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來探探風,看看繼承人沒了之後紀氏會承受多大打擊,也好從中分一杯羹。
紀父從女人的身後走出來,跟顧父握了握手,嗓音渾厚有力︰「老紀,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紀太太瞧見一旁的少女,眼楮里閃過驚艷︰「這是……小雨?」
「紀叔叔,姜阿姨。」
葉笙乖巧地跟兩位長輩打了招呼,隨即便安靜地站在一旁。
紀太太從小便想要一個小棉襖似的女兒,以前看見瓷女圭女圭一樣可愛漂亮的小女娃都忍不住上前抱一抱再親一口。
奈何自己生了一個兒子,省心是省心,可就是太悶了,跟他爸一樣冰山似的。
「哎哎,當年的小不點都長這麼大了。」
「我們別站在外面聊了,先進去吧。」
紀母自來熟地牽著葉笙,招呼著一行人進去,握著女孩軟軟女敕女敕的小手慈母心都要化了。
果然還是閨女兒好,軟乎乎的。
小筆仙從下車起就回到了鋼筆里面靜靜地待著,直到出了電梯才從鋼筆里飄出來。
看到自家父母的那一刻,他的雙眸還是起了波瀾的。
只是後來……
紀佑年︰「……」
罷了,喜歡笙笙也好,小姑娘又乖又軟,誰不喜歡。
不過紀佑年到了以後就後悔了,他媽太女兒控了也不好,還是跟他爸一樣忙事業去吧。
走進房間才發現,這間病房其實很大,或者說,里面壓根就看不出來這是一間病房。
里面鋪著一層毛茸茸的地毯,不禁有小客廳、臥室甚至還有小廚房。
儼然給人一種站在五星級酒店的錯覺。
紀佑年的房間在最里面,隔著玻璃望進去,少年除了皮膚有些蒼白以外,整個人宛如睡美人一般靜靜地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平穩,在外面的肌膚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和電線,連接著他周圍的吊瓶和檢測儀器。
「小年他……」
顧母從小就被嬌養著,成年後又順順利利和自己的竹馬結了婚,一路順風順水的,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磨難,此刻看到原本應該朝氣蓬勃的少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為人母的她也不禁感到有些哀傷和心疼。
顧父從後面摟著妻子的肩膀,面上的神情嚴肅︰「醫生怎麼說?」
紀父走到自己妻子身旁,指尖微動,但是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他淡淡地開口說道︰「命是保住了,身體在恢復過程中,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一向堅強的紅玫瑰看著躺在比床上的兒子終是忍不住酸了鼻尖,眼眶微紅。
男人不善言辭,做到這個位置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做不出來悲傷懷秋般地多愁善感。
顧父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後兩人便走到一邊談起了各自在這方面認識的學術界大拿,看看有沒有希望讓紀佑年快點醒過來。
葉笙也是第一次看到碎片這麼脆弱地躺在床上,縱然平時有他的靈魂陪伴著自己,但是親眼所見情緒還是難免有些低落。
女孩強打起精神來,握著小拳頭安慰紀母︰「紀阿姨別擔心,阿佑哥哥一定會很快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