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投敵的同陣營者

擂台上的打斗逐漸平息,普爾曼後退幾步,「你果然厲害,我用盡手段依舊不能奈何你。」說著他抱了抱拳,「是我輸了。」

陸弈面帶微笑,「你也很不錯,我能感受到對于修煉的專注。我相信只要給你一個機會,你一定能一飛沖天。你看。」陸弈揮手指著稍遠處的觀眾,「現在許多人都等著和你結識。」

「勝者︰陸弈!」裁判大聲宣布戰斗結果,普爾曼又與陸弈交談幾句後,便毫無遺憾地走下了擂台。

其余參賽者艷羨地看著從身旁走過的普爾曼,「真不敢想象,普爾曼在消失的一年中,居然取得了如此了不起的進步。」

「對啊。」另一人深以為然,「雖然他無緣成為隊長,但這麼多家族富商爭著搶著招募他,只要他加入一個稍有底蘊的,受到的待遇也未必比隊長差多少。」

「話說回來,普爾曼能在這個舞台上大展自己才能,並借此獲得眾人熱捧,真不得不贊嘆一句陸弈胸襟寬廣。

試想下,如果陸弈在突破攻擊後,下狠手將普爾曼擊敗,那麼普爾曼再怎麼苦修,再怎麼有進步,那也是孤芳自賞,他人根本無從知曉。」

听到這人的話許多人都不住點頭,而他也繼續說道,「而且,通過這一戰我是愈發堅定地認為,陸弈實力深不可測。」

「陸弈胸襟寬廣?」反對者聞言立即不樂意了,「他胸襟寬廣會第一時間把普爾曼丟出去,如不是比賽規則合理,普爾曼保準當時就被埋沒。」

「打下去怎麼呢?」支持者也扯著嗓子喊道,「要知道這可是守擂戰,陸弈是守擂者,普爾曼站上擂台起,就有一分我要奪取你名額的意思。

說得難听點,他誰不選偏偏選陸弈,保不準是他盯上玉蟾展示實力後的巨大反響,懷著打敗陸弈博取眼球的目的,這種情況換做是誰都不會給好臉色吧。

再說了,陸弈也不是第一時間把普爾曼打下去的,是普爾曼嘗試一段時間,無法掙月兌陸弈鉗制,證明他沒資格做陸弈對手後,才被推下去的,而且陸弈也沒傷他。

如果這樣都不算作胸襟寬廣的話,難道那些一上來就下死手,動不動打得挑戰者鼻青臉腫修養幾個月的家族護衛,才是你想要的胸襟寬廣不成?」

「就是,就是。」這一下支持陸弈的人佔到了絕大多數,「這麼看來,普爾曼還真是運氣好。

在舉重考核時他急于表現,導致挑戰失敗,隨後又錯估陸弈實力沖了上去,多虧陸弈任其展現成果,才讓普爾曼不至于埋沒。」

「嗨,听你們在這麼說,我都覺得挑戰陸弈是個不錯的選擇了。」一人說著就往陸弈擂台走去。

「別去,你起碼掂量下自己實力啊!」

「我去,被別人搶先了。」

「你,想要挑戰我?」擂台上陸弈眯著眼,臉色略顯陰沉。

「沒錯。」來者面無表情。

「不會吧,怎麼是他跑上去挑戰陸弈,當初陸弈可是從艾爾弗雷德劍下將他救下的啊。」

「對啊,做人怎麼能這樣?你就算真想要個名額,大可以找其余的擂台啊。」

擂台上一名男子邁著沉重步伐緩緩走到一處站定,其身後還背著一個近一人大小的被布包裹的物體,他就是當初在河上變化出鐵船的那名歷練者。

「杜永鋒,請賜教。」來者敷衍地行了一禮同時報上了自己姓名。

「歷練者挑戰另一名歷練者,而且是在這公開的選拔中。」陸弈眯著眼心中快速思量,「這種活不應該是一個稍有實力的人會做的事,但是他做了,恐怕這是張投名狀,他是為了博取黑鯊信任,所以親自試探我的實力,也借此表明態度。」

克拉麗莎目不轉楮的盯著陸弈所在的擂台,「尚星輝,你說這人能不能逼陸弈展露些底牌?」

「小姐,這杜永鋒的手段我們都見過,可以這麼說,陸弈想憑借已經展現過的手段擊敗他,那是根本不可能。」尚星輝恭敬的說道。

克拉麗莎點了點頭,「尚星輝,你做得很不錯。你事先買通一些參賽者,才讓一群三流角色爭先恐後地挑戰我們,這樣不但消除了其中的不確定性,還讓我們快速積攢夠勝利次數,從戰斗中抽身,能好好觀察其余對手的手段。」

尚星輝謙虛了幾句,同時目光陰陰地盯著陸弈心中暗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陸弈,當初在迷霧都市折辱黑鯊二隊的陸弈。

我想你現在一定非常困惑,不知道杜永鋒為何會來挑戰你。

恐怕你做夢都想不到,和你同處一個陣營的歷練者,在听聞我們黑鯊名號,以及經歷昨天那出襲擊後,已經深切領悟到他們與我黑鯊隊的差距。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光憑你們三個是不足以和裝備精良,準備充足的我們對抗,並帶領陣營走向勝利的,所以他們找到我們,提出幫助我們做事,借此換取生存權利。

