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听了之後直皺眉,對那故意踫瓷的女生也是厭惡得很。
在商場上模爬滾打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看不出來區區一個高中生的小心思?
說白了這女生明顯就是專門沖著紀佑年去的。
這次只是紀佑年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若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女生的行為可就夠得上過失殺人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紀父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坐在沙發上好不容易露出笑容的女人。
「那司機已經進去了,大概會被判個幾年。」
「至于這女生……就交給佑年處理。」
他第一時間就派人查過林詩曉,自然也就發現了她幾乎沿著紀佑年的路來走,亦步亦趨的仿佛狗皮膏藥一樣,攆都攆不走。
偏偏她極有分寸,明面上從不招惹什麼麻煩,單靠一個視頻拿她也沒什麼辦法,頂多關進去幾天又出來了。
干脆就等紀佑年醒來交由他自己處理。
反正很多事情紀佑年都不會讓他們倆夫妻插手,紀父也尊重兒子的想法,而且他也相信堂堂紀氏繼承人沒這麼脆弱,醒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那超速駕駛的司機就先進去蹲幾年,也好安撫一下妻子的心情。
顧父了然,這是紀家的家事,紀父能夠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已是對他的信任。
獨子昏迷不醒,而事情的真凶卻另有其人,還有集團積壓成山的公務,大大小小的事情堆在他的肩上也不容易。
他戲謔地看了一眼成熟穩重的男人,抬起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這麼多年了,還沒搞定紀太太?」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男人正端起一杯咖啡,聞言不由得嗆了一下,狼狽地撇過頭輕咳了幾聲。
那邊的兩個女人听到異樣,疑惑地轉過頭來,紀母直接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事……」
紀父單手虛握著拳頭湊到唇邊清了清嗓子,轉瞬間便恢復成之前那般運籌帷幄深藏不露的模樣。
「沒什麼。」
紀夫人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也實在是沒什麼發現,干脆轉回去繼續聊天了,只是轉身之前淡淡地補了一句︰「這麼大人了喝杯咖啡都這麼不小心……」
顧父嘴邊餃著一抹笑意,慢慢地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味道不錯。」
紀父︰「……」
圈子里一直都有傳聞,顧氏掌權人顧明哲表面看起來人如其名,明理賢哲,似翩翩君子般儒雅隨和,實際上吃人不吐骨頭,利刃鋒芒全都收斂在內,一如笑面虎般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將人吃個干淨。
紀修平從以前就看得明白,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這人更是修煉得爐火純青,這一語中的的功夫更上一籌。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對方,眼神里卻沒什麼殺氣,更多的都是無奈︰「她還在怪我。」
這麼些年,紀氏兩夫妻跟顧氏他們不同,雖然都是忙忙碌碌的。
但是一對夫唱婦隨婦唱夫隨,兩人是同進同出一起為顧氏財團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