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他們自願把錢拿出來給唐德中一家置辦一點年貨,又或者自己積極主動去辦一些年貨,
否則的話,唐德中一家子是絕對沒有那個臉張口喊他們拿錢出來一起花的。
吳佩琴是想讓唐德中一家子吃這個啞巴虧,還是沒得選擇的那一種。
她哪里想到,翔翔他媽做事這麼狠,完全不給留有余地,也不照顧一下彼此的面子,
大年初一都不管忌諱的事情,帶著兒子回娘家了?!
翔翔他媽帶著兒子回娘家,用的還是唐德良的借口,
吳佩琴能說什麼,能攔嗎?
不能!
就像吳佩琴想讓翔翔他媽吃啞巴虧一樣的道理,
翔翔他媽這麼一走,真正吃啞巴虧的人就成了吳佩琴本人了。
唐德良是大爺,唐德中就是二爺,外加一個許老太太是慈溪太後,
被剩下來的他們這母子三人,自然就是伺候太後、大爺、二爺的小丫頭、小奴才了。
面對這個情況,吳佩琴的太陽穴忍不住突突地跳了起來。
她不得不說一句,翔翔他媽這一走,走得可真夠狠的。
怎麼辦呢?
留下來的都是大活人,只要是活人,還能不吃不喝呀。
干活的人走了,對太後、大爺、二爺來說,
那麼只能是換一個人來接著干那些活。
想著不出錢又不出力,跟做客似的等吃等喝的吳佩琴只能無奈的挽起袖子,
接下翔翔他媽的活,把飯桌上的那點事情接過去。
其實燒點吃的喝的,真不算什麼,對吳佩琴來說,也不是特別大的事兒。
食材都在家里呢,不需要吳佩琴出去另外買。
單沖這一點,讓吳佩琴燒點吃的,吳佩琴也是勉強能夠願意的。
既然吃的都是免費的,吳佩琴也就不挑了,有什麼吃什麼,
這一點,她還是做得到的,沒那麼嬌氣。
總的來說,翔翔他媽準備得還算齊全,葷的備好了,素的去自家地里摘都有。
唯一讓吳佩琴接受不了的是,她除了要燒飯炒菜,竟然外帶還要伺候許老太太!
許老太太說了,她受著傷,又下不了地。
翔翔他媽在的時候,她都是翔翔他媽伺候照顧著的。
現在翔翔他媽回娘家了,那麼伺候照顧她的活兒,自然該由吳佩琴這個大兒媳婦接手的。
可能翔翔他媽也沒有想到,許老太太不光對著陳婕的時候,戰斗力強勁,
對著吳佩琴的時候,許老太太的火力同樣也不小啊。
她還想著吳佩琴可以刁一點,不干活,把所有的活丟給許老太太,
趁著這次的機會,好好讓許老太太明白一下,
當初她幫著唐德良瞞著所有人吳佩琴母子三人的存在,是多麼大的一個錯誤以及造了多大的一個孽。
偏偏許老太太也是個做得出來的,別說是接手干活了,
許老太太連地都不下,不但不干活,還要吳佩琴接著伺候她。
對著陳婕那麼好的兒媳婦,許老太太都沒有手軟過。
現在這個吳佩琴把許老太太害得那麼慘,
許老太太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之前那是沒有機會,又得顧著唐德良這個大兒子的面子,
所以她對著吳佩琴的時候,是打不得罵不能。
大兒子都已經跟吳佩琴結婚了,她不給吳佩琴面子,還能不給大兒子面子嗎?
以前她之所以對陳婕那麼凶,那是因為她知道,她兒子的一顆心不在陳婕的身上。
在陳婕這個老婆和自己這個親媽之間,大兒子選擇的是自己這個親媽。
再加上陳婕自己脾氣軟,立不起來,她對陳婕的態度當然不好了。
吳佩琴不一樣,大兒子要是不喜歡吳佩琴的話,
那麼又怎麼會有吳佩琴的存在以及唐臻臻與唐元飛的出世。
兒子喜歡與不喜歡,這之間的差別大了去了。
許老太太可能莽了一點,但畢竟活到這把年紀了,
精明這種東西,許老太太還是有一點的。
不過現在好了,吳佩琴跟著唐德良回老唐家過年,
翔翔他媽還帶著孩子回娘家去,所有的活兒都落到了吳佩琴的身上。
一瞬間,許老太太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一次,看她怎麼教吳佩琴當好一個兒媳婦和一個好老婆。
一听許老太太要自己伺候,吳佩琴就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許老太太有多蠻,吳佩琴通過陳婕早有了解。
不是了解到許老太太的大兒媳婦不好當,她也不至于跟陳婕不爭不搶的。
像許老太太這樣的婆婆,她是真的不敢要。
千怕萬怕,最害怕的事情依舊是發生了。
吳佩琴的確是不知道之前翔翔他媽都是怎麼伺候的許老太太。
可大過年的那一天,她看許老太太都是太太平平的,並沒有怎麼麻煩翔翔他媽。
翔翔他媽最忙乎的自然就是準備除夕那一頓年夜飯。
許老太太有什麼事情,似乎都是自己解決的。
可輪到自己的時候,完全不是這樣了。
許老太太竟然讓自己給她端屎尿盆子,這吃喝拉撒睡都準備在床上解決了?
給許老太太送吃的,甚至是喂到許老太太的嘴邊,
吳佩琴表示自己都可以做,也做得到。
大過年的,許老太太覺得自己的身上癢癢的,不舒服,要她幫忙擦身子,
她燒好水,捏著鼻子不去聞許老太太身上那股怪味道,也勉強撐過去了。
但是!
許老太太竟然說自己床底下有一個屎尿盆子,讓她拿出來給她用,
吳佩琴是真的忍不了了。
她又不是魚的記性,許老太太傷著那都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又不是做了什麼大手術,即便是手腳沒有以前那麼靈活,
那許老太太也不至于跟個大病重癥又或者是癱瘓人似的,撒尿拉屎都得在床上解決吧?
她敢肯定,翔翔他媽在的時候,許老太太絕對不是這樣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吳佩琴的眼力不錯,
她低頭看了一眼許老太太說的那個屎尿盆子,上面可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這也就意味著,許老太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用過這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