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恕找了間客棧入住,關好房門,立即取出那把長弓仔細查看。
這張弓弓身通體烏金,有道道灰暗不明的紋路,看起來十分的古樸,但除了這之外,也沒看出什麼不一樣了。
小白繞著長弓蹦跳,又或是嗅嗅,又或是用小爪子撓撓,表現出一副十分疑惑不解的樣子。
「慧,我怎麼看不出這把弓有什麼特別的。」
之前小慧讓他得到這把弓之時,語氣可是頗有幾分激動,這就說明她必然了解這把弓。
「我沒看錯的話,這曾經應該是一把仙器。」小慧語出驚人。
「什麼!」唐恕震驚,差點霍然起身了,一時難以接受︰「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塊比較好的弓而已。」
「廢話,再好的武器,被打殘了,自然就廢了。」
「仙器有那麼容易損毀嗎,需要達到何等恐怖的力量才能將其摧毀。」唐恕將信將疑。
「仙器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厲害,隨便來一把神器,就能將它打成廢鐵了。」
唐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能不能修復。」
小慧懶懶散散道︰「先收著,有機緣了再說。」
听小慧這語氣,是大有可能修復的,不過想想自己現在進化所需的材料都那麼難得,更何況是修復一把仙器。
小慧這個系統做事喜歡隨心所欲,不按套路出牌,但其實還是比較識得大體的,真遇到了修復的機緣,她一定不會讓唐恕錯過的。
想到這里,唐恕也就暫時沒再去深究長弓這點事了,將重心轉移了回來。
「那里的陣法布置如何,除了那個陳誠,還有沒有探測到其他更厲害的高手存在。」
「也就五層里的那點小手段,要破解最多不過讓我多費一個呼吸的功夫而已。倒是有一個靈皇的氣息存在,不過多半只是路過。」
「那個靈皇的氣息在哪。」唐恕急問,這個靈皇究竟是不是與天門宗有關,對他接下來的行動影響十分巨大。
「感應不到了,要麼是走了,要麼將氣息隱匿起來了,要麼死翹翹了。」
唐恕十分嚴肅的說道︰「你再好好確定一番,這個人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影響很大。」
「安啦,大不了一起做了。」小慧不屑的說道,「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干掉外面那兩個監視的。」
唐恕有些吃驚,但更加的冷靜︰「什麼修為,都在哪里。」以他現在這種半吊子神識感應,較難發現他人的追蹤的。
「對面酒樓二樓,剩下的你自己去辨別。」
唐恕起身走到臨街的窗前,推開了窗戶,目光銳利如刀的直逼對面酒樓二樓的兩個青衣年輕人。
唐恕一眼就可以肯定這兩人便是被派來盯梢自己的,因為他們的服裝是天門宗外門弟子服飾,而在與唐恕相對眼的一刻,他們目光慌亂的躲閃開了。
這兩人無疑是陳誠派來的,興許是因為倉促,興許是因為兩人認為唐恕不過是個小毛孩,不足道爾,所以沒有更換著裝在行跟蹤。
現在,他們暴露了,心虛了,于是兩人起身便走向樓梯,匆匆欲走。
唐恕冷笑,直接從窗戶跳出,穩穩落在街道上對樓大門前。
兩人急沖沖的往外走,腳步又怔在了門檻前。
「監視我好玩嗎?」唐恕譏笑道。
瘦一點的那個反應很快,抱拳笑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不知你這話的意思。」
另一人則已偷偷運轉功法,調動靈力,神識鎖定指間納戒內的武器,隨時準備戰斗。
「回去告訴陳誠,想探听我的虛實,直接來問我,在我面前搞這些小伎倆,可真是你們天門宗的優良傳統。」
兩人氣得面紅耳赤,幾乎同時祭出了武器。
「住嘴,我天門宗豈容你這黃口小兒污蔑,你是不是活膩了!」
「別跟他廢話,先砍斷他的四肢,割下他的舌頭,讓他明白得罪我天門宗的後果。」
氣氛陡然如靠近了火焰的炸藥,一觸即炸。
一股不亞于靈王的氣息陡然從唐恕身上爆發而出,又瞬間而逝。但也就是這短暫片刻,卻令兩人如墜冰窟,渾身發寒。
唐恕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看著二人,冷蔑道︰「你們覺得你們能夠砍斷我的手腳嗎?」
二人面無血色,身體微微發顫,幾乎要握不住手中武器了,哪里敢再多說半句話。萬萬想不到這個「黃口小兒」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大佬,這次結結實實的踢到了鋼板。
「回去告訴陳誠,我只想安安靜靜做個旅客,別再來打攪我,更別在我背後做小動作,有些人不是他想惹就能惹得起的,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天門宗,算個什麼東西,惹毛了小爺,一個響指就讓它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唐恕說完,轉身走入了客棧之內,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而那兩人在唐恕進入客棧的一刻,便腳底抹油似的匆匆離去,多半是去向陳誠稟報了。
「慧,你說我們剛才這一番神棍裝的,能不能將陳誠給唬住。」
「他如果腦袋沒讓門夾了,應該不會在做什麼小動作啦。」小慧道,語氣輕松而又帶著些許興奮。
「這個陳誠能被派來這里主事,多半也有些能力,我們不能在這里呆太久,盡快收了那間寶閣盡早走。」
「今晚就行動唄。」小慧不以為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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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人匆匆跑到了城主府,找到陳誠,一五一十的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稟報了。
陳誠听了,震驚非常,反復確認道︰「你們真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靈王的氣息!?」
「是,是的,雖然很短暫,但我們絕對不會感知錯誤的,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那股氣息絲毫不弱于您,從他當時的態度和行為,我們甚至認為他的實力還不僅僅如此,他多半是在這個年紀的的時候,就吃了什麼駐顏丹,使得身體停止了發育。」
陳誠手指輕輕瞧著椅子扶手,陷入了沉思︰「這人難道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背後靠著的是某個大勢力或者大門派?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但若真是什麼前輩高人,又為何會去買這種低品級的武器?」
「師叔,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還要繼續監視他嗎?」
陳誠揮了揮手︰「算了,他既然只是來這游玩,我們不去主動招惹他也就是了,下次再遇到他,多留些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