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
跟隨人流,林牧踏上台階,頓時感到身軀一沉。
這白玉石階上,蘊含強大重力,讓他感覺沉重了幾倍。
而且,這石階不是固定的,就好像漂浮在水中的泡沫板,會晃動。
沒有強大控制力,恐怕會直接掉下去。
不過這些,對林牧來說,算不上什麼困難。
石階的重力,比不上混元白玉塔。
他還掌握神魂之力,能精確捕捉石階的晃動規律,也不愁失控。
如果全力以赴,就算謝安石,他也有把握超過。
但是那樣太醒目,也沒有任何意義。
何況他來這白玉石階上,主要目的是學習《三界訣》,自然不能走太快。
「這些台階里的符文,用天眼也無法完全看穿,肯定另有奧秘,看來要用神魂感應試試。」
靜下心來,林牧神魂滲入石階里,去感應那些符文。
頓時,一股奇怪的感覺,涌入林牧心頭。
每一個符文,好像水中的魚,是活的,是有生命力的。
「難怪,難怪光用天眼絕看時,無法學會這身法。」
林牧心中恍然,「這種奇妙的感覺,只能用神魂,用心靈去體會。」
「這就好比文字中的含意,就算將文字看得再清楚,可假如不用心領悟,也同樣理解不了。」
「那為什麼,這些符文會給人一種活著的感覺?」
林牧當然不會認為,這些符文真的是生命,那只有一種可能,它們蘊含了某種神奇的玄奧。
「風?不對,雷?也不對……」
他不斷的思考,不斷排除。
「這種感覺,有點類似于精神幻術,但與幻術不同的是,它沒有精神力,而是一種物質能量。」
「第一個白玉石階,蘊含的這種玄奧之意,還是太淺,我需要前進,感受更深些才行。」
想到這,他立即朝第二台階走去。
林牧這番動作,被吳展堂和趙凌雲等燕國小隊的人看在眼里。
「太弱了。」
「連第一個石階,都要花這麼多時間,這種人來清虛洞府,簡直是丟我燕國的顏面。」
當即他們每個人都冷笑起來。
雖然,他們大多數人的排名也靠後,但比起林牧來好多了。
在所有人中,林牧現在就是倒數第一。
林牧壓根沒有在意燕國小隊眾人,仍沉浸在自己的發現和感悟中。
「果然,這第二個台階,那種神秘的玄奧之意,又濃郁許多。」
一邊前進,一邊不斷的感悟。
這導致他的速度,一直是倒數第一。
但林牧不在乎,他現在只想把《三界訣》學會。
「符文,有生命力,類似幻術,又沒精神力,這種感覺,就好像這些符文,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突然,林牧腦海里閃過一道靈光,「對,這種感覺,有點像天機空間,這些符文,就像是一個與真實世界平行的世界,投影到真實世界來中的。」
「簡單來說,就如同鏡子里的倒影。」
平行空間。
這個概念對于靈武大陸的人來說,並不難理解。
比如儲物空間和洞府世界,都是在平行空間中建造起來的。
宇宙,像個泡沫群。
真實世界,是里面最大的泡沫,其他平行空間,則是依附在這大泡沫上的小泡沫。
「不同的是,我感應到的這個平行空間,比所有平行空間都大,它就像真實世界的投影,是和陽面對立的陰面。」
「冥界,其實也就是在這個平行空間里搭建起來的。」
「更確切的說,這不是個平行空間,而是與真實世界對立的平行世界。」
豁然開朗。
林牧一下子就把握到這神秘玄奧的精髓。
換做其他人,就算理解到他這一步,知道這些符文,是一來自平行世界的投影,也沒法去掌控。
因為被人對那個平行世界不了解。
但林牧的冥界,也就是天機空間,本身就是搭建在那個平行世界里的,所以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根本不算是個問題。
「難怪,難怪《三界訣》的速度會這麼快,而且別人無法捕捉,它在施展的時候,完全是讓人在那個平行世界和真實世界不斷進出,別人自然不可能捉到。」
「平行世界,又被稱為異次元,那麼我這個玄奧,應該就是次元玄奧。」
此時,林牧心中,還有一個狂熱猜想。
等未來冥界不斷擴張,會不會把那個平行世界完全佔領,全部變成冥界。
「想得太遠了,現在先把次元玄奧掌握,然後學會《三界訣》。」
一百階、兩百階、三百階……
林牧不斷攀登台階,對次元玄奧的領悟也越來越深。
尋常情況下,領悟一門玄奧,若沒有機緣,按照人的正常悟性去領悟,沒個百年也難以達成。
而就算有機緣,也難以一蹴而成。
但現在,這次元玄奧,他就是在這麼短時間內,從無到有的將之領悟和掌握。
因為清虛洞府主人,已將這門玄奧,刻印在了這些白玉石階里。
這等于是照著書本學習。
當然,這也離不開他平時的積累。
他本身就掌握了幾門玄奧,對于玄奧有著很深的理解。
同時他擁有冥界,對那個平行空間並不陌生。
還有神魂,使得他思維運轉速度極快,理解力也是常人的數百倍。
種種的一切,才造就他能領悟次元玄奧。
這里面,缺一個條件都不行。
「當初清虛主人,將《三界訣》隱藏在白玉石階里,恐怕也是隨手為之,並沒有真指望誰能將之領悟。」
林牧能肯定,這《三界訣》,絕對是清虛主人很了不得的傳承之一。
等林牧走到五百階的時候,謝安石已成功登頂,離開了白玉石階。
走到六百階時,前十一名的高手,全部離開。
七百階時,石階上只剩一半人,他依然是倒數第一。
這白玉石階,越往後,蘊含的重力越強。
但這時,林牧已將次元玄奧掌握,後面石階上的《三界訣》符文,也被他用天眼絕記錄下來,無需再如之前那緩解。
咻!
腳掌在白玉石階上一踏,他整個人動若月兌兔,飛快的朝更高處的石階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