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琴倒是豁得出去,可是老唐家的人豁不出去,舍不得好日子啊。
所以,哪怕許老太太現在再見不得吳佩琴好,也不得不對吳佩琴妥協。
吳佩琴說她可以鬧得唐德良跟陳婕永遠都沒有復婚的那一天,
這句話,許老太太是相信的。
不是吳佩琴的話,陳婕都不可能跟唐德良離婚。
因此,吳佩琴的威脅不單只是嘴上逞強,它是能化作實實在在危機的。
見過鬼還不怕黑嗎?
幸福生活已經被吳佩琴給破壞一次了,許老太太自然害怕吳佩琴第二次這麼干。
哪怕吳佩琴跟唐德良離婚了,以前的幸福生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這還沒發起來的小苗兒的小種子,她必須小心保護好了。
別沒等它發芽,就被吳佩琴給碾壞了。
有了忌憚,哪怕許老太太再不願意唐德良把每個月的工資給吳佩琴,也不得不點頭啊。
還有一點就是像吳佩琴說的那樣,只要陳婕回到老唐家,
老唐家還能差唐德良這每個月五千的工資嗎?
不說陳婕能賺多少錢,以唐果的能力,老唐家每個月五萬,都隨隨便便花。
為了將來可以每個月隨隨便便花五萬,所以現在許老太太就必須把唐德良每個月賺的五千塊錢舍給吳佩琴。
是五千多還是五萬多,哪怕是現在的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更何況是許老太太這個大人呢。
奔著以後的五萬去,所以對吳佩琴提出來的五千塊錢,許老太太那是不得不同意啊。
唐臻臻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麼一招,給他們畫一個餅子。」
既然這個餅子是畫的,那自然就是假的。
面對一個畫出來的假餅子,許老太太竟然吃下了這口餌,同意了。
想到這個對自己有利的結果,唐臻臻只能說夢幻極了。
許老太太那些老唐家的人的大腦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啊,
她媽這樣的話,老唐家的人還能相信。
換作是她的話,她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與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縹緲的五萬塊錢上,
她還不如抓住放在眼前,可以實實在在拿到的五千塊錢上呢。
她只能說,唐果和陳婕那邊每個月的五萬塊錢,不是不香,相反,而是相當得香。
只不過這香噴噴的五萬塊錢,不需要自己去努力。
那麼自己除了只需要想一想之外,什麼力都不用使。
不用自己出力的五萬塊錢,她為什麼不想要。
但是讓她為了這還不存在的五萬塊錢放棄五千塊錢,那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而眼前的情況是,她既不需要放棄五千塊錢,
與此同時,虛幻的五萬塊錢變成現實之後,自己照樣能沾上光,
那麼所有的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如果說剛才,唐臻臻還十分不贊同吳佩琴跟唐德良離婚,
甚至還開始打起月復稿,想著怎麼勸吳佩琴回頭,
此時此刻,在五千塊錢的加持之下,唐臻臻什麼都不想勸了。
唐臻臻告訴自己,她媽說得對。
這些都是他們大人的事情,跟她一個小孩子沒有關系。
就她現在中考生的身份,她只需要認認真真學習,努力天天向上就可以了。
大人的事情,他們大人自己可以解決,哪兒需要她一個孩子摻和在中間瞎操心啊。
「媽媽,你真棒。
那你跟爸的事情,我就不問了,我相信媽媽可以處理好的。
媽,你跟爸離婚了之後,我們……住哪兒啊?」
婚都離了,現在住的家房產證是她爸的,她爸能讓他們繼續住嗎?
至于他們以前住的房子,那是租的。
自從他們搬過來跟她爸一起住之後,那套租的房子已經退租了。
這麼一來,他們豈不是要變得沒家可回了?
不會的不會的,她媽這麼聰明的一個人,
這麼重要的問題,她媽肯定已經考慮到,並且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些個小事情,哪兒需要她去操心啊。
一直皺著眉毛沒說話的唐元飛這個時候也為難地看向了吳佩琴。
他希望他媽跟他爸離了婚之後,可以自立起來。
顯然,他的這個打算是要落空了。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母親可以站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母親流落街頭。
離婚之後,他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這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看吧,連唐元飛都很關心這個問題。
媽,現在租房子可不便宜,像我們之前住的地方,一個月要一兩千呢。
爸每個月五千的工資還是要給你的,但是我們多一筆房租消費的話,
那麼我和唐元飛三年之後,還有可能去念大學嗎?」
多一筆支出的現狀,讓唐臻臻焦急了起來。
事情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總是時不時出現一個漏洞,然後來刺激一下她。
唐臻臻倒是想放寬心,把這些問題全部都交給吳佩琴去處理,
自己只要舒舒服服地享受一個結果就好啊。
可是唐臻臻又忍不住擔心,萬一自己不幫著一起想辦法,
到時候,她媽搞不定這件事情,自己可是要跟著一起吃苦的。
她這麼做,主要目的不是為了給她媽分擔,而是為了保住自己安穩的生活。
想了想,唐臻臻開始出起主意來︰「媽,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爸在哪兒上班,工作是個什麼情況,不單是我們,老唐家的人也是清楚的。
我爸一上輩子,這個家就空下來了。
與其讓這個家空下來落灰,不如還是由我們繼續住著。
只要這個家里有人,我們順便還能幫我爸看家呢。
就跟那五千塊錢一樣,就算是離了婚,你也是我爸的前妻,
我跟唐元飛還是我爸的孩子,除了撫養費之外,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也不算過分吧。
畢竟我爸又不住在這里,他是住在廠子里的。
哪怕被陳婕知道了這個情況,我們也不用心虛。
你跟我爸都沒有住在一起,那你跟我爸離了之後,能有什麼關系?」
「陳婕再小氣、喜歡吃醋,總不能再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