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很快答應了下來,甄氏盼了多年苦了多年,總歸要替原主圓她一個心願的。
祁靖簫當即表示到時候會來接她,讓她不用擔心。
擔心的是什麼?
在場三人心里明鏡兒似的,這層窗戶紙就差到時候由皇後親自戳破了。
另一邊,玫瑰宮。
「砰」內殿的花瓶茶杯碎了一地。
玫貴妃怒不可遏,這個壽宴本該是她一雙兒女出盡風頭才是。
如今倒好,一個個的都讓她丟盡了臉,讓皇後平白看了笑話!
就連皇帝今晚都宿在了別的妃嬪宮里。
說是讓她這個做母妃的好好管教管教安和,否則就送到皇後那兒去。
送到皇後那兒去?
這怎麼可以?!
那個賤女人自己沒了女兒,還想來搶她的不成?!
送走皇帝回到宮里之後,立刻屏退了所有嚇人,對著一直忠心耿耿伺候自己的嬤嬤怒聲呵斥。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立刻給我如實招來!」
李嬤嬤跪在地上身子抖個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頭都快磕到地里去。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奴婢都招,奴婢都招!」
「老奴其實是木斯臣部落的人,本姓……嘎察古特……」
玫妃與沉默地坐在一旁的二皇子對視一眼,沒有搞懂這到底何意。
李嬤嬤雖然身材比一般女子要高壯一些,但是他們哪里會留意一個下人怎麼樣,而且她從入宮起便一直跟在玫妃身邊為她辦事。
甚至這祁靖宇給顧澤佑下的毒都是李嬤嬤自薦的,找幾個人實驗了之後當即拍板決定用,為此還好好賞賜了一番李嬤嬤。
母子三人對她是更加信任。
不過這跟她的出身有何關系?
「說!」玫妃帶著指甲套的玉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嚇得老人一抖。
想到她那些殘忍逼供的手段,李嬤嬤不敢再隱瞞。
「當年……當年長公主……」
玫妃像是被猜中了尾巴,聞言俶地一驚,厲聲大喝︰「放肆!」
她當年還將所有知情人都處理掉了,看在李嬤嬤忠心又得力的份兒上,獨獨剩下她一個,還嚴令她此後不許再提此事。
這人做了虧心事總是會心虛的,更何況是這欺君犯上的砍頭大罪,怎麼能夠宣之于口?
李嬤嬤顫顫巍巍地馬上改口︰「那、那女嬰……」
「正是被老奴抱去了木斯臣……」
「你說什麼?!」
「你給我說清楚!」
女人大驚失色,全然沒有皇帝面前柔情蜜意的小女人模樣,面色猙獰宛如一個市井潑婦。
當年李嬤嬤回宮後跟玫妃匯報,自己將女嬰帶到離京城很遠的地方給埋了,她也就信了。
她也曾在午夜夢回時,夢到一個女女圭女圭在荒山野嶺啼哭,皇後披頭散發地找她索命。
可這麼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她也漸漸放松了警惕。
如今舊事重提……
一個令她驚恐萬分的答案在她心中呼之欲出……
「不會的……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
女人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老奴沒有將她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