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
一條喧鬧巷街上，一個瞎了一只眼的老人在這里擺攤。
攤位上賣的是糖人。
但這糖人卻是黑色的。
「大長老，九天閣長老，在這里？」
兩個身影悄然出現在這里，正是是白青與白南天。
「不錯，這位長老大人喜歡入世修行，最愛混跡鬧市中。」
白南天笑著用眼神，示意那個在賣黑色糖人的瞎眼老人。
「他？」
白青不敢相信，一個看起來這麼不起眼的老人，會是那傳聞中的九天閣護法杜滅？
「走，我們上前去。」
白南天道。
隨後，白青便跟著白南天來到這九天閣護法的攤位前。
「兩位，要糖人嗎？」
老人睜開沒瞎的那只眼，笑眯眯的看著白南天。
「見過杜滅大人。」
白南天恭敬施禮道。
「嘿嘿，是你這小子。」
九天閣護法輕笑。
他笑著，隨後忽然看向了白南天一旁的白青。
「這小子是誰？」
九天閣護法問道。
「這是我佷子。」
白南天回道。
「嗯，應會是個好材料。」
九天閣護法一番贊揚道。
但這贊揚卻讓白青渾身發寒。
「有何事，說吧。」
九天閣護法杜滅知曉他們來此必有事，于是便直接開口問道。
「在下听聞，護法大人一直在尋找治愈類的絕世靈藥，來修復身體是嗎？」
白南天凝神問道。
杜滅眼里寒光爆射︰「你在諷刺我？」
昔日他的眼楮，被人重創，至今無法毀滅，連落九天都束手無策，這是他的傷痛。
「不，我只是有相關的線索。」
白南天連忙道。
與此同時，他也被杜滅的殺機，刺激得心神凜然。
「說。」
杜滅眼神里閃過一抹激動，隨後又冷冷道。
「杜長老應該還記得，我白家有位贅婿林牧，不久前被九天至聖廢掉修為吧？」
白南天道。
「那又如何？」
杜滅道。
「可是，這位林牧，如今修為已恢復。」
白南天意味深長道。
「不可能。」
杜滅驀地一驚。
落九天的實力如何，他再清楚不過，被落九天廢掉，不可能恢復。
白南天笑了︰「若是假的，我今日何必尋來？
不瞞杜長老，我已被那林牧擊敗羞辱，今日來此，真正目的，就是要借杜長老之手，對付那林牧。」
「如果是真的，那即便此人手中沒有絕世靈藥，我也同樣要出手。」
話雖如此，看杜滅眼里的渴望光芒，就知道他真正覬覦的，還是那絕世靈藥。
連廢掉的修為都能恢復，如果真是靈藥，那絕對非同一般。
「很好。」
隨後，杜滅獰笑著一拂袖，將攤子都推倒在地。
白青駭然的看著他，這個老頭看起來真是叫人不喜，有時行事還像個神經病一樣，但他卻不敢有半點驚怒出言。
這位，可是九天閣的長老杜滅！白家。
林牧正在打坐，忽然便听外面一陣奇怪聲音響起……
「白青，白南天。」
他抬起頭，目光淡漠。
外面走進來兩人，正是白青和白南天。
但兩人卻笑而不語。
接著，林牧就看到，一個黑瘦枯槁，瞎了一只眼的老人走出，朝林牧發笑。
這笑容，實在令人得慌。
「你是林牧？
在下杜滅，很榮幸見到你。」
杜滅咧嘴一笑。
林牧看著他︰「上果位至聖？」
外面，不少白家人，也跟了過來。
「九天閣長老杜滅？」
白秀震驚道。
九天閣？
林牧目光微冷。
這九天閣，似乎是落九天的勢力。
雖然落九天，廢的是假林牧，但對方不知道那是假林牧，就是沖著他林牧來的。
「林牧，小心，杜滅精通尸鬼之法，手段極為陰狠毒辣。」
白秀急忙對林牧道。
「小丫頭，你似乎對我很有些偏見啊。」
杜滅微笑道。
「偏見談不上。」
白秀冷笑，「就是看不上你們這些修行尸鬼之法的人！」
杜滅听了卻也不生氣，反而向她一笑︰「很多人都與我們說過這句話，但最終，都成了我的材料。」
材料。
四周很多人听了這個詞，便是渾身一寒。
「林牧，杜滅大人此次前來，是要像你說回他的寶物。」
白南天冷笑道。
「索回他的寶物？」
林牧神情漠然的看著白南天。
「你修為之所以能恢復，就是盜竊杜滅大人的絕世藥材，速速將這藥材交出來，否則我白家也護不住你。」
白南天道。
林牧不由笑了。
這白南天，又來這套無中生有，顛倒黑白的把戲。
「滾！」
接著，林牧便冷聲道。
「好，有骨氣。」
杜滅鼓起掌，玩味的笑道︰「面對我，很少有人能說出這般硬氣的話，上一個這麼硬氣的人，現在已是我的尸傀。」
說話間，他已輕輕抬手。
霎時，空間極度扭曲。
一股危險到極致的氣息朝向林牧籠罩而去，令四周眾人皆心驚肉跳。
這一幕，實在駭然。
杜滅抬手間，便天地變色，見者無不變色。
「滾。」
林牧仍是冷喝。
聲音一出，可怕音波破空而出。
轟！接著，兩股力量就轟擊在一起。
林牧衣袂隨風而動，腳步卻是紋絲不動。
杜滅身子微顫，腳步踉蹌後退，神色猛驚的看向林牧。
「倒是我小看了你。」
他臉色變得肅殺起來。
嗡！虛空撕裂，一具魁梧身體出現。
「這是？」
「上果位至聖，力聖？」
「的確是他，不過如今的他，只是尸聖的尸傀。」
人群沸騰不已。
力聖，是名極為有名的上果位至聖。
只是這名至聖，很早就被杜滅用詭計伏殺，成了杜滅的尸傀。
而杜滅又被人稱為尸聖。
「這下林牧慘了。」
「他實力是不凡，但對上一個杜滅，便已夠嗆，再面臨一尊上果位至聖級尸傀，必死無疑。」
很多人都倒吸冷氣。
林牧先前讓杜滅吃虧，人們雖然頗為詫異，但並不是太震驚。
誰都知道，杜滅本身是不擅長戰斗的，他真正的戰斗力，在于操縱尸傀。
「林牧，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將靈藥交出來，我便放你一馬，甚至還可以給你一些好處，怎樣？」
杜滅冷冷道。
「我看這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給我跪下，我考慮饒你不死？」
林牧笑著回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