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還沒有跟晏白啟離婚的時候,他們都擔心晏白啟在外面有狐狸精。
這會兒,兩人的婚姻都不存在了,
晏白啟再找女人,那個女人都不能再被稱之為狐狸精和小三兒了,兩人是光明正大的。
所以說,女兒和女婿分開太久,又或者是長時間不見面,那是相當糟糕的一件事情。
相反,如果女兒和女婿能夠經常見面,
雖然是離婚的狀態,可是過著的生活還跟以前差不多,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只差一張結婚證的話,那麼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這麼想想,何爸還真覺得,他們一家子不能夠搬進來。
他們搬過來只是跟女兒住的話,那肯定是沒有問題。
女兒還沒有嫁給晏白啟之前的二十幾年,那不都是跟著他們一起住的嗎?
大家是親人,又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再住在一起當然也沒什麼問題。
何靜雨這個女兒是沒有問題,但是晏白啟這個女婿有問題啊。
不用去問晏白啟,何爸也敢肯定,晏白啟肯定是不願意跟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的。
說實話,晏白啟雖然是自己的女婿,
可在何爸的眼里,晏白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在自己這個老丈人的面前,晏白啟也從來都是一副上司、領導人的姿態。
偏偏何爸也知道自己慫,在晏白啟的面前也沒能端得起老丈人的架子。
所以說,翁婿倆見面的時候,何爸這個長輩總是矮著晏白啟一截兒的。
晏白啟不願意跟何家的人住,何爸還覺得跟晏白啟待在一起不自在呢。
沒有晏白啟,自己就是家里的老大。
有了晏白啟,那麼自己連老二都輪不上。
因為受晏白啟的影響,家里的老二就該是何靜雨這個女婿了。
當慣了家里的老大,何爸哪里願意當個「小三兒」啊。
最後一點,什麼都不能妨礙自己女兒和女婿待在一起交流感情。
要是他們圖舒服,搬進來,然後害得晏白啟再也不來找他女兒了,
那麼他們何家的損失才大。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何爸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總之,誰害得他失去了晏白啟這個女婿,那麼這個人就是何家的大罪人。
何爸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去做這個罪人呢?
別墅的確是挺香的,那麼大,住著一準舒服。
可是跟住別墅比起來,還是宴白啟這個女婿更重要啊。
反正別墅已經是女兒的了,房產證都改好了。
所以,他們真對別墅有什麼想法,也可以徐徐圖之,不急在這一時。
他女兒一旦跟女婿和好了,那一準得搬回晏家住著啊。
晏家的房子比這更大,更舒服,更靠近中心位置。
那個時候,女兒從別墅里搬出去,別墅不就空了嗎?
他還真不相信了,他女兒是那種寧可把房子空下來落灰,都不願意「借」給娘家人住的白眼狼。
想明白了之後,何爸拉住了何媽的手,不讓何媽再說話了︰
「行了,靜雨都是當媽的人了,心里這點數還能沒有?
她真需要人陪的話,不需要你開口,靜雨會主動跟我們提的。
既然靜雨表示沒問題,想一個人住,好好冷靜一下,
那我們就別打擾靜雨,等靜雨什麼時候有需要了可以再聯絡我們。
靜雨,你要記住。
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任何時候,你都不需要對我們不好意思。
不論你遇到什麼事情,我們這些家人是你最大的依靠。
想你媽跟我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我跟你媽的確是老胳膊老腿兒了,但過來看女兒的力氣還是有的。
再說了,家里有車兒。
讓你大哥開一趟送我們過來,回去的時候,再把我們接走,也很方便。
總之,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存在‘麻煩’兩個字。」
女兒跟女婿那邊還有戲,何爸立馬就想到要搞好何家跟女兒之間的關系。
也幸好他們才剛知道女兒跟女婿離婚的事情,都沒有反應過來呢。
何爸想到兒媳婦的脾氣,心里就有一個底了。
女兒離了婚,為什麼第一時間沒有回娘家,而是搬到了新家,
然後女兒又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娘家的人住在一起?
理由,何爸想到了,全都是因為他的那個兒媳婦。
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何爸表示這個問題也解決不了啊。
誰讓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兒媳婦,是自己兒子的老婆呢。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夫妻倆都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媳婦。
奈何兒子不爭氣,非要娶這個女人。
好在這個女人還算爭氣,嫁進他們何家的第二年就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孫子。
也可以說是生了一個大胖孫子之後就可以抵了所有的缺點。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兒子的面子,他還得看孫子的面子。
對這個兒媳婦不喜歡歸不喜歡,但何爸知道這個家以後總是要交給兒子夫妻倆的。
除非讓兒子跟女兒似的,女兒前腳離婚,兒子跟著後腳離婚,
否則的話,女兒還真沒有搬回家里去住的那一天,又或者是讓他們搬來跟女兒一起住的那一天。
知道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偏這個癥結還解決不了,
怎麼辦?
涼辦。
好在還有女婿這個借口,他們不搬過來陪著女兒一起住,這個理由完全是夠用的。
趁著家里還沒有因為女兒離婚這件事情發生什麼難堪的情況,
他得提前跟兒子提個醒,然後再讓兒子去跟兒媳婦說。
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
這個時候,也算是女兒最困難的時候了。
假如這個時候,何家的人都不幫著女兒,拉女兒一把,
還落井下石,以為他女兒跟晏白啟離了婚之後就可以隨便欺負了。
那麼最好是他女兒真得沒有跟晏白啟復婚的那一天。
真有那一天的話,誰欺負過他女兒,誰就自認倒霉吧。
何爸還是非常清楚的,他的這個女兒可不是那種大肚量,不喜歡跟人計較的人。
恰恰相反,誰得罪過她,她記得特別清楚,秋後算賬什麼的常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