陸弈,不要心急,好戲還在後頭。我們可是為你專門物色好了對手,而且,你將在護衛隊中度過恐怖的余生,這也是你折辱黑鯊的代價。」

見陸弈盯了杜永鋒好一會都不言不語,裁判急忙上前問道,「守擂者,是否可以開始比賽。」

陸弈掃了眼陸續圍到他擂台邊的歷練者,「好了,請開始吧。」

「比賽開始。」裁判話音剛落,陸弈便伸出右手朝杜永輝抓去,這一瞬擂台上狂風突起,擂台碎片被狂風裹挾著紛紛朝杜永鋒襲去。

「少看不起人!」杜永鋒勃然大怒,與此同時那包裹的金屬柱的長布突然撕裂,其身後的金屬猶如膠體般蠕動著,接著快速附在他身上化為一副明晃晃的盔甲。

碎石土塊敲擊在金屬鎧甲上,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而杜永鋒則好似扎根在擂台上般,任風吹石打就是紋絲不動。

「這種小伎倆,對我根本沒用。」杜永鋒面部的金屬面具快速升起,露出他那志得意滿的笑容,「該我出手了。」

杜永鋒說著揚起右手,一條柱狀的金屬立刻被他握在手中。

「難道?」陸弈心中冒出一種猜想,與此同時他快速激活魔眼。

見陸弈一副毫不設防的架勢,杜永鋒心中頓時冷笑連連,「讓我先立頭功,給你添道傷疤。」想著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金屬柱立刻暴漲,不到眨眼的功夫,便化作數米的長刀朝陸弈砍去。

「直接把他擊碎?」陸弈眼中泛起微微紅光,只待心念一動就能將長刀折斷,然而就在最後一刻,他忽然改變了主意,選擇閃身躲避。

見那個人正對他點頭,杜永鋒立刻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躲啊!使勁躲啊!我只需站在這輕輕揮手,你就得像倉皇的野獸般四處逃竄。」

說著,杜永鋒左手一抬又是把數米的長刀砍向陸弈。

「這是什麼手段?」看著杜永鋒操縱金屬又是變成鎧甲,又是化作長刀,遠遠觀戰的觀眾都驚呆了,「難道他能掌握金屬?」

「掌控金屬?」尚星輝不屑地嗤笑一聲,「如果他能掌握金屬,昨天就不會敗在艾爾弗雷德的巨劍下,他只不過是能操縱他隨身帶著那根大鐵柱。」

陸弈一邊躲避,一邊在心中思忖,「他控制鐵柱的手段,會不會對我激發潛力有所幫助?」

思索間,一道明亮的刀光映入陸弈眼中,陸弈連忙躲閃。

「居然又躲過去了,真是可惜。」杜永鋒說笑間,護臂上伸出的長刀快速縮了回去。

昨天見過杜永鋒打斗的原住民立刻看出了些差異,「他的攻擊似乎比昨天犀利了不少。」

對此,陸弈早有所感,「昨天人多眼雜,所以隱藏手段了?不,他體內能量並不穩定,應該是來之前服用了藥劑。哼,為了取悅黑鯊小隊,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長刀再次襲來,陸弈屈指連彈,伴隨著一道道金屬斷裂聲,一節節斷刀拋灑向四周,「該結束了。」他心道一聲快速沖向杜永鋒,與此同時,那些攻擊陸弈的長刀也飛快縮了回去。

「嗯?」陸弈掃了眼地上的斷刀,「不能自動回收啊。真是弱爆了。」

眼見陸弈快速沖來,杜永鋒不驚反喜,「愚蠢!你之所以能崩斷那些長刀,不過是我將金屬延伸過長,導致質地太脆,你以為是你能戰勝我嗎?」

杜永鋒說著張開雙臂,一根根金屬尖刺密密麻麻地排布在他的盔甲上,「你離我越近,受到的攻擊只會越強!」

鎧甲上的金屬刺帶著破空聲快速延伸襲向陸弈,陸弈手指連彈將金屬刺擊斷,不過他察覺到,這些金屬刺越來越結實,而且似乎是進入了對方能力的有效範圍,那些被他打斷的金屬居然飛快變形,又融入周圍的鐵刺中。

「打不斷我的金屬鐵刺了!」杜永鋒眼中一亮,隨著他身體一震,身上的金屬鎧甲全部化為金屬刺襲向陸弈,「陸弈,嘗嘗這個滋味!」

「放棄防御?他要做什麼?」陸弈猛地停下腳步,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金屬刺發生了異變,他們尾部慢慢相連在一起化為一道鐵幕。

「那是什麼?」圍觀者齊齊色變。

「這麼狠!這是要人命吧!」「陸弈,趕快跑啊!」

「太遲了!」杜永鋒一臉陰笑,「鐵處女!」

隨著一聲沉悶的金屬踫撞聲,那遍布金屬刺的鐵幕徹底閉合,留下一個一人高的鐵處女立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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