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晶匆忙降落,站在門門外,慌忙對里面的林牧拱手道︰「林長老,您……您也在這?」
「廖晶,你這是打算來進攻我的宗門?」
林牧似笑非笑道。
「您的宗門?」
廖晶听了,更是一陣哆嗦,臉色都發白了,「林長老,您……您這是說笑了,給廖晶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冒犯您的宗門啊。」
換做大羅天其他人,或許會忌憚林牧,但也絕不會像廖晶這樣敬畏。
廖晶卻不同。
他身後有個大靠山——靈秀。
而靈秀,恰恰是大羅天里最了解的林牧人之一。
三年半前,靈秀從永恆秘境出來,用了三年時間,在半年前,打破元境,晉升無境。
廖晶的地位,也因此變得更高。
可是,靈秀仍多次慎重囑咐他,見到林牧,要和見到她一樣恭敬。
在靈秀的評價中,將林牧的地位放在和她一樣高,甚至更高的程度。
事實上,廖晶的修行資質,算不上有多出眾。
但正因為他從小就緊跟靈秀這位表姐的步伐,便有了如今成就。
廖晶也由此知道,這世上就算至親兄弟乃至師門會騙他,靈秀這個表姐卻不會。
既然靈秀這麼評價林牧,那林牧肯定就很恐怖。
所以在廖晶心目中,林牧就是堪比靈秀這個無境強者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就算他表姐都忌憚,又哪里是他這個小小的元境煉氣士能招惹的。
廖晶後方,丁秋月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大變。
「滾進來。」
林牧沒好氣道。
以前,他與廖晶還是敵人,可因為靈秀的原因,他與廖晶的關系,不可避免的發生轉變。
他與靈秀是並肩作戰,經歷過生死的戰友,廖晶是從小跟隨靈秀的表弟,所以從程度上來說,他心中也將廖晶當成了表弟。
盡管他的語氣很不客氣,廖晶听了眼里卻是閃過一抹喜色。
因為林牧這種語氣,與靈秀平日對他說話的語氣很像。
身為元境,他智慧自然不可能平凡,立即知道林牧這是將他當成自己人了。
當下,廖晶沒有遲疑,快步跑進門里,還對林牧道︰「林長老,您想怎麼處置尸胡宮這些人?不用您出手,讓小廖來代勞就行了。」
外面丁秋月等尸胡宮修士,听得怒火都要冒出來。
但他們不敢發怒,反而涌起強烈的恐懼。
廖晶這姿態,已清晰無比的表明,這個神秘的青衣男子,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要知道,廖晶本身是元境強者,所以元境強者,絕不可能讓他這麼低三下四。
由此可見,這神秘青衣男子,絕對是超越元境的恐怖。
「前……前輩……」
原本氣勢洶洶的丁秋月,這一刻幾乎要哭了。
他的運氣怎麼這麼背,選了個勢力來吞並,結果招惹到無境頭上來。
四周圍觀的勢力,一時間更是心神震撼。
丁秋月不認識林牧,他們身為西山的本土勢力,自然不可能不認識林牧,畢竟當初林牧在西山掀起了那麼大的風雲。
只是,原本他們都以為,林牧只是個稍微能壓制古祖,勉強晉升大羅的下位煉氣士。
否則的話,當年衡門和九堀山的,也不敢來冒犯林牧。
哪想到,他們全部猜錯了。
廖晶堂堂元境,竟對林牧敬畏萬分,接著霸氣凜然的丁秋月,也直接慫了。
西山各大勢力,頓時都後悔不迭。
在這以前,他們都是有無數機會可以和林牧、門打好關系的。
但他們都沒有抓住,其中听雨樓和梅園兩大勢力之前和林牧關系還不錯,結果他們親自毀掉了這種關系。
如今看到這一幕,他們一個個內心,都悔得腸子都青了。
游溪閣和天寶樓則與他們相反。
這兩大勢力,早早被林牧強行吞並。
以前他們還心有不甘,最近門被尸胡宮攻擊,他們更是郁悶,甚至想過投靠尸胡宮。
現在他們總能慶幸他們沒有背叛門,同時對他們被林牧吞並感到激動。
做夢也沒想到,林牧的真實身份會是這等絕代強者,他們這絕對是抱到了大粗腿。
還有拓跋青等靈霄山眾人,同樣驚喜不已。
對于其他人的想法,林牧毫不在意。
他淡淡的看了眼丁秋月,然後轉身就朝門大殿內走去。
其他人紛紛跟上,丁秋月也不敢怠慢,命令外面大軍落地停在門外,然後他便老老實實的進入門,進入大殿。
林牧坐在大殿首位,淡漠道︰「即日起,尸胡宮並入門,不服者一律斬殺,丁秋月,你可有意見?」
丁秋月臉色大變,沒想到林牧這麼狠。
他來的目的,是為吞並門而來,不曾想如今局勢完全顛倒過來。
「怎麼?看來你的樣子,意見很大?」
林牧語氣波瀾不興,「也罷,廖晶,給你個將功贖過的機會,率軍給我踏平尸胡宮,記住,要雞犬不留,寸草不生。」
「林長老您放心,我絕不會留下一只蒼蠅和一根雜草。」
廖晶拍著胸膛道。
砰!
原本還心不甘情不願的丁秋月,當場就跪下,急忙磕頭道︰「前輩,我錯了,我沒有任何不服之意,我馬上就回去,整編宗門,從此加入門。」
「限你三天之內處理好這一切。」
林牧淡淡道︰「廖晶,三天後去摧毀尸胡宮,若還有弟子留在那,格殺勿論。」
「林長老,那這樣我還能算是將功補過嗎?」
廖晶連忙問道。
聞言,林牧不由一笑,點頭道︰「算。」
廖晶頓時長松口氣。
旁邊的丁秋月心中已將廖晶恨得要死,看廖晶這樣子,為了在林牧面前邀功,是巴不得滅了他尸胡宮。
第三天一大早,丁秋月果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率領全宗弟子來加入門。
接著,廖晶同樣不手軟,直接將尸胡宮給毀了。
同一天。
林牧坐在一間書房里,書桌上堆滿了玉簡。
這些玉簡里,記載的都是有關那紀王匡照的資料。
看完後,林牧微微閉眼,對旁邊的宋詡道︰「宋先生,這麼看來,這個紀王,還真算得上是個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