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難道不好嗎？」
林牧平靜道。
「恩公你能看得開就好。」
李冬晴神情輕松不少，她還擔心林牧會因為成為凡人而想不開。
「咦？恩公，怎麼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人呢？按道理，他們的傳承更簡單，應該比我們更早出來才對啊。」
隨後，李冬晴打量四周，很快就詫異不解道。
「他們，大概因為做了什麼缺德事，正在懺悔吧。」
林牧淡淡道。
「噗，恩公您可真幽默。」
李冬晴莞爾一笑。
看到李冬晴這樣子，林牧暗暗點頭。
從一個人的態度，便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
李冬晴本性好，即便經歷了那麼多劫難，性格態度也依然積極，反觀很多人怨天尤地，然後以經歷不少作為借口，其實就是本性不好。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
李冬晴盡管是個小姑娘，但在林牧眼中，她比很多男子都勇敢。
而且，其他人看到他成了凡人，第一念頭是覬覦他的價值，李冬晴則是關心他會不會想不開。
如果不是他現在已走上另外一條道路，李冬晴也有了她自己的修行之路，他都想收李冬晴做弟子了。
接著，林牧沒有再和李冬晴說話，開始在這祭壇上，與暗婆的法界溝通。
稍一運轉經絡，他便能感應到一片浩瀚無盡的世界。
陣陣神秘能量頓時就從那個世界傾灑下來，匯入林牧體內。
氣數！
林牧心中若有所思。
在玉棗秘境得到過半道氣數的他，立即判斷出，這股神秘能量里，蘊含著氣數的力量。
他的經絡，很快就得到這氣數之力的進一步強化。
本來他的經絡修為，剛剛抵達無境，還沒完全穩固，現在很快就穩固下來，並且有了上升跡象。
此外，他的大道修為，也在提升。
他的大道修為，現在是君主巔峰，很快就朝大圓滿境界發出了沖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牧發現，他與暗婆法界的聯系中斷。
而他的實力，已再次蛻變。
經絡修為，達到無境中階，相當于中位老祖。
還有他的大道修為，也正式跨入君主大圓滿，距離老祖還有一步之遙。
醒來後，他往旁邊一看，李冬晴的修為，也達到了君主大圓滿。
不過來不及交流，這祭壇中的虛空就一陣扭曲，然後他和李冬晴，就被挪移了出去。
「月影！」
在即將被挪移出去的那一瞬，林牧反應很快，施展出月影，隱藏在了李冬晴身上。
刷！
下一刻，他和李冬晴，就出現了白玉台之下。
玉榮、玄念和雷化等頂尖老祖，依然在這等待。
看到這情形，林牧暗暗慶幸他選擇正確。
否則，就算他實力再強，在沒有大羅至寶幫助的情況下，也絕不可能抵擋這麼多頂尖老祖。
林牧沒在這久留。
這麼多頂尖老祖，鬼知道誰有沒有掌握什麼逆天手段，萬一識破了他的月影術，那他可就遭殃了。
林牧毫不遲疑，悄無聲息的飛快離開。
後方，李冬晴出來後，其他頂尖老祖還在那等待，期待他們的後輩們也出來。
也有老祖目露殺機，在等待林牧，打算等林牧一出現，就痛下殺手。
可等了許久，他們都沒有看到他們的後輩出現，林牧也遲遲不見。
「李佷女，不知道螭靈兒他們怎麼還沒出來？」
螭家老祖螭振問道。
「我不知道啊，在白玉台里就沒見到他們。」
李冬晴茫然搖頭。
「那雷恩呢？」
雷化皺眉道。
李冬晴一問三不知。
「茶縹緲那逆賊，你也沒見到？」
玉榮冷冷道。
「恩公？咦，恩公呢？」
李冬晴旁邊一看，發現林牧也不見了，更是一頭霧水。
對于後面的事，林牧已沒去關注。
此時，他已遁出數百萬里。
「咦？」
忽然間，他看到了下方一道瘋瘋癲癲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子，披頭散發，一邊嚎哭，一邊奔跑，有時還會發出莫名的大笑。
是莫雲。
這女子正是莫雲。
但此刻的莫雲，顯然已徹底瘋了。
林牧搖搖頭，沒打算對莫雲采取什麼策略，就任由對方在這暗婆濕地自生自滅好了。
隨後他繼續遁飛上萬光年，找到一個隱秘山洞，盤坐在其中，等待暗婆濕地關閉。
這一次等待並未太久，三天後，他身周的空間就扭曲起來，將他傳送到綠野林。
沒過多久，又有一道身影出現，正是馬交。
慶舟老祖則沒來，可見暗婆濕地的傳送是有規律的，從哪里進去的，就會傳送回哪里。
「師兄。」
看到林牧，馬交面露喜色。
「恩。」
林牧點了點頭，問道︰「可知慶舟老祖在哪？」
對慶舟老祖這樣一位老祖級幫手，他當然不願輕易失去。
「師兄你放心，我和慶舟老祖約好，到時我們去半角古域的鈞世城匯合。」
馬交道。
「那我們回鈞世城吧。」
林牧腳步一動，就到了數萬米之外。
馬交沒遲疑，快速跟上。
鈞世城里。
「這三年，真是舒坦。」
起源神庭鈞世城主教威爾遜滿臉愜意。
自從三年前，那兩個魔鬼消失後，他的生活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哎，可惜這種悠哉日子，似乎持續不了太久。」
在他對面，白通嘆息︰「等暗婆濕地一關閉，鬼車老祖就會回來，到時他必會派鬼獄的人來接管我的權利。」
聞言，威爾遜皺了皺眉道︰「白通，我說你真是掃興，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可我手里的情報勢力前些天已傳回消息，說綠野林和多個地方的空間已有異常波動，這說明暗婆濕地快要關閉，我們想偷閑也偷不了幾天了。」
「當真？」
威爾遜吃了一驚。
白通搖搖頭道︰「我騙你做什麼。」
威爾遜一下子陷入沉默，要是鬼車派人來接管鈞世城，沒了白通，其他鬼獄的人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他悠閑的日子估計也要結束。
「白通，你確定那兩個家伙，真是被旱地路引帶走的？」
沉默了半晌，他忽然看著白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