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轉念一想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唯物主義，清清嗓，把昨晚打了許久的草稿內容稍稍整改。
語氣又耐心又溫和︰「作為人民警察，我有義務要掰正小朋友們的三觀。」
楊連海甚至懷疑老大是不是捏著嗓子說話，和平時粗里粗氣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果然還是要看對象。
哎呀，這麼算來自己剛剛說的話被老大采納了。
「我們崇尚科學，可不能整天講這些鬼怪之事，對吧？你們現在高二了，首要的任務是什麼？」
捧哏楊連海接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征戰高三！」
「所以呢，神棍也別當了，這些奇怪的案子還是交給我們，有凶手，定然有蛛絲馬跡，作為全國破案率第一的刑偵隊，我們還是有點東西的。」楚宵義正言辭，一臉認真。
晏遲御淡淡地掃了眼楚宵的側臉，出于禮貌微微頷首，輕嗯一聲。
「你破你的案，我查我的。」少年神色無波瀾，語調亦是不疾不徐︰「我答應了別人，就要做到。」
這一番話听下來，巫月和晏遲御自然是明白楚宵想要表達什麼。
但幾斤幾兩他們自己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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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弧度極淡地勾起嘴角，傾身取出口袋里的翠花，用食指輕輕戳了戳她的小腦袋，輕聲道︰「翠花，去跟楚隊打個招呼。」
前方高能～
即將上演打臉趴
大海兄即將懷疑人生
晏遲御的態度令楚宵稍稍有些不爽，現在的小朋友怎麼油鹽不進，好話賴話听不出來嗎！
他正郁悶著，突然察覺到肩膀上似乎貼了什麼東西。楚宵正欲偏頭去看，余光里白影一晃而過，停在他正前方。
他定楮瞧去，是一張紙。不對，確切來說是一張紙人。
圓溜溜的眼楮，三角微抿的唇，這畫的……像是Q版的巫月同學。還有兩小辮子，怪可愛的。
楚宵心里想著，下一瞬嘴角的笑意驟然僵住。
他眼花了嗎？怎麼看到一紙人在他面前旋轉跳躍還揮手打招呼。
楚宵處理過無數案件，血腥慘烈的現場什麼沒見過？但都沒有一個案件能讓他害怕地吞口水。
眼前這是獨一份。
他吞吞吐吐地問︰「大海，你看到紙人了嗎？」
楊連海正開著車，他快速轉過去瞄了一眼又立馬收回視線。
等到反應過來，他都有些傻眼了︰「會、會動的紙人！」
突然有點害怕了qwq，嗚嗚嗚媽祖附體！菩薩附體！祖宗附體！保護我啊！！！
警車不太穩，晃晃蕩蕩的，險些撞上道路旁的護欄。
晏遲御出聲提醒他，語氣淡淡的，沒有半天起伏︰「楊先生注意前方。我不想浪費符善後。」他手指輕微摩挲著，方才使用的符瞬間化成灰落下。
「不好意思。」楊連海穩了穩心神，專注開車。
楚宵呆呆地盯著在他掌心翻跟斗，跳著他看不懂的舞蹈的翠花，心中的某個東西瞬間皸裂。
「楚隊，翠花沒嚇到你吧？」女生核善的聲音從後排傳來，「翠花雖然是紙人，但能做的事有很多，並且听得懂你在說什麼，神奇吧？」
如果是一個玩具，楚宵還能解釋說是高科技產品，類似語言系統存在玩具腦部，或身體其他部位這種。
可偏偏這是一張細薄的人形紙啊，芯片能裝在哪？哪哪都不行！
楚宵郁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