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殿下,我來幫你吧!【求訂閱、求收藏!】

作者︰沐侯而冠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沁州城,某處酒樓包廂。

溫爐熱酒,輕煙裊裊。

軒窗邊緣,有位青年俊彥抬眼遠眺。

他喃喃自語地道︰「死了兩位真人,這下你們該下場了吧。」

他舉杯輕飲,心滿意足地走向暖閣。

一陣調笑嬌羞聲傳來,‘廝殺’便漸漸臻至白熱化。

良久,驟雨初歇。

一道慵懶聲音響起︰「殿下,您那位哥哥,究竟何時來啊?」

那青年輕笑一聲,輕唔了一聲,悠聲道︰「他啊,早來了。」

女子驚呼,「不可能,為何我春秋堂絲毫不知?」

那青年低低一笑,「因為你的注意力都在孤王身上啊。」

「討厭~」

狂風暴雨又至

沁州,東城。

呼呼聲響起。

赤紅漫天,一股駭然威壓在悄然醞釀。

天心顏容沉凝,「玄煞絕地陣氣息開始擴散了!」

沈光胤目光冷冽,姿態高高在上,漠然道︰「這與你我何干?」

天心冷冷瞥了他一眼,「別忘了,你現在還在為他效力。」

道完,便朝著刺史府衙追去。

刺史府。

病榻之上,夏侯淳閉眼調息。

旁側有柔媚女子恭謹伺候。

少許,夏侯淳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他緩緩睜開雙眼,目中掠過一絲精芒。

環視一周,卻面容一怔。

只見左側床榻邊緣,正有一道嬌柔女子凝視著他。

女子身形削瘦,肌若凝脂,嬌女敕雙臉泛著暈紅與粉霞。

雙髻高俄,鏤空掛珠玉簪橫亙在上。

飄逸的青絲隨風拂動,在織有姚黃牡丹與飛鶴的蜀錦厚披風上傾瀉而下,如同黑色瀑布般飛流直下。

內罩白芷色澤的蘇織內衫,通體富貴卻不顯臃腫,氣質柔媚卻不顯羸弱,如傲骨雪梅,于寒風中淒立,猶面不改色。

眸子露出一絲探究,黛眉施粉,滑膩鼻尖之下,則是一張櫻桃小唇。

不過因其薄唇緊抿,稍顯冷淡與驚艷。

適時,兩雙目光在空中猝然踫撞。

夏侯淳心中一跳,似有漣漪泛起。

而對方那道目光也似受驚的小兔般逃開,緊抓著衣衫邊角,似乎有些緊張。

夏侯淳莞爾一笑,「原來灼文已然安然無恙,那夏侯便放心了。」

女子正是宋京嫡女,宋灼文。

之前慕容煙與方熙柔聯手,將那‘相思咒’解除後,宋灼文便陷入昏睡中修養。

足足睡了半日才醒來。

後獲悉是太子殿下救了她後,宋灼文便自告奮勇親自照顧夏侯淳。

聞听夏侯淳聲音後,宋灼文鼓起勇氣,抬眼凝視夏侯淳,猶豫了下,聲若蚊音地道︰「你,你真的是小淳哥哥?」

小淳哥哥?

夏侯淳腦中涌現出一段畫面,似乎正是關于童年的模糊記憶。

他目光微微復雜,輕笑一聲,半是戲謔半是調笑地道︰「我也沒想到當年那個追著我跑的小丫頭,已經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宋灼文大松口氣,似乎確認了夏侯淳的身份。

她翻了翻白眼,輕哼一聲後,把小手背在身後,挺了挺不太壯觀的小胸脯,行至床榻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夏侯淳,敲著下巴,喃喃自語地道︰「不對啊,我記得當年你膽子很小啊,怎麼才幾年不見,你就性格大變了?」

