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八十章 好大的狗膽
唯一的例外,就是林牧。
所以,它沒覺得眼前這情形有什麼奇怪。
它不知道的是,會出現這種情況,並非什麼正常現象。
黑雲散人是個老好人,一生功德無數。
盡管這些功德擋不住至聖的陷害,但不能因此就否認功德的威力。
黑雲散人死後,它的大部分功德便轉移到黑風身上。
在他的三件至寶中,金蛟雲和金蛟葫蘆他其實都不用怎麼用。
他本身是雲,自然不用金蛟雲,對于煉丹以及煉化其他生命,他更不敢興趣。
所以,最受黑雲散人重視的,就是黑風。
這黑風也就承載了黑雲散人絕大部分的功德。
如今林熊煉化黑風,便與這些功德融合,所以其他生靈要對付林熊,被林熊視為敵人的話,便往往會倒霉。
倒霉透頂的辛天化這時也回到了洞府。
對于下面兩名弟子的遭遇,他毫不關心。
回府後,他就跑到關押林熊的石洞外,看了眼里面的林熊,總算找回一些安慰。
雖然最近很倒霉,但好在有件皇級至寶即將到手,情況也不算太差。
「這段時間,無量山和東土肯定都不好呆,得去西山避避風頭。」
忖度半晌,辛天化做出決定。
他剛被至聖懲罰,接下來肯定會有一波針對他的攻訐,他不想在這受這種羞辱,干脆出去躲個清靜。
一個月後。
西山。
時隔兩年半,林牧終于再次回到這里。
靈霄山。
拓跋青坐在一院子里,不知為何,他的頭發竟白了不少。
以他的修為,頭發白了按道理可以輕易恢復。
會出現這樣的情形,足見他內心有多焦慮。
「父親,事情已發生,你多想也無益,還是保重自己身體要緊。」
肖晴墨揪心道。
拓跋青卻是一嘆︰「當初林先生將人交給我照顧,放在靈霄山,那就是看得起我。可如今,我一個人都保不住,將來林先生回來,我有何面目去見他?」
肖晴墨臉上露出無奈,恨然道︰「誰能想到,鄭平和宋福那等人物,居然會親自降臨西山。所以父親,這不是你的過錯,就算林牧先生在這,也未必能擋住鄭平和宋福的聯手啊。「
拓跋青黯然,接著憂慮道︰「現在我反倒希望林牧先生不要回來,鄭平和宋福已經足夠可怕,這次他們降臨時,身後據說還有枯榮古域的高手。林牧先生若回來,恐怕會有大麻煩。」
「可是,我已經回來了啊。」
一道幽幽嘆息聲,在空中回蕩。
接著,光影微微一閃,一名青衣男子便出現在拓跋青身前。
這青衣男子,正是已恢復原貌的林牧。
「林牧先生。」
看到林牧突然出現,拓跋青和肖晴墨都吃了一驚。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牧平靜道︰「青菱和張洛,被抓了?」
「是。」
拓跋青憂心忡忡,「一年前,鄭平和宋福降臨,要為方井和徐東復仇,為衡門立威。他們找不到先生,听說青菱和張洛是你的傳人,便將他們扣留,讓你回來後去贖人。」
林牧目光冷漠︰「鄭平?宋福?真是好大的狗膽,他們人在哪?」
「先生,使不得。」
拓跋青面露焦急道︰「這鄭平據說是九重古祖級高手,宋福更是老牌煉氣士,先生你若去了,那就是以一敵二,太過吃虧。更何況,此次宋福二人,還帶了枯榮古域的高手來。」
「枯榮古域?」
林牧看著拓跋青。
「是的,據說是枯榮古域九堀山的大人物。」
拓跋青慎重道︰「外界傳聞,九堀山的山主是九重古祖,但我曾了解過一些內幕消息,這九堀山背後,很可能有煉氣士。」
以前他對這些傳聞還將信將疑,可自從知道林牧是丹帝外加煉氣士後,他便知道,這世間諸多有關煉氣士的傳聞,恐怕真不是什麼假說。
「拓跋青,你做的很好。」
林牧目光幽沉,「在我的弟子被抓後,你明知敵人強大,還依然去把情況調查清楚了。現在告訴我,宋福這些人,究竟在哪里吧。」
「先生?」
拓跋青震驚的看著他,沒想到林牧听了他的話後,居然還是執意要去找宋福等人。
「你听好了。」
林牧雙手負在背後,冷傲道︰「不要顧忌我有什麼危險,我林牧的人,不是誰都可以動的。無論是誰,敢動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拓跋青心神一震,不再猶豫,面色肅然道︰「先生真乃大仁大義的聖賢,是我拓跋青太過小人,太過猥瑣了。」
「先生,宋福他們如今在游溪閣。」
林牧眉頭一皺︰「游溪閣?」
他在的時候,游溪閣對他百般示好,現在怎麼和宋福那些人混在一起了。
「哼。」
一提起游溪閣,拓跋青就滿臉忿忿不平,怒哼道︰「這個游溪閣,實在太令人生厭,虧得我以前還覺得他們不錯,如今才知道,也不是一群勢利小人。」
林牧一听,頓時就明白過來。
看來,多半是這游溪閣,見宋福那邊勢力,所以見風使舵,倒向宋福那邊了。
「這麼說,游溪閣他們投靠宋福了?」
林牧淡淡道。
「沒錯。」
肖晴墨也忍不住插話,「本來宋福他們根本不知道青菱和張洛是您的弟子,都是游溪閣那些人,把先生您給出賣了。」
「沒什麼好生氣的。」
林牧語氣冷淡,「趨利避害,本就是修行者的本性,游溪閣覺得宋福他們更強大,選擇了宋福他們,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
「先生,您怎麼還為他們說話。」
肖晴墨不滿的撇嘴。
「我可以理解他們的行為,但不代表我能夠原諒。」
林牧眼神陡然一寒,聲音也變得冷酷,「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後果。既然他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無論發生什麼,他們也得受著。」
「要我說,游溪閣這些高手,根本都是鼠目寸光,還不如靈天官一個姑娘呢。」
肖晴墨怒氣沖沖道。
「哦?」
林牧心中微動。
先前他就覺得奇怪,靈天官似乎不像是那種目光短淺,見利忘義的人,如今看來,似乎真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