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眉頭緊皺著。
他已經連續喝了幾杯酒。但是都不頂用,他就感到自己的心髒被人揪著,那種感覺真的痛。
此時他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哼一聲。
旁邊的孫武林看到,他則是急到不行。
他多次想出聲阻止,不過看更能爺爺的堅定的眼神,他還是忍下去。
最後他就盯著陳陽嘀咕著,爺爺要是出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孫老不好受,陳陽也感到不好受。
他基本用盡身體的氣,但是畢竟這算是隔空取物,效果並不在。
再加上彈片真的陷得深,想要它出來,真的很困難。
幸好的是,這種狀態僵持了十多分鐘,彈片終于有一點松動的痕跡。
孫老感到彈片的松動,他的心髒就抽得更痛。他再連續喝了幾杯酒。
陳陽此時也睜開眼楮,另外一只手拿著幾枚銀針,迅速地在孫老身上幾個穴位施了下去。
「孫老,還能堅持嗎?」
陳陽向孫老問道。
陳陽不敢輕易用力。
他怕把孫老給痛暈過去。
「還可以。」孫老咬牙說道,「這點痛,我還受得了。」
「爺爺,堅持不了就放棄吧。」
「舅舅,別苦苦堅持了。我怕你受不了。」
孫武林兩人在旁邊說道。
孫老看了兩人一眼,他沒有說話。
陳陽這刻就明白孫老的態度,他就繼續。
氣輸到心髒處。
繼續跟彈片做斗爭。
這一次,陳陽感覺到彈片動了一下。
終于挪出來一點。
恩!
孫老也感覺到,他就痛得額頭上面全是汗水。
朱老則讓警衛員,站在旁邊替兩人擦著汗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眾人就只看到孫老的臉痛得快要皺成一塊,陳陽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撲通!
終于在四十分鐘過後,陳陽好像一下子虛月兌一樣,從椅子上面滑下來,就重重地坐到地上。
孫老也月兌力般,扶著桌子喘著大氣。
「爺爺,你沒事吧。」
孫武林過去,他就扶著自己爺爺。
「陳陽,還好吧?」
朱老也過來扶起陳陽。
「朱老,麻煩扶我坐好。」陳陽有氣無力地說道。
朱老听到陳陽這話,他就把陳陽扶回原來的位置上面。
陳陽喘了幾口氣,他拿著銀針,想繼續給孫老施針。
「你想干什麼?我爺爺都這樣子了。你還要施針。你這個庸醫。」孫武林激動地阻止著。
「閉嘴!」
孫老從嘴中吐出兩個字。
「爺爺~」孫武林不服地喊著。
「我爺爺出什麼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孫武林又威脅著陳陽。
陳陽沒多說什麼,他迅速地施完幾針。
施完這幾針,陳陽就馬上說道,「馬上送回京城,安排醫生做手術,把彈片給取出來。在這之前身上的銀針不能動。」
撲通!
陳陽說完,他身體就搖晃一下,整個人由于虛月兌而暈了過去。
還好朱老站在身邊,眼明手快的,把陳陽給扶住。
孫老卻沉聲說道,「馬上安排飛機,我們回京,立馬做手術。」
啊!
孫老這樣說著,孫武林就說道,「爺爺,你身體內的彈片。」
「已經出來了。我感覺到了。」孫老說道。
孫武林听到這話,他就點頭說道,「我馬上安排。」
其實在這時,他們都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
陳陽就伸手在孫老胸口上面,頂多就施了幾針,就這樣子彈片就出來了。這真是玄乎了。
不過孫老都說了,他們自然不能怠慢。
立馬做出安排。
陳陽不知道暈了多久,不過等他睜開眼楮,他就看到花清婉在眼前。
看到花清婉,陳陽覺得也很正常。他記得暈倒中途,自己醒過一次,他讓朱老送自己來這里的。
因為像這種情況,陳陽不想讓董慈雲擔心,而花清婉又能保護自己。
花清婉看到陳陽,她就帶點責怪說道,「不就是看一個病嘛。犯得上要用盡全力嘛,要是你這個時候,被人偷襲的話,那豈不是很危險。」
陳陽則是虛弱地說道,「不是有你在嗎?我暈了多久。」
「已經三十個小時了。」花清婉算了一下說道,「擔心死我了。」
「呵呵。現在不是沒事了嗎。」陳陽想抬手安慰一下花清婉,不過他發現自己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這次真的月兌力了。
花清婉似乎看出陳陽的意圖,她就伸出縴手捉著陳陽的手關心地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還是想吃什麼東西?」
別看花清婉平時對外人冰冰冷冷的,她對陳陽卻像個小妻子一樣,溫柔無比。
陳陽搖搖頭,他輕聲說道,「我想上廁所。你可以帶我去嗎?」
「你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也不能亂動。要不我給你弄一張尿不濕。或者給你來個尿壺?」花清婉細心地問道。
「不要。我要上廁所。」
陳陽說道。
都還沒有到那個年紀,犯不上用尿不濕。多丟臉吧。
「那我幫你吧。」
花清婉把陳陽扶起來。
還好花清婉是練武之人,這點力氣還是有的,很輕易就將陳陽扶到廁所里面。
陳陽站在馬桶面前,他還想自己拉下褲子,不過他發現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幫你吧。」
花清婉看到陳陽動了幾次,都沒有完成,她實在是看不過眼了。
她就伸手幫著陳陽。
「這個,不,不用了吧。」
陳陽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連這點小事,都要花清婉做。
「這有什麼。」
花清婉淡淡地說道。
在花清婉的服務之下,陳陽很快就交完水費。
交完水費以後,陳陽就向花清婉說道,「清婉,我想洗個澡。我現在聞到我全身,都是臭的。」
「臭就臭一點吧。你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就應該好好休息。」
花清婉輕聲說道,「反正人家又不嫌棄你臭。」
「不行啊。我要洗澡。洗完澡以後,我們還要干正事。」陳陽笑道。
「干什麼正事?你都這樣子,還能干什麼?」花清婉不解地問道。
陳陽卻蕩蕩地笑道,「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兩人合煉了那門功夫,能讓人迅速恢復的嗎?等下我動不了,你動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