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臨這副樣子。
賈雲飛瞬間確定,齊臨絕對不是說謊那麼簡單,這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要知道齊臨為什麼如此害怕?
賈雲飛說道︰「齊臨,我知道你很怕,但是,你必須把你心中的恐懼勇敢說出來,我才能幫你擺月兌那些鬼東西!」
齊臨期冀道︰「賈,賈大哥,是不是只要我說出來,那些鬼怪就不會纏著我了?」
「不一定。但只有你說出來,咱們才有機會打敗那些鬼怪。」賈雲飛說道︰「齊臨,難道你就甘心被鬼怪糾纏到死嗎!?」
齊臨瞬間愣住,兩眼無神呆滯了好久,才說道︰「賈大哥,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但你一定不要告訴別人……!!我怕……我怕……」
賈雲飛拍了拍齊臨的肩膀︰「放心吧,我說過,會永遠保護你的!」
齊臨咽了口唾沫,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在地下室里看到,我半歲的時候,齊德隆殺了我的親生父母……然後把我的親生父母,砌在了牆中……」
賈雲飛不解道︰「什麼!?齊德隆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既然殺了你的親生父母,又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好!?」齊臨的眼角,流下兩行眼淚︰「那只是在其他人眼中罷了。」
「他虐待你?」
「比虐待還要殘忍!!」齊臨咬著牙,狠狠抓著床單,此刻的眼神中竟然充斥著憎恨。
賈雲飛沒有說話,現在齊臨已經打開了心扉,讓他自己說就可以了。
「賈大哥!你可知道,齊德隆這些年為什麼不找女人?」
「我听別人說,他是怕後媽虐待你。」
「放屁!!他喜歡的,根本就是男人!!他心理變態,喜歡我的親生父親……因為得不到我的父親……所以才懷恨在心,殺了我的父母。而我,就成了我父親的替代品!」
此時的齊臨,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懼怕,就像是一團被點燃的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齊臨突然把手,指向自己說道︰「那年……我才八歲!八歲啊!他竟然就開始對我……!!!」
他的眼淚簌簌滑落,壓抑在心中十幾年的郁結,瞬間爆發。
他所說出的話,匪夷所思。
賈雲飛雖然一時間無法辨別真假,但還是安慰道︰「齊臨,別激動了,那些噩夢都已經過去了,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齊臨猛的抬頭看向賈雲飛︰「賈大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保護我,我再也不想回那個家了,再也不想回那個家了!」
「放心吧……」賈雲飛安撫了一會齊臨,然後問道︰「你知道,齊德隆把你的親生父母砌在哪堵牆中嗎?」
「知道……就在齊德隆的臥室,那堵牆很突兀,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齊臨話音剛落。
門外傳來了一個成熟穩重的聲音。
「兒子,我來看你了。」
竟然是齊德隆!
當他聲音響起的那一瞬,原本還一臉憤怒的齊臨,立即變的如同一只倉皇的老鼠,將身體全部躲在床單下,開始瑟瑟發抖。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病房中,他身穿一身西裝,中等身材,留著平頭,舉手投足都非常得體。
跟齊臨嘴里說出來的齊德隆,簡直就是兩個人。
「賈醫生,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齊德隆十分客氣的和賈雲飛握了握手。
賈雲飛說道︰「晚上回去也沒事,所以就留下跟齊臨聊聊天,想盡量多了解一下他的心理狀態。」
「哎!我這孩子也是命苦,你如果實在沒辦法,我還是帶他去帝都治療吧。」
……
看到這,左思收起了手機。
雖然不知道齊臨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想去齊德隆家去驗證一下。
畢竟,這可是牽扯人命案子。
雖然私闖民宅違法,但要是現在報警的話,走流程太慢了,左思可不願意等。
「我先去齊德隆家看看,讓妙妙感應一下有沒有尸體,如果有尸體的話,我就直接砸牆。」
左思拿回雙肩包之後,打算給賈雲飛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齊德隆的家庭住址。
可剛拿起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寫的,正是齊德隆的家庭住址,不過地址後面,還有一句提示。
‘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你想清楚了再去做。’
左思心中暗想︰「我又不是去偷東西,如果妙妙感應不到尸體的存在,我就直接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齊德隆的家,距離紅燈區並不算遠,開車半小時就能到。
……
半小時後,左思來到了一處老別墅區,看門的是個老大爺。
左思進門的時候,看門大爺還在傳達室里打瞌睡呢。
在別墅區里轉了一會,左思成功找到了齊德隆家,周圍只有一些鐵柵欄,輕松一躍就能跳進去。
別墅的門雖然是鎖死的,但左思很輕松就找到了一扇可以推開的窗戶,進入了別墅內部。
左思立刻叫出阮妙妙說道︰「妙妙,你幫忙感知一下這棟別墅里有沒有尸體。」
阮妙妙面無表情的,將右手拍到了一旁的牆上,僅過了幾秒鐘,就帶著左思,來到了一間臥室當中。
這間臥室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唯有中央的那堵牆非常的突兀。
這堵牆又厚又寬,看著雖然像是承重牆,但只要設計師不腦殘,就應該不會把承重牆設計在這種地方。
「就在這堵牆里是吧?」
為了不白費力氣,左思又問了阮妙妙一句。
阮妙妙點了點頭,然後消失了。
左思在別墅里轉了好一會,終于在一間工具房里,找到了一把大錘。
「也不知道這面牆好不好砸,如果不好砸,我也只能先報警了。」
左思掄起大錘直接就是一錘。
砰!
牆面上竟直接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沒想到,這里面竟是中空的,只有外面一層磚!
一股惡臭味瞬間鋪面而來。
左思捂住口鼻,四五錘下去之後,很快就看到了兩具腐朽的遺骸。
實在是太臭了!
左思忍受不了,直接跑到了院子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齊臨撒謊的可能性,已經非常小了,他在地下室所看到的畫面的確是從出生開始的。」
「可為什麼我就看不到以前的記憶呢?」
「現在,有必要去找一下,齊臨的那四位同學了,問問他們是不是也曾在那張手術床上躺過。」
「如果他們看到的畫面,也是從出生開始的。」
「那就應該是我個人的問題了。」
左思想了想,感覺現在還是先報警把齊德隆抓起來比較重要,這樁幾十年前的殺人案,應該有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