夏侯淳心中一個咯 ,他臉上不動聲色,哼哼兩聲,「怎麼,許你害相思病,就不許我月兌胎換骨?」

宋灼文桃紅粉頰有些發燙,她羞惱地橫了他一眼,幾乎月兌口而出地道︰「好哇小淳子,反了天了,居然敢教訓起我來了,想討打不成?」

夏侯淳情不自禁的嘬牙,暗自頭痛,他從記憶中發現,由于宋京當年行走南書房的緣故,宋灼文也時常串門,她與原身夏侯淳雖算不上青梅竹馬,但也算兩小無猜。

而且貌似原身還飽受宋灼文‘欺凌’,什麼夜逛金鑾殿吶、強窗摘星樓、潛探西液池以及模爬太廟等‘豐功偉績’,都有宋灼文的份兒。

當然,除了他們二人,自然還有其他的皇子伴讀。

譬如蕭氏兩位公子、張延壽家的一位混世魔王以及東靖首輔張相家的那位‘巾幗英豪’等,都是當年的皇宮常客。

只不過隨著靖帝雄心漸熄,二聖臨朝時日漸長,皇宮也漸漸變成禁宮。

乃至而今的形同陌路,兵戎相見。

宋灼文忽然抿嘴,顰眉凝視夏侯淳,「小淳哥哥,您當初為何會?」

夏侯淳含笑回道︰「你是想問,我為何會宮變是吧?」

宋灼文緘默不語。

這個話題太私密,也太忌諱了。

倒是夏侯淳不以為意,做都做了,難不成還怕別人說不成。

他起身下榻,宋灼文連忙服侍她整理衣冠,籠襪穿鞋。

夏侯淳抬眼凝視近在咫尺的宋灼文,柔柔一笑︰「這是我跟掖庭那位之間的紛爭,與你們無關。」

宋灼文心思玲瓏,一針見血地指出道︰「我曾听到這樣一個詞,喚作‘牝雞司晨’,說的是那位娘娘意欲以女兒之身,履極登位,繼承大寶,不知是真是假?」

夏侯淳目光復雜,輕輕一嘆。

猶豫了一下後,輕聲言道︰「此事在太康早已路人皆知,只是那位手段隱晦,並未宣之于口,你和宋師傅萬萬不可牽涉其中。」

說完便欲向外走去。

東城還有玄煞絕地陣的陣基柱子深埋地下,未曾被徹底解決,他還需要將其挖出。

宋灼文深吸口氣,「殿下為何不向我爹爹求助,倘若有我爹助您一臂之力,朝中文臣定有不少人願意支持殿下的!」

在外听了一會兒牆角的宋京嘴角抽搐,額頭有些發黑。

這妮子還沒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沒良心的丫頭。

枉我這幾年省吃儉用,摳摳索索擠出官銀俸祿也要給你治病看醫。

隨即他醒悟過來,臉色難看的嚇人,這妮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甚?

向當事人詢問宮變得感想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慫恿他再來一次?

你當這是鬧著玩兒啊。

他當即吹胡子瞪眼,正要氣呼呼推門而今。

不料屋內忽然傳來一道輕咳聲,他的腳步當即戛然而止。

夏侯淳瞥了一眼門外,嘴角翹起,似有一道似笑非笑之色掠過。

他輕咳一聲後,便一臉無奈地朝宋灼文言道︰「灼文妹妹,我現在真的安分守己了,而且向我父皇保證了,日後絕對不會再謀逆造反,此事就此打住,勿要再提。」

宋灼文咬住唇瓣,直視夏侯淳,「那你甘心麼?」

夏侯淳擺手道︰「這不是甘不甘心得問題,而是要不要腦袋的問題。」

他語氣一頓,輕聲道︰「何況而今大靖黨爭之禍蔓延,已有一發不收拾之兆,我作為堂堂太子,豈能再火上澆油?」

宋灼文卻眼神一亮,興奮地道︰「也就是說,只要黨爭一去,你就願意奮力一搏?」

夏侯淳嘴角抽搐,額頭上浮現幾條黑線,沒好氣地道︰「我說你這丫頭好端端日子不過,怎麼總想著造反啊。」

他彈了彈宋灼文病態白的光潔額頭,「怎麼,你就這麼想要我死?」

宋灼文低下頭去,垂首入胸。

夏侯淳笑了笑︰「行了,今日這番話,我就當從沒听到過,你也要好好的念念詩書了,渾渾噩噩了好幾年,必然落下不少功課了吧。」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殿下!!」

宋灼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夏侯淳臉色一驚,連忙便要將她扶起,怎料這丫頭也是個執拗性子,她眸子濕潤,淚眼娑婆,「殿下,灼文也不瞞你了,你也知道,我被那個姓蕭的害慘了,平白無故的污了名聲不說,還連累了我爹爹,堂堂一州刺史,竟然因缺錢而被州官豪強威逼利誘,白白遭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她抬眼看著夏侯淳,「殿下,我知道爹爹那位故交姓蕭,不僅是玄宗的大人物,更是貴妃蕭眉的親族,灼文今日之苦正是出自他手。」

夏侯淳目光微復,暗嘆一聲,紙是包不住火德,堂堂沁州刺史之女,害了相思病之事自然早已宋傳遍了整個沁州。

而宋京也因這‘相思咒’東奔西走、勞心勞力多年,暗地里不知被人嘲笑了多少,也被人使了多少絆子。

這些夏侯淳即便不查,也能猜出一二。

而宋灼文自幼飽讀詩書,本就聰明伶俐,只需察言觀色,稍加詢問便知曉了來龍去脈。

她由此生出了要‘報復’那罪魁禍首的想法。

不過她很聰明,選擇了最可靠,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法子。

傍上太子殿下夏侯淳這條大腿。

只听灼文一臉堅毅與果決,直接俯身一拜,「求小淳哥哥看在往日情分上,讓我宋氏與您並肩而戰。」

「不可能!!」

吱呀一聲,宋京一臉氣勢洶洶的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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