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翔翔他媽的心里是怎麼也過不去的坎兒啊。
還別說,就因為唐德良鬧出了吳佩琴的事情,
這使得一向對唐德中特別放心的翔翔他媽也生出了幾分不安,
盯唐德中比以前盯得緊一點。
跟陳婕不一樣的是,翔翔他媽表示,
一旦被她發現,唐德中真也有這樣的苗頭,
那麼她一定二話不說,第一時間跟唐德中離婚。
家里所有的存款以及翔翔這個兒子,都得被她給帶走了。
她一準是要跟唐德中離婚的,但離了婚,她也不可能做便宜唐德中的事情。
像陳婕似的,自己淨身出戶,唐德中想也別想。
總之,家里出了唐德良這麼一個大伯哥,
翔翔他媽就怕唐德中被唐德良給帶壞了,在外面有了心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那是相當有道理的。
好在翔翔他媽對唐德中還有一點感情,所以出了這事兒之後,
翔翔他媽也沒有怎麼跟唐德中鬧,而是想辦法隔開唐德中和唐德良。
壞的是唐德良,在唐德中沒有對不起自己之前,
她不能一桿子把自己的老公也給打「死」了。
唐德良出軌小三兒,做了讓自己深惡痛絕的事情,
這已經使得翔翔他媽非常容不下唐德良這個大伯哥了。
後來,也因為吳佩琴的出現使得脾氣軟弱的陳婕一口咬死要跟唐德良離婚,
害得老唐家的生活質量一落千丈,以前所有的好福利,通通沒有了。
這一旦扯到了利益,那真得是親兄弟都得打破頭啊。
翔翔他媽跟唐德良可不是親兄弟,她自然是把這個錯和責任全按在了唐德良的身上。
唐德良生生把她美好的幸福生活給破壞了,
之後每次見到唐德良,翔翔他媽就跟見到自己的仇人似的。
不是有一句話叫作︰擋人發財,猶如殺人父母嗎?
這句話用在翔翔他媽和唐德良的身上,那是再恰當不過了。
面對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翔翔他媽能安耐住自己,
沒第一時間把唐德良趕出去,翔翔他媽都覺得自己修養變好了。
既然不能把人從自己的家里趕出去,那麼自己說幾句話,
刺刺唐德良這個禍害,那總可以的話。
反正讓翔翔他媽看到唐德良在自己的家混吃混喝,裝大爺,
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的話,翔翔他媽是絕對辦不到的。
以前的唐德良多要面子啊。
換作是三年前,翔翔他媽要敢這麼跟唐德良說話的話,
唐德良一準第一時間就跟翔翔他媽翻臉,並且二話不說地帶著家小離開,回自己家過年去了。
他又不是不能在自己家過年,過一個好年。
也是因為許老太太這個親媽在鄉下,跟唐德中生活在一起,
他這是衣錦還鄉,回到老家跟家人過大年呢。
過一個年,家里所有的年貨都是他們家出錢買的,
所以翔翔他媽這個弟妹憑什麼給自己甩臉子,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但現在……
唐德良表示,自己依舊是以前那個要面子的人。
不過,現在的他要面子,還是要看情況的。
沒道理唐德中一家人佔自己便宜,從自己手里拿錢的時候,
就一口一個大哥,叫得那個親熱,那些錢,他也給了。
然後他一時落魄,沒便宜可讓他們佔了,
翔翔他媽這個弟妹就給自己甩臉子,自己還真乖乖上了當,應了激地離開。
說破了天,老唐家的人也休想把他從這幢樓房里趕出去。
當然了,他也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人。
等他跟陳婕的問題都解決了,唐果的撫養權重新落到他的手上,
那個時候,不需要任何人來刺激他,他自然會走。
那會兒,老唐家的人對他又跪又哭又求的,他都絕對不會在老唐家多留一秒的。
他可是聰明人,是不會做跟自己過不去的事情。
他只是差一個時機,一個離開的時機。
等時間到了,他會走的,翔翔他媽可以把這點口水省一省了。
時間沒有到之前,翔翔他媽就算是說到嘴皮子都磨破了,
他連一個反應都不可能給翔翔他媽,全當翔翔他媽在唱歌兒。
這會兒的唐德良,那臉皮子上的功夫,絕對已經練出來了。
這不,不論翔翔他媽說什麼難听的話,
唐德良都可以做到當翔翔他媽在唱歌,連個反應都不帶給翔翔他媽的。
在這個家里,造房子的每一塊磚,那都是他出錢買的。
小到磚,大到家電,哪樣東西他沒掏錢。
他住在這里,享受這一切,那原本就是應該的。
也就因為老唐家的人的確是跟他有血緣關系,
不然的話,只要他想追究,他給出的這些東西未必就完全要不回來。
也就翔翔他媽這種沒有見識的女人才敢在他的面前裝老大,不怕惹火他。
要是……
算了,他手里的房子賣了,錢也到手了。
他的計劃很快就可以實施了。
陳婕一死,唐果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他可以跟唐果住在一起。
打那以後,老唐家的人壓根兒就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這可是他們最後一次過年,也是老唐家最後一次跟他這麼近距離地在一起了。
看在這個「最後一次」的面子上,翔翔他媽的這點刁蠻,他忍了,不跟她多做計較,他可是大男人。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
翔翔他媽叨叨了半天,唐德良卻連一個反應都沒有。
不說生氣、鬧羞成怒,唐德良那平靜的樣子,就跟沒听到她說的話似的。
唐德良的這個表現,也讓翔翔他媽很氣餒啊。
唐德良這接招,她就真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怪不得別人常說︰人至賤則無敵。
這人啊,一旦不要臉起來,那真的是叫人拿他沒辦法。
顯然,此時此刻的唐德良正處于這種狀態,自己分明不是唐德良的對手。
曉得了言語上的攻擊對唐德良已經沒有用了,
翔翔他媽自然是不會繼續用這個笨辦法,累死自己。
這個家,可是她的家,唐德良是一個外來客,她說了算,唐德良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