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君跟晏白啟是結了婚的,她跟晏白啟還結了婚,她的兒子可是正正宗宗的婚生子女啊。
大不了,晏白啟名下所有財產,她兒子跟晏卿平分啊。
這些東西一落到她兒子的手里,那麼她兒子可就不會像她今天這樣,
身價才堪堪過了一個億。
兒子有錢了,心里能不惦記她這個媽,把她接到身邊,母子倆一起生活嗎?
何靜雨表示自己的身體特別好,死得肯定比晏白啟晚。
再者說了,晏白啟給兩個兒子分家財未必一定要在自己臨死之前啊。
兩個兒子都長大成人,可以成家立業了,
那麼該分的東西就該分了,早分早了事,還少麻煩。
看看晏老爺子在這件事情上就做得相當漂亮。
晏白啟一跟蘇湘君結婚,晏老爺子立馬做主給兩個兒子分了家。
晏白啟不是晏老爺子的兒子,一向不是最听晏老爺子的話嗎?
那麼這個時候,晏白啟就完全可以向晏老爺子看齊,
做跟晏老爺子一樣的事情。
真要這樣的話,何靜雨掐著手指算了算,最快十年,
最慢十五年,她就可以回到兒子的身邊,跟兒子一起生活了。
男人什麼的,就是狗,哪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得香!
既然在晏白啟這邊已經商量出一個結果了,何靜雨跟晏白啟也沒有陰奉陽為,
商量好是什麼結果,然後就準備怎麼做。
如果夫妻雙方商量好了,離婚比結婚還容易。
特別是像晏白啟這種有身份的,那領一個離婚證更容易了。
離婚證扯好了之後,何靜雨就帶著自己所有的行李搬到了晏白啟「賠」給自己的那套別墅里。
晏白啟分給何靜雨的這套別墅在國都地理位置雖然不是最中心,
可國都那是寸土生金的地方啊,房子又是別墅型的。
所以,哪怕不是在中心位置,這套別墅的價格同樣是嚇死個人,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得起的。
本來,離了婚,兒子又沒有帶在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何靜雨在這種情況之下是可以住回娘家去的。
只是,這種時候,何靜雨還是非常拎得清的。
娘家就是娘家,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家了。
在娘家,她可是還有一個哥哥的人。
所以,娘家是別人家,那是她哥哥家。
她回娘家住個幾天,娘家人或許還會歡迎自己。
但住得久了,娘家人特別是哥哥娶的嫂子那對自己的意見肯定是非常大的。
哪怕嫂子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何家沒有她的話,
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嫂子對她的敵視也是不會少的。
當然了,假如她還沒有跟晏白啟離婚,
別說是回娘家住個十天半個月,哪怕她在娘家常住,
只要不怕晏白啟和晏家那邊有意見,娘家人對自己歡迎得不行。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自己跟晏白啟離婚了,以後自己不再是晏二太太了。
失去了晏二太太這層身份之後,別說是外人了,
就連娘家人這些自己人對自己的態度,那都是要跟著改變的。
人這種生物,就是這麼現實。
好在她腦子挺清楚的,沒對娘家人抱有什麼希望,也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所以,哪怕娘家的人真做出什麼難堪的事情,
她失落有,傷心有,但這些感情有多深,那肯定是沒有的。
為了減少自己跟娘家人的摩擦,自己住在自己的別墅里,那肯定是最香的。
再說了,她在晏家舒服慣了,一直住的都是大房子。
何家在國都的位置還算不錯,就是面積小了不止一點點。
何家房子的價值,完全沒辦法跟自己的別墅比啊。
這不,有好的房子不去住,非要回到娘家看人臉色,
跟娘家的人擠著住,她腦子又不是進水了。
只要有這套別墅在她,她的底氣就足足的。
娘家人敢對她有什麼意見的話,她也可以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因為她是住在自己的家里,沒有人可以把她從這套房子里趕出去。
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何靜雨才打了一個電話,
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娘家人。
自然的,何靜雨的新住址也給了娘家人。
不然的話,何家的人沒辦法上門來看何靜雨。
畢竟很多事情,那是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也不方便說清楚的。
當何家的人知道何靜靜竟然跟晏白啟離了婚,以後何家跟晏家再也不是殷親關系了。
瞬間,何家的人只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天都塌下來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何靜雨跟晏白啟恩恩愛愛,惹人羨慕。
這才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何靜雨就跟晏白啟離了婚,
以後他們何家跟晏家就沒有關系了,所以說,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靜雨這個女人有多聰明,何家人都是清楚的。
在何家,毫無疑問,何靜雨才是最出息的那一個。
何靜雨要不聰明的話,她怎麼可能成為何家最出息的人。
何家遇點到什麼事情,何家的人都會跟何靜雨商量,向何靜雨討一個主意。
也是習慣了的,听到這個情況,何家人的第一反應不是怪何靜雨自做主張,
連商都沒有跟他們商量一下,自己偷偷就把離婚證給扯了。
何家人真正的第一反應是問何靜雨︰他們何家以後怎麼辦?
這個問題太復雜了,問出之後,何家的人就開著車子,直奔何靜雨的新家。
當何媽看到何靜雨這個女兒的時候,老人家第一反應就是紅了眼眶,抹著淚兒道︰
「你跟女婿這是怎麼了,一直以來不都好好的,也沒見你們吵架。
這突然之間,你們倆就離婚了,連個征兆都沒有,真是把我們嚇死了。」
更讓何媽感到六神無主的是,何靜雨離了婚之後,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何靜雨已經不是年輕那會兒,跟晏白啟離婚之後,再找一個。
其實,以何靜雨的條件想再找一個搭伙過日子,那肯定是簡單的。
問題是,那樣的生活既不是何靜雨想要的,也不是何家人能夠接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