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為……」小璐被憤怒弄得暈頭轉向,腦中一熱,回了四個字以後,整個人一下就清醒過來。
她看了桌上照片一眼,目光再看向洛時羨,一股寒意油然而生,這個長相過分多情的男人,心思真是深不見底。
「怎麼不說了?不配合警方辦案的話,你就見不到溫倩倩的面了。」洛時羨一邊說一邊從四張照片中挑出一張放在手中,長腿邁了幾步,走到小璐的面前,將照片放到她的面前。
小璐低頭一看,正是溫倩倩笑顏如花的模樣,美好的讓人心生嫉妒,她厭惡地避開了視線,開口道︰「警察,我們不是在討論趙天勇嗎?怎麼又說話照片了呢!」
此時,洛時羨已坐回自己的位置,兩手交叉,手肘放在桌上,表情看上去平和,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小璐,我想有幾件事你還是必須要知道的。」
「什麼?」對于審訊自己的男人,剛才的畏懼感讓小璐心有余悸。
「關于你的謊言針對溫倩倩的死。第一,你說你在咖啡廳後院把鑰匙交給溫倩倩,時間是晚上9點2分之前。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咖啡廳正門的咖啡廳監控拍到溫倩倩從晚上8點50到晚上9點2分,這段時間她沒離開過這里。第二,你說你在咖啡廳的廚房煮粥給許如意,監控卻拍到在9號晚上9點2分時,你跟溫倩倩離開後,沒有再回到咖啡廳。」洛時羨開口道。
話落,小璐錯愕地看著說話的人,咬了咬牙,沒有開口。
「這麼看來,你是承認這件事了。」洛時羨面色平靜地開口,隨後,他又說道︰「其實,我們警方已經找到你煮粥的地方,它是在‘天意通訊’的廚房,對嗎?」
對于男人的發言,小璐慢慢緩和了臉色,仍舊保持著沉默。
「小璐,你住在‘天意通訊’的閣樓,這一點也沒有錯吧!」洛時羨一邊說一邊留意犯事之人的表情,那人的眼中沒有絲毫被抓住把柄的慌亂。
「是的。」這一次,小璐沒有否認,反而主動開口道︰「警官,你們還發現了什麼?要不一次性給個痛快。」
審訊進行到這里,監控室的全程觀看的盛南風,眉頭緊鎖,開口道︰「照這個情況下來,小璐是打算認罪。」
「可是,張英、金敏、顧曼曼的案子先不說。光是溫倩倩的案件,她沒有任何犯案的可能性。」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林澄西也很是意外。
「是的。」盛南風點頭,頗為擔憂地看著監控畫面中的洛時羨,老大會搞定的吧!
這邊,白齊衡和監控室的兩名隊友產生一樣的擔憂。但是,他相信洛時羨考慮的點,一定要比他更全面。
「好。」洛時羨點頭回應,少了剛才迫人的氣勢,兩人面對面坐著,像極了敘舊的朋友。
「你襲擊安警官的電擊棒,我們在你住的地方找到了。另外,警方還發現這四張照片被你貼在牆上,正是庫江市這一個多月被殘害的四名女性。你的床底下找到一個麻袋,上面測出了血跡反應。依照這種情況看來,你是四起案件最大的嫌疑人。」洛時羨沉聲道,頓了頓,他還不忘補充一句,「小璐,我說的對嗎?」
小璐認真听著男聲,結束後,唇角揚起微乎其微地笑意,她回頭盯著溫倩倩的照片,眼底閃過勝利的喜悅,稍縱即逝。
果然,那個人對自己是仁慈的。小璐暗中暗暗地想著。
這話一出,監控室里的林澄西和盛南風被震驚一臉,警方在閣樓找到的東西,不僅僅只有這三樣。
隊長的話所有保留,一定是別有用心。兩人正要交談案件,听見有敲門聲。
盛南風去開的門,蘇知淺手中正拿著一份資料,瞧見開門的人,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文件遞給男人,開口道︰「盛警官,這是在閣樓的麻袋中化驗出殘留在上面的血液樣本,結果顯示確認是死者溫倩倩的。」
「蘇法醫,程山不在嗎?這事情怎麼你親自來?」盛南風接過文件,順口一問。
「程助理,我有別的事情交代他去忙了。另外,我也想來看看審訊的情況。」蘇知淺面對隊友的提問,大大方方的表達心中的想法。
「好,你進來。」盛南風身子一側,讓人走了進來,隨後關上了門。
林澄西溫和的目光看了蘇知淺一眼,柔聲打招呼道︰「蘇法醫,你好。」
「林警官,審訊進展的怎麼樣了?」蘇知淺詢問時,人看向監控的顯示屏,畫面中小璐坐在洛時羨和白齊衡的對面,女人的模樣十分淡定。
錯覺嗎?
林澄西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小璐快招了。」
「啊?」蘇知淺一愣,正準備問地詳細一點,審訊室又有了情況。
小璐開口道︰「警官,四個人其實都是我殺的。」
「為什麼殺他們呢?」洛時羨反問一聲,沉穩地表情看不出意不意外、信或不信。
「呵呵」小璐忽然發出一聲冷笑,平靜的面龐好似長出了毒瘤,好笑地反問道︰「警官,殺人哪里需要理由啊!不順眼就殺了啊!」
「不,你有原因的。」洛時羨一口否決,沒給犯人說話的計劃,他又篤定地開口道︰「你殺溫倩倩是因為她搶了你的男朋友,對嗎?」
「你!」第二次,小璐被洛時羨的話殺的始料未及。
「他們兩個人同居在咖啡廳後院的地下室里,你不知道這件事嗎?」洛時羨狀死驚訝地開口。
小璐平息的怒意一點點的升起,她有種自己心中神聖愛情被冒犯的感覺。但是,為了不暴露對方。她只好斥責道︰「我沒有男朋友,你少胡扯了。」
「這樣啊……」洛時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下一秒,他又犀利地開口︰「既然你跟嫌疑犯沒有關系,你替他頂什麼罪呢?小璐。」。
「你!我!」這一次,小璐直接被震住了,心底里有了謊言的情緒,因為自己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抗住這種直擊人心的審訊,簡直比嚴刑拷打還要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