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葛長老呆滯的站在那，任由心口血液噴涌，只在那喃喃自語，「這是什麼力量？」
他無法理解，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力量。
明明連拳頭都沒有接近他，他怎麼就遭到這樣可怕的攻擊。
可惜，林牧不可能給他解答，在場其他人也沒幾個能理解，最終他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砰！
片刻後，葛長老再也無法支撐，身體一軟，砰然倒地。
隨著葛長老倒地，呆滯中的人群，也轟的一下驚醒，劇烈沸騰。
「死了？」
「葛長老堂堂一個武師，就這樣死了？」
「這，這怎麼可能！」
人們或震驚，或激動，即便真相就擺在面前，都仍感到難以置信。
「林牧殺了葛長老？」
原本焦慮氣憤的俞正初一下子安靜下來，表情變得無比怪異。
劉南山和他差不多，也是滿臉愕然，一臉失神道︰「葛長老可是燃燒了真氣，堪比四階武師啊。」
「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不懂？」
其他院主和長老同樣茫然，「林牧明明離葛長老還有兩三米遠，葛長老的心髒怎麼就爆了。」
事情無疑很令人激動，一名學生，還在武者境界時，就擊殺武師，這絕對是曠世奇才。
按常理來說，學院眾人應該興奮歡呼。
可正因事情處處透著離奇，太過詭異蹊蹺，人們反而陷入巨大的迷惑，忘了表達自己的驚喜之情，唯恐這一切都是幻象。
「難道是哪位院長及時插手了？」
有長老問，「劉院長，可是您動的手？」
在場實力最強的，無疑就是劉南山。
「如果是我，我就不會這樣吃驚意外了。」
劉南山臉上露出苦笑，但他心中也有類似懷疑，不禁看向其他院長長老，「你們誰插手了？」
「沒有啊。」
「反正我是沒有。」
「葛長老的襲擊太過突然，連劉院長你都沒反應過來，我們這些離得更遠的，更加來不及救援。」
所有院長和長老都紛紛否認。
「不是我們動的手，難道……」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林牧，震撼之色更強烈了。
這本是最匪夷所思的事，然而如今看來，似乎是最接近事實的可能。
「諸位院長和長老，請清空場地，暫時封閉七星塔。」
不等林牧開口，北蘇葉就忽然用焦急的語氣道。
「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周浮沉不滿道。
北蘇葉瞥了周浮沉一眼，隨後看向其他學院高層，認真道︰「請諸位院長和長老相信學生，等會你們就會知道，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小題大做之意。」
「好。」
這次俞正初很果斷，不管北蘇葉是否有更重要的事說，單憑葛長老極有可能是林牧所殺，林牧就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
「所有在七星塔內的師生听令，即刻離塔，限時兩分鐘，兩分鐘後未離開者，執法隊將強制請離。」
隨著命令傳出，塔內又是一片嘩然。
「究竟怎麼了？」
「葛長老到底怎麼死的，難道真是林牧殺的，為何要清場？」
「無論如何，還是暫時離開，真要等到執法隊來趕，那滋味可就沒這麼舒服了。」
無數質疑不解聲響起，可不管人們願還是不願，在學院高層的強制命令下，都只能離場。
兩分鐘後，當最後一批不甘之人被執法隊強行驅逐後，七星塔內頓時空曠一片，只剩學院核心高層、北蘇葉和林牧在。
不過林牧此時還不知道外界之事，他的心神還沉浸在那最後一拳後。
領悟歸領悟，真正施展出來，他受到的啟發又不小，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以天璣拳對敵，必須抓住這機會好好回味，歸納。
「玄奧，和普通境界，果然有著天囊之別。」
林牧細心體會，「這一步跨出，無異于魚躍龍門，自此海闊天空，無拘無束。」
領悟玄奧，他能更清晰的感受天地規則，自然奧妙，只覺世間萬物，一草一木都有了不同尋常的神韻。
這感覺，就好像世界如鏡，以前這鏡蒙上灰塵，而今灰塵掃盡，一切都清晰呈現出來。
「我對玄奧的了解還是太少，有機會，一定要找到相關書籍，仔細參考。」
在場其他人，顯然也看出林牧所處的狀態，沒有打擾他。
「蘇葉，現在你可以說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法詢問林牧這當事人，俞正初便看向北蘇葉，其他學院高層，目光也不約而同集聚在北蘇葉身上。
論天賦，北蘇葉高于他們任何人，所以此事的真相，除了林牧之外，恐怕真就北蘇葉最清楚。
「諸位院長和長老們不用猜了，殺死葛長老的就是小師弟。」
北蘇葉神色復雜，語氣卻極為篤定，沒有絲毫猶豫。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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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正初眼楮猛地一瞪，「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
「是啊，如果林牧和葛長老交鋒了還可以理解，現在的情況下，我們誰都看到，林牧根本踫都沒有踫葛長老。」
劉南山也皺起眉頭。
「不知道諸位院長和長老有沒有注意到，小師弟最後那一拳。」
北蘇葉感慨道。
「最後一拳？」
一名長老大叫起來，「難道那真是拳法？我還以為，是沒有打出的一拳。」
「世間，還有這樣的拳法？」
其他高層也都難以理解，甚至毛骨悚然，「不用交手，就把人殺死？」
「會不會弄錯了？」
很多人不相信，主要這事超過人們的思維極限。
面對眾人的質疑，北蘇葉只吐出淡淡三個字︰「天璣拳。」
「什麼拳也沒這麼離譜吧……」
先前那長老下意識搖頭，說到一半他忽然愣住，瞳孔急速放大，「你說什麼？天……天璣拳？」
「蘇葉，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俞正初顫聲道，其他高層一個個，也全都緊巴巴的看著北蘇葉。
「天璣拳。」
北蘇葉看了看林牧的身影，眼神里充滿驚嘆，「先前，小師弟不僅是闖過了第四層，他還闖入了第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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