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
林牧背著手，神色從容。
四周眾修士皆大驚。
此刻他們哪里還不明白，先前被碾碎的只是林牧的殘影。
但他們想不通的是，林牧是怎麼從上果位至聖的攻擊中離開的。
要知道，上果位至聖的攻擊，會凍結虛空，被之鎖定只能硬抗，如今林牧卻從中遁走，實在讓人吃驚。
林牧面無表情。
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他只是施展乾坤互換，隨意與遠處的物質兌換位置，便輕松避開那上果位至聖的鎖定。
「恩？」
一道詫異之聲，驀地響起。
這聲音很輕，卻回蕩于整個望天山上。
隨後，那黑色巨指射來的方向，一道黑光一閃而至。
這是一團星球般巨大的黑霧。
看他這樣子，便知他必是墨族。
在黑霧星球中央，很快顯露出兩只黑色漩渦，那是他的眼楮。
他望著林牧，聲音不帶情緒道︰「實力果然不凡，怪不得能殺我小數世界好幾個玉果位至聖。
你的實力，有資格得到本座的欣賞，我給你一個機會，加入我小數世界，成為我麾下長老。」
林牧目露譏誚，不屑道︰「上果位至聖很了不起？」
「放肆。」
上果位至聖怒喝。
喝聲一出，整個望天山都隨之震了震。
這讓暗域眾修士更是驚駭欲絕，只覺這上果位至聖，根本就無法力敵。
「林牧，你在其他人面前猖狂也就罷了，在我面前這樣實屬可笑。
或許其他修士會懷疑，你是上果位至聖，我卻是一眼就能看破你的底細，你絕非上果位。」
那上果位至聖冷酷道︰「不是上果位，那無論你實力有多強，在我面前都無濟于事，我的耐心不是很好，給你十個呼吸考慮，臣服則生，抗拒則死。」
「真不知你哪來的底氣，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林牧搖頭，「我也給你十個呼吸時間考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看來你是真的冥頑不靈，要一意孤行了。」
那上果位至聖徹底失去耐心。
他這一怒，方圓數百光年的天穹，就 破碎，出現無數虛空裂縫。
同時，滾滾黑色霧氣，從那些裂縫里垂落。
一些暗域修士猝不及防下，被這些黑色霧氣靠近身體，頓時身體就腐化，甚至化成一灘黑水。
「不好，這是墨古之氣，大家千萬不要被它們沾染。」
有修士吼道。
其他修士也早就被嚇得寒氣直冒，不敢有絲毫怠慢，要麼逃遁，要麼施展最強手段抵御。
即便如此，依然有數萬暗域修士隕落，其中不乏煉氣士。
這讓暗域眾修士更是駭然︰「上果位至聖的實力，居然如此恐怖，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擋，怪不得昔日上果位至聖一出，煉獄和凡土聯手都直接崩潰。」
眾暗域修士已絕望。
先前林牧橫掃眾玉果位至聖，他們還生出希望，感到喜悅。
此刻內心的希望之火，如同被冷汗澆灌，瞬間熄滅，再次變動的心灰意冷。
「林牧，本聖彈指便可覆滅暗域，你不可能是本聖對手，還是速速臣服，不要做無謂的抗爭。」
那上果位至聖沒立即下殺手。
在怒火稍微減輕後，他仍有些不甘心，試圖收服林牧。
實在是林牧天賦太強，不是至聖，竟擁有讓他都覺得驚艷的實力，一旦收服，這必定是得力臂膀。
林牧不為所動︰「別說你，就算是大圓滿上果位至聖，也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死！」
知道無法再收服林牧，那上果位至聖殺機爆發。
嗡！不計其數如墨水般的黑霧，頃刻間仿佛一條條江河，對著林牧奔涌而去。
這方圓數百光年內，到處都是黑霧江河，林牧根本不可能逃遁，即便乾坤互換也無法再奏效。
畢竟乾坤互換是有距離限制的。
數百光年太遙遠，超出了乾坤互換的最大距離。
不過林牧面色仍沒什麼變化。
他先前遁走，只是覺得那樣輕松，並不代表他就畏懼對方。
如今既然無法再遁走，那他也不介意費點力氣，與對方正面交手。
「莽荒功！」
他毫不猶豫，施展出莽荒功，無數莽荒古兵飛出，抵擋著不計其數的黑霧江河。
黑霧江河數量很多，但莽荒古兵也是鋪天蓋地，雙方根本誰也奈何不了誰。
「什麼？」
這一幕，讓那上果位至聖大吃一驚，沒想到林牧能擋住他的殺招。
林牧的手段自然不止如此。
他手握砍柴刀，對著那上果位至聖一刀斬去。
那上果位至聖猝不及防，同時內心也有些輕視，竟被林牧這一刀，直接劈成兩半。
暗域眾修士本來已陷入絕望，看到這情形全部呆若木雞，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先前他們還以為，林牧今天必死無疑。
哪想到，轉眼間小數世界的那個上果位至聖，就被林牧一刀劈成兩半，實在讓人反應不過來。
但下一刻，暗域眾修士心頭又是一沉。
只見那被林牧劈成兩半的上果位至聖，很快身體就重新凝聚，恢復正常，仿佛根本沒有受過傷。
不過他的眼神更陰沉，兩個黑色漩渦里有黑色閃電舞動。
「你很好。」
無數黑色閃電，從他眼楮里射出，如同一道道鎖鏈，卷起下方無數修士。
這些修士里，不僅有暗域修士，也有小數世界修士。
這個上果位至聖，分明是連自己世界的修士都不放過。
所有被黑色閃電鎖鏈卷住的修士，都被那上果位至聖卷入他的身體，被他吞吃掉。
林牧知道，別看那上果位至聖表面沒傷勢，實則已被他重創。
但隨著對方不斷吞吃修士，傷勢立即以飛快的速度恢復。
對此，林牧沒去阻攔。
盡管那些修士的肉身和魂魄被那上果位至聖吞掉，他們的本源卻是被林牧的六道輪回吸收。
這對林牧的道界來說，也是大有好處，可以增加道界的生靈數量。
而且，這些修士的修為都不弱，本源強大，將來轉世之後，成為強者的幾率很大。
「林牧，你的實力的確出乎我預料，但你殺不了我，甚至都傷不了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那上果位至聖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