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話，唐果以前取得的那些真成績還是假成績的，
到了他的面前，通通作廢，全部不算。
就因為唐果有一個弄虛作假的行為，所以就算唐果取得的那些成績當中是有真實的，
他也因為不真實的那一部分而通通抹殺掉。
誰讓唐果敢這麼不老實的。
手腳不干淨的人，就得做好手腳被剁的準備。
這句話，說得就是唐果這種人。
唐果所取得的成績都被曹老師在心里擦得一干二淨了。
這麼一來，唐果在校長的心里或許是高一新生屆里最耀眼、優秀的學生。
可是在曹老師的眼里，完全不。
唐果不但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簡直還就是最差的那一個。
像快班這麼神聖的地方，根本就不該是唐果這種敗類該出現的地方。
但是吧，這句心里話，曹老師是真得沒有辦法跟校長說。
因為他嘴里的「敗類」可是校長費了好大的勁兒以及許出去好多的好處，
好不容易才拉到學校里來的。
曹老師要是真得當著校長的面，表現得那麼厭惡唐果，
表示唐果一文不值的話，那不就是在打校長的臉嗎？
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老師，唐果這個學生的臉，
曹老師想打就打了。
但是校長的臉，不但要慎打，而且是能不打就不打。
有些事情，心里可以想一想，但是絕對不可以說出來。
眼前這個情況，剛好就是這樣的。
校長把曹老師叫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曹老師，
看看曹老師對唐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態。
這下子好了，校長覺得自己都不用再試下去了。
他甚至還沒有對曹老師真正的發功，只是才剛剛開了一個頭而已，
曹老師對唐果的態度簡直就是暴露無疑，校長已經可以十分確定地下了一個定論了，
還是能夠保證絕對沒有半點誤會的那一種。
要知道，曹老師本身可是一個數學老師啊。
再說了，校長早就听學校里的老師提起過，曹老師曾經對C猜想的論證也非常有興趣。
如今，把C猜想論證出來的數學小天才唐果就在他們的學校里，
又成為了曹老師的學生。
曹老師不但不高興，不激動，提到唐果的時候，曹老師還有那麼一點嫌棄的意思。
最最最過分和明顯的是，因為曹老師對唐果的不喜歡，
曹老師故意把自己曾經很感興趣的C猜想說成是D猜想。
什麼C猜想、D猜想的，曹老師怎麼可能弄不清楚而說錯呢？
曹老師的這份氣，分明是沖著唐果去的。
為了抹黑又或者是貶低唐果，曹老師都說出高考不考C猜想這種混賬話了。
要知道，在去年那一屆全世界奧數比賽的時候，
愣是把數學家都沒有證明出來的C猜想拿來當賽題，
主辦方因為這個事情，差點被噴得很慘。
也就因為當時的唐果當場即興真得把C猜想給證明出來了，
才讓主辦方有了翻盤的機會，名聲被挽回了不少。
沒有唐果把C猜想證明出來，主辦方一定會非常非常得慘。
就因為這個原因，主辦方簡直就是把唐果當成了救世主，
對唐果感激得不行，更是把唐果奉為上賓。
唐果把C猜想證明出來之後，別的國家的人對唐果尚且都是這種態度，
再反過來看看現在的曹老師，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校長對自己懷疑的事情已經模到了頭路，而曹老師還什麼都不知道地繼續把自己曝露在校長的面前，
越曝越多的那一種︰
「第二，其實也不一定非要等到兩年後分班。
等軍訓結束之後，我們學校里不是很快就要舉行第一次模底考嗎？
以前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幾率，
那再低的概率事件，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有些學生是有真材實學的，可是到了考場之後因為緊張的關系，
臨場發揮不好，考砸了。
還有的學生情況正好反過來，明明成績可能就那樣，
但誰讓她運氣好呢，踫到的全是會做的。
不會做的，偏也讓她給懵對了。
是不是真金，等用火練一練就全都知道了。
真得假不了，假得真不了，不著急。」
就算校長和唐果都一口咬死，唐果是不會跟著于教官離開去部隊的，
那也沒有關系，因為他還有後手呢。
唯一有點可惜的就是，他只能讓唐果從自己的班里滾出去，
不能讓唐果從這個學校里滾出去。
希望唐果離開快班之後，可以去一個離快班教室遠一點的班級。
那樣的話，他也勉強可以好接受一點。
校長又不是蠢的，怎麼可能听不明白曹老師話里的意思呢。
曹老師說了那麼多難听的話，無非就是想表達出一個意思︰
唐果那分明是走了狗屎運，明明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偏就被她混到了一個中考狀元。
實際上，唐果的真實水平根本就夠不到快班的層次。
校長皺了皺眉毛，曹老師這是越說越上頭，
說到激動的時候，完全忘記在他的面前掩飾自己了？
畢竟他剛剛跟曹老師討論的就單只有唐果這個學生。
哪怕曹老師剛才所說的所有話，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確地出現過唐果的名字，
問題是，曹老師嘴里那個有問題的學生是誰，還不夠明顯嗎？
充充分分地證明了自己的猜測之後，校長已經沒有多余的耐心听曹老師給自己數「第三點」了︰
「曹老師，你對唐果似乎有很大的意見，
可以跟我聊一聊，是什麼原因才讓你對唐果有那麼多的主觀意見？」
是的，都不用多問，校長都覺得曹老師對唐果所有的意見都來自于主觀意識，
跟客觀半點都不沾邊兒。
真的是……
像唐果這樣的人才，不論是放到哪兒，都必須是要用搶的，而且手速必須得快好嗎？
也是因為唐果不出國，沒想留學。
否則的話，單憑唐果以初中生的身份就把C猜想這個大難題給攻克了，
一旦唐果表露出自己有出國的意向，校長絕對相信有世界名校願意向唐果拋出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