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時，天元侯的目光，緩緩掃過寧輕雨、唐兮兮、林小碗、杜晚雪、趙蓉和張韻六人。
顯然他很清楚，這六人皆是林牧的紅顏知己。
「混賬家伙，竟敢生出如此卑劣的心思，若是老師在此，必讓你付出代價。」
夏笙怒道。
「恩？」
天元侯目光一寒，「若我沒猜錯，你就是林牧的弟子之一吧？
很好，我也不會讓你輕易死掉，會將你慢慢壓死，然後將你的血肉殘骸寄給林牧。」
說話時，他手對著夏笙一抓。
驀地，夏笙四周空間就凝固，身體如同被一只無形之手抓住，朝空中升起。
片刻不到，夏笙的身體就受到巨大壓迫，鮮血從毛孔里滲透出來，還有一連竄骨頭破碎聲響起。
看她這樣子，恐怕不用多久就會被壓成肉泥。
「放開師姐。」
雲峰大怒。
下一刻，雲峰與凡界十多名高層，同時對天元侯出手，想阻擋天元侯折磨夏笙。
「真是一群螻蟻。」
天元侯不屑，隨手一揮，雲峰等凡界高層，就被他擊飛。
「天元侯，你如此肆無忌憚，就不怕小牧的事後報復嗎？」
寧輕雨冷冷的盯著天元侯。
「報復？」
天元侯怔了征，隨後道︰「你說的沒錯，林牧這個小畜生，向來睚眥必報，我這樣懲罰他，他肯定會報復我。」
說話時，他還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
但緊接著，他就大笑起來，輕蔑道︰「幼稚，寧輕雨，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嗎？
我不怕林牧來報復我，反而怕他不來……」轟隆！就在他大笑時，天空中忽然響起一道炸雷聲。
緊接著，一道聲音在所有生靈腦海中回蕩︰「喬建元，你是皮又癢了嗎？」
這話一出，下方眾生皆不由變色。
「邪祖？」
炎國眾生面露喜色，但轉瞬又黯然。
在他們看來，縱然林牧很強，可面對上果位至聖，同樣不會對局面有多大改變。
「竟敢對天元至聖不敬，實在是放肆。」
有小數世界至聖怒斥。
許多小數世界生靈起初還很茫然，不知道「喬建元」是誰。
畢竟至聖高高在上，尤其像天元侯這樣的上果位至聖，絕大部分生靈，都只知他叫「天元至聖」，不知道他的真名。
此刻听到這至聖的斥喝話語，才反應過來，原來喬建元就是天元至聖。
「林牧！」
情緒波動最劇烈的，不是別人，正是天元至聖。
當那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聲音響起，他幾乎瞬間就轉頭，朝聲音來源方向望去。
原本他以為，他已成就上果位至聖，且時間過去這麼多年，再次遇到林牧時，會保持心態冷靜。
如今那聲音一傳入耳中，他才知道林牧對他造成的影響，比他想的還要大。
嘩啦啦……虛空中，無盡雷電閃爍。
在這些雷電中，一名青衣男子踏空而出。
「此人便是林牧？」
「不對，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望天山那些家伙，沒有阻攔他？」
小數世界眾修士臉色都變化不定。
盡管小數世界主力來進攻黑暗森林了，但還是留了一部分力量在望天山鎮守，其中還有一名上果位至聖。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力量，足夠解決在暗域的林牧。
可如今林牧的出現，讓他們知道事情有了變故。
不知道什麼原因，望天山那些小數世界強者，不僅沒殺掉林牧，連阻攔林牧都沒做到，讓對方跑到黑暗森林來了。
「小牧。」
「老師。」
寧輕雨等一批核心高手，眼里露出喜色。
對林牧，她們比其他人更了解。
在她們看來，既然林牧回歸，那麼即便無法抵擋小數世界的攻勢，也可以保住凡界的一部分元氣。
「林牧，你還是那樣目中無人。」
昔日的天元侯，如今的天元至聖畢竟不凡，很快恢復冷靜。
林牧雙目漠然如亙古黑夜︰「在我目中無人前，你是否應該好好想想，自己是否有被我放在眼里的資格。」
「哈哈哈，林牧，我承認你實力很強，但你無法想象，我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天元至聖眼里透出俯瞰的光芒，「你可知道，在我眼里，你只是井底之蛙罷了。」
「是嗎？」
林牧面色毫無波動。
「以你的傲慢，我這樣說你肯定不信，也罷，那我們就以實際行動來證明。」
天元至聖自信滿滿道︰「你放心，擊敗你之後，我不會立即殺了你，為報答你當年對我的‘恩賜’，我會讓你活著，讓你親眼看到，你身邊的人，是怎麼被我一個個蹂躪致死。」
說罷，他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充滿快意。
緊接著，他身後虛空波動起來。
然後人們看到，一片浩瀚無盡的世界投影，出現在他身後的虛空中。
那投影中，山河壯麗，萬族爭鳴，有龍鳳呈祥，有古獸廝殺，有日月旋轉，也有天崩地裂。
僅僅這情形，就讓人駭然。
「好可怕的波動。」
「這是上果位級別的世界嗎？」
無數生靈震駭。
世界波動，越發強大。
在這世界投影的壓迫下，黑暗森林的空間劇烈扭曲，整個天空都仿佛往下凹陷。
不知多少生靈，承受不住這種威壓，當場化為齏粉。
一般的修士，也都肉身崩裂，紛紛跪地。
「上果位至聖不愧是上果位至聖，這太恐怖了。」
兩界關附近的修士們，也是驚懼萬分。
尤其那些黑暗森林本土修士，很多都是第一次接觸上果位至聖，被嚇得面無血色，內心信念完全崩塌。
寧輕雨等人，此刻看向林牧的眼神，也不無擔憂。
實在是天元至聖展露的威勢，太過恐怖。
「天元至聖這是要全力出手？」
小數世界眾至聖有些愕然，想不到天元至聖對付這林牧，居然如此重視。
事實的確如此，別看天元至聖表面不在乎林牧，實則沒人比他對林牧更重視。
他自認可以碾壓林牧，但林牧這小子太邪門。
昔日他在靈武大陸的時候，按道理也可以碾壓林牧，最終卻被林牧反殺，反觀林牧怎麼殺都殺不死。
所以，他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是全力一擊，不給林牧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