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第四層誰都進不去，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固然，我就說，就憑他怎麼可能闖過第四層。」
「就算他真的失敗，也比大部分人強，至少他還是去闖過第四層。」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承認失敗，說什麼慌？」
「就說，什麼天才，弄虛作假的天才罷了……」
懷疑的聲音越來越多了。
「林大哥不會說謊的，若你們不相信，只要讓北師兄和林大哥一起去第四層看看，便能證實。」
見不少人愈發過分，方承業忍不住高聲辯駁道。
視線轉向方承業，葛長老瞳子里閃過寒光，隨後冷笑︰「你當大家是傻子？誰不知道，北蘇葉與林牧關系密切，讓他去證實，有人信？」
「我……」
被葛長老盯著，方承業內心發寒，聞言更是不知如何反駁。
俞正初等學院高層，此時同樣產生懷疑，臉上便浮現猶豫之色。
「林牧，對葛長老的指責，你有何話要說？」良久後，俞正初決定將這個棘手問題，交給林牧自己處理。
林牧沒有絲毫被激怒的表現，瞥了葛長老一眼，搖頭道︰「沒什麼好說的。」
「哈哈哈，大家听到沒，他自己也無話可說。」
葛長老得意的大笑道。
「你到底是長老還是瘋狗，我話都沒說完，你笑的這麼歡做什麼？」
林牧言語不留情面的打擊葛長老。
俞正初心中一動，他雖然質疑林牧，但還真不敢輕易做決定，萬一林牧真的闖過第四層，那他此時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讓學院損失一位不遜于北蘇葉的奇才。
頓時，俞正初不怒不喜，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林牧，你不是說沒什麼好說的嗎？那你又要解釋什麼？」
「我是沒什麼好說的。」
林牧聲音淡漠，「但有些事，不用嘴巴說，只需用拳頭證明就行了。」
俞正初微愣，一時間沒明白林牧的意思。
為避免俞正初出丑，劉南山連忙上前，問道︰「林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讓我和葛長老一戰，期間我會動用七星拳第四拳，以此證明我有沒有說謊。」
林牧對著葛長老晃了晃拳頭，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什麼？你要挑戰葛長老？」
俞正初剛回過神，聞言又陷入震驚。
「這世界瘋了，林牧他居然要挑戰葛長老。」
「天吶，林牧到底怎麼想的，一個武者，公然挑戰武師？」
「難道他真的沒說謊？」
四周人群，也瞬間炸開鍋，氣氛變得前所未有的火爆。
武者和武師，那就相當于鐵礦和精鐵的比較。
武者雖然掌握真氣，但還沒有真正將之作用于自身，而武師，卻已開始用真氣淬煉身體，實力提升十倍不止。
歷史上，也並不是沒有武者挑戰武師之舉，可結果幾乎都失敗。
偶爾有幾個罕見的成功例子，那也是大圓滿武者，且會被記入史冊，成為傳奇。
這種傳奇人物，就算有，也是出現在那些武道極度昌盛的超級大城市，像天元城這種地方，盡管也不弱，可還沒誕生過這種人物。
所以，林牧這話一出，效果不亞于在人群中丟下一顆炸彈，由不得人們不為之沸騰。
「林牧，你確定，你要挑戰葛長老，要挑戰一名武師？」
劉南山不可思議的看著林牧。
「談不上挑戰，只是讓某些人閉嘴而已。」
林牧無所謂的說道，既然這些人認為他狂妄，那他就狂妄到底好了。
「我接受這小畜生的挑戰。」
不等其他學院高層說話，葛長老立即接口，唯恐林牧反悔，或有人阻止。
「這……」
俞正初和劉南山等學院高層听了，都面露無奈。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們是不願意林牧和葛長老戰斗的，就算林牧真的闖第四層失敗，那也畢竟是去闖過，仍是一名值得大力培養的人才。
可看葛長老這意思，分明是要下死手，林牧的處境萬分危險。
至于說林牧擊敗葛長老，沒人有這個信心。
每一個武道境界，中間都隔著天塹般的差距，越階挑戰的例子偶爾會有，可越境界挑戰，那只存在于傳說中。
他們都是從武者步入武師的，更清楚兩者的差距，因此或許普通學生還會報一點希望，他們則根本沒有這樣的念頭。
有人發愁有人歡喜，像周浮沉等對林牧不喜的高層，臉上則流露出笑容。
在他們看來，林牧這個礙眼的天才，已經等同于被扼殺了。
「小畜生，你這是自尋死路。」
葛長老望著林牧，臉上滿是陰冷笑意，「本來我念在你是學生的份上，屢次給你機會，沒想到你如此目無尊長，大逆不道，今天我也只能替天行道，幫學院鏟除了你這個禍害。」
即便到了這時，他仍想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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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林牧目光如霜，「給我機會？你何曾給我機會，一直都是你這個所謂的長老在咄咄相逼，我多次忍讓，換來的卻是你的得寸進尺，你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混賬。」
葛長老臉色氣的鐵青，沒想到到這種時候，林牧還敢反駁，「也罷，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有沒有你的嘴巴那麼犀利。」
說罷，他的眼里已殺機畢露，反正已決定將林牧擊斃，他也懶得再裝什麼長輩的風範了。
轟！
一道驚人的波動，驟然沖天而起，葛長老衣袂獵獵，渾身真氣盡皆調動起來。
這氣息一出，四周空氣都為之卷動，無數沙塵跳動起來。
下一刻，葛長老一步躍出，須臾跳出六七米，來到林牧正對面。
當他落地之時，地面砰的一震，兩腳在地面踩出兩個深寸許的清晰腳印。
「我見過很多像你這種，年少得志，因為天賦強，就自以為無所畏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桀驁之徒。」
葛長老神色傲然，聲音鏗鏘有力，「可事實上，論修為，你比我差一個境界，論經驗，你比我少了幾十年，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挑戰我，你用什麼來挑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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