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這體積來看，這壇子真的有點大，大概相當于一座三層樓房，底部直徑六米，高度有十二米。
「給我啟！」
林牧運轉道力，將壇子周圍的土壤都切割開來，很快就將一個巨型壇子取了出來。
忽略體積不看的話，這壇子看起來就和普通酒壇差不多，呈土黃色，上面被一層古老的泥土封著。
這壇子一出，林牧那堪比半步帝祖的神魂都受到沖擊，微微搖晃起來。
他心中不由凜然。
「這玉棗領域，其實就是玉棗樹下的土壤，是誰將這麼一個壇子，埋在了玉棗樹下？」
從這壇子的氣息來看，也顯然不是黑暗時代的東西，多半是大荒時代有人埋在這的。
以林牧估計，這壇子遠遠超越了一切所謂道器，他生平所謂的寶物，只有斬仙飛刀能與之比擬，就連誅道劍與之相比都遜色很多。
「大荒至寶。」
林牧眼里流露出神秘光澤。
「看來，蒼天和黃天，都沒有進入過這玉棗領域，否則他們不會放著這樣的至寶在這不去取。」
至于蒼天和黃天為何無法進入，這點林牧不難猜測，肯定是玉棗樹不肯放他們進來。
很顯然，不僅是蒼天和黃天，玉棗樹對于所有威脅到它的生命，也就是大聖及其以上的存在，都會排斥。
他可以進來，則完全屬于僥幸。
因為之前他與玉棗樹聯手鎮壓過蒼天心魔，或許是因為這點，玉棗樹才沒有阻攔他進來。
這樣一來，也能解釋黑暗聖祖為何要不斷組織聖殿弟子進入這玉棗領域。
因為黃天或者說黑暗聖殿自己無法進來，只能讓弟子進來探索，以此間接探索玉棗領域的秘密。
「那麼這壇子，是什麼？」
「為什麼這壇子附近，會出現那麼多大羅者的鮮血。」
林牧隱隱感覺到，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抓緊，充滿了緊張。
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一種很稀有的感覺。
他猜測，黃天派人來不斷探索玉棗領域，很有可能就與這壇子有關，或者說，與壇子里封存的東西有關。
「要不要打開這壇封？」
林牧充滿猶豫。
他不敢確定，一旦他打開壇封會出現什麼情況，能不能鎮壓住里面的東西。
最終，他還是做出決定，在這開啟壇封。
雖然他沒多少把握，但在這玉棗領域里開啟，已是最佳選擇。
玉棗領域里，他現在就是最強者，沒人競爭得過他，其他強者都進不來。
一旦出去，出現他掌控不了的局面，那到時競爭者就多了，其他人不說，黑暗聖祖肯定不會放過機會。
當然，他沒有莽撞。
「凡血，封！」
七十五滴凡血的力量，全部被他施展出來，將這個山谷牢牢封死。
三道禁忌之光和更強斬仙飛刀整裝待發，全力防備。
「開！」
做完這些，他不再遲疑，凝聚道力，形成一只大手，抓住那個黃泥壇封，一把將壇封揭開。
想象中的狂風暴雨沒有出現，也沒出現什麼驚天動地的異象，一切都很平靜。
可是，太平靜了。
之前這附近還充滿大羅者的血液氣息，現在反而沒了，仿佛這黃泥壇里什麼東西都沒有。
所有聲音都消失，甚至連虛空都停止運轉。
「不對勁。」
突然，林牧感覺到，他的呼吸、血液和身體每一個細胞，運轉速度都變得很慢，有種陷入凝固和靜止的傾向。
既然沒有什麼驚天異象，他的身體情況也很糟糕，林牧顧不上再去封鎖什麼，連忙將所有凡血收回體內，在體內瘋狂運轉，這才稍微緩解體內那種凝固感。
感覺身體盡管依然很僵硬，可明顯已能動彈，林牧暗松口氣，剛才他簡直都懷疑自己要被凍結，化成一座雕像了。
「壇子里有什麼？」
到了這一步，林牧再無退步，干脆不去猶豫，緩緩飛入天空，去看壇子里的情況。
飛行時，他的身軀失去了往日的靈活，感覺沉重無比，最終搖搖晃晃才到了壇子上方。
隨後，他通說壇口，往壇子里看去，瞳孔頓時就一陣凝縮。
壇子里，有一灘充滿凶殺之氣的血液，在這些血液中央，則躺著一只通體血色，毫無眼白的眼楮。
這血色眼楮，沒有絲毫氣息散發，也沒有任何色澤波動。
可林牧僅僅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一種直入靈魂的凶殺氣息，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給毀滅攪碎。
「這……這是大羅者的眼楮。」
林牧心髒加速跳動。
他想到了曾經本尊擁有的黃金神眸。
那黃金神眸已算強大，但與眼前這只眼楮相比，差了不知多少光年。
只是一眼，林牧就感覺到，他的視野好像都被滔天血海淹沒，若非他魂力堪比半步帝祖，意志力更強大，體內還有凡血抵擋，這一眼就足以讓他的道心崩潰。
甚至，就連無往不利的斬仙飛刀，在這血色古眸面前，也不敢再放肆，老老實實的呆在旁邊。
「妖眸。」
親眼目睹這眼楮後，林牧更加確定，這眼楮是妖的眼楮。
由此推斷，這山谷以及壇子里的血液，也是妖的血液。
「這眼楮我暫時還無法降服。」
要不是凡血，他的道心都已經崩潰。
可是，他的凡血畢竟少，連堅持都很勉強，更別說去降服這眼楮。
想要降服這眼楮，唯一的可能，就是等他凝練出足夠的凡血。
「收。」
林牧當機立斷，當壇子里殘留的血液收走，
但這個過程出乎預料的艱難。
之前他打開蓋子的時候輕而易舉，如今想要蓋上蓋子，卻遭遇到一股強大而無形的抵擋。
更恐怖的威壓釋放出來，似乎在阻止他蓋上蓋子。
這一情況，讓林牧心神凜然，意識到他還是小看了這壇子里的眼楮。
「壇子里有很多符文，說明里面本身就有封印，所以里面那只血色眼楮才無法出來。」
林牧仔細一看，立即有了新的發現，他看到壇子內壁里，有著很多符文，這些符文形成無數絲線，將那血色眼楮緊緊的禁錮在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