溪,你帶上葉雲霄,讓他看看什麼才叫婚禮,我家老謝可是說了,我們的婚禮將會是江城史上最隆重的婚禮。」趙晴大聲道。

葉雲霄挑了挑眉,十天後?那可不是自己和安若溪的結婚紀念日嗎?

最降重的婚禮嗎?那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隆重,他打算暗地里安排好一切,給安若溪一個大大的驚喜。

葉雲霄心中有了打算,而安若溪卻是呆不下去了,扭頭就離開了西餐廳。

葉雲霄抱著朵兒追了上去,安若溪的臉色慢慢地緩和,最後變得平靜。

「葉雲霄,我不在乎什麼鑽戒什麼隆重的儀式,萬眾矚目的榮耀雖然人人向往,但對我來說卻是空中樓閣的虛榮,我只希望我們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共同把朵兒扶養長大,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能做到嗎?」安若溪停下腳步,靜靜地望著葉雲霄。

葉雲霄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他何德何能,能娶到這樣的女人。

他之前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怎麼能讓安若溪受這麼大的委屈,吃這麼多苦呢?

「我能!」葉雲霄用力點頭。

安若溪笑了,感覺從葉雲霄的眼楮里,看到了從前那種讓她心動的神采。

「耶,爸爸媽媽和好了,快親嘴。」葉雲霄懷里的朵兒突然拍著手嘻嘻笑道。

「朵兒,你學誰的。」安若溪紅著臉捏葉朵兒的鼻子。

「電視上的啊。」葉朵兒道。

「要不,我們滿足一下孩子的願望?」葉雲霄說著,就要將嘴巴湊過來。

「一邊去。」安若溪伸手推開葉雲霄的臉笑罵道。

一家人有說有笑,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

江城森林公園,那布了障眼法的庭院內,龍江省幾個赫赫有名的人物圍在了一起。

中央,一個青年盤腿坐著,但臉色發青,渾身散發著一股腥臭味。

陳道行一身袍子氣流鼓動,靈力震蕩,正不斷地朝這青年體內輸去。

而另有一個老者手持一套金針,不斷刺入青年的穴位之中。

突然,青年睜開眼楮,不斷地慘叫起來,七竅之中不斷地流出腥臭的帶著綠色的血液。

「不好,秦少爺心脈承受力到了極限,萬萬不可強逼,撤吧。」陳道行臉色一變,立刻道。

說罷,陳道行收功,而另一個老者則同時收起金針。

而青年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陳大師,蔣神醫,我孫兒如何了?」一個氣度不凡的老者顫聲問。

陳道行搖搖頭,道︰「老秦,貴孫毒氣攻心,早已蔓延全身,如果不是用靈藥吊著命,怕早就毒發身亡了,我是無能為力了。」

「是啊,我用祖傳的閻王十八針,也是無力回天,這一套閻王針傳到我手里只剩下六針,若是有完整的閻王十八針,倒是有一線希望,現在嘛……唉……」名滿龍江省的蔣神醫也是搖頭嘆道。

被陳道行稱之為老秦的老者叫秦震天,是龍江省頂級豪門秦家的掌舵人,他的孫子秦宇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大神,竟是被下了劇毒,連陳道行這樣的修行大能和蔣神醫這樣的醫道名宿也無能為力,當下他便悲從心來,老淚縱橫。

陳道行猶豫了一下,道︰「或許還有一個人可以救秦少。」

「誰?」秦震天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急聲問道。

「一位實力極為恐怖的前輩,你們知道老夫之前練功走火入魔,命不久矣,就是這位前輩隨手一揮就治好的,只要他肯幫忙,秦少應該有很大幾率能治好,只是這位前輩大隱隱于市,性子也有些古怪,也不喜被人打擾。」陳道行說道。

「老陳,只要你能請動這位前輩,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秦震天激動道。

「那我試試吧。」陳道行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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