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晏卿挺想拒絕回答的。
陳達開不死心,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能同時打三個嗎?」
「能!」晏卿肯定地點點頭。
同樣的練家子,唐果可以同時輕輕松松地打三個。
他……吃力那麼一點點,可是咬咬牙,還是打得過的。
這麼一來,晏卿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在吹牛或者撒謊,事實上,他的確是能的。
看到晏卿這個樣子,陳達開倒不懷疑晏卿為了面子在對自己撒謊。
可是陳達開表示自己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家小老板為了面子,
又或者說是為了夫綱在他面前吹牛了。
其實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問題,就是想證明一下,
小老板和唐果之間,到底誰的武力值更高一些。
要是小老板的武力值高一點,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家藝人會被欺負。
就瞅著小老板把自家藝人當成心肝寶貝兒的樣子,哪兒舍得欺負啊,疼都來不及。
反過來,要是自家的藝人武力值在小老板之上,
那麼以後小老板只怕是要無綱不振了。
唐果這個人挺好理解的,一準是那種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
當然了,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誰能允許自己的合法丈夫跟別的女人有亂七八糟的關系。
唯一不同的是,在一般家庭情況之下,都是男人家暴女人。
換到他們小老板家里,那就該是女人家暴男人了。
……
妥了!
等自家藝人跟小老板擺喜酒的那一天,陳達開表示自己不用再為新婚禮物頭疼了。
此時此刻他已經想好要送他們什麼新婚禮物了。
陳達開都想好了,從今天開始,他要用盡一切辦法,
盡可能多的給他家小老板去找那些個跪得比較舒服,又不容易跪壞的搓衣板兒、鍵盤之類的。
他早早給小老板備好這些工具,也免得唐果不高興要罰小老板的時候,
因為家里缺少工具就直接跑水果店里搬個榴蓮回來。
作為公司里的老員工,他對小老板那肯定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順利解決了一個難題,陳達開的臉色放晴了不少,
就是瞅著晏卿的眼神之中,帶著濃重的同情之色,看得晏卿直接甩了一句話給陳達開︰
「本來這一次你辛苦陪著唐果出差,挺不容易的。
畢竟唐果粉絲群發放消息,都是你在處理。
這次花國隊又拿了兩項大獎,想著回國之後,年底再多給你發一筆獎金。
現在……我覺得這筆獎金可以省了。
陳達開,控制好你的眼楮,不然的話,明年的獎金,都沒有。」
「……」陳達開頓感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辛辛苦苦的獎金就因為他這個同情的眼神,泡湯了?
「老板,你都說了,這一趟我出來不容易,可辛苦了,
所有的工作都是我親自處理的,就是為了防止出現什麼差錯,
帶給唐果不好的影響,連累了唐果帶來的發展。
你看看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出一趟差,多難啊。
獎金的事情,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目光一直放在唐果身上,呈現出保護狀態的晏卿挑了下眉︰
「考慮一下,不是不可以,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難怪陳達開可以當金牌經紀人,腦子是夠活絡。
但太活絡,不分場合的活絡,就容易得罪老板、扣獎金了。
關于自己跟唐果在一起之後,是夫強妻弱還是妻強夫弱,晏卿是有考慮過的。
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就是,夫妻感情融洽如蜜,沒有強弱之分。
他舍得對唐果用強嗎?
不舍得。
唐果會對他用強嗎?
自從他跟唐果有近距離的接觸和交流起直到今天,除了對老唐家的那些渣渣,
唐果從來沒有對別的任何人用過「強」,那麼對他更不會了。
所以,陳達開擔心的問題不可能存在,也不會發生。
晏卿表示,自己真跟唐果在一起了,兩人的感情一定會非常好,
不可能出現陳達開所擔心的那種情況的。
不可能?
陳達開哼了哼,畢竟事情還沒有發生。
既然小老板都這麼說了,那麼他就姑且先這麼听著唄,又不是多大的事兒。
雖然說,這頓飯是比賽結束之後吃的,算是慶祝宴的「前菜」。
但這到底還在「歪國」,哪怕有唐人街之類的地方,也有花國菜,
可能不是在國內吧,明明這些菜的味道也沒有差到哪里去,
就因為差了那麼一點點的氣氛,鐘老師他們怎麼吃都覺得怪怪的。
放下筷子之後,鐘老師嘆了一口氣︰「今天你們就先湊和著吃吧。
想吃痛快,吃高興了,只能老老實實等回到國內了再說。
我們今天贏得兩個重量級獎項的消息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傳回國內了。
所以這一頓慶功宴,肯定是跑不掉的。
今天這一頓,什麼都不算,就是簡單的吃個晚飯而已。」
趙小川喝了一口飲料︰「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沒勁兒。
唐大神和楊真就算了,她們倆昨天離開得早,那事兒沒經歷過。
就難為我們這些小弱雞,就跟有了心理陰影似的。
我們總有一種在這兒吃,就吃不踏實,哪怕是山珍海味都覺得差了一點什麼似的。
最好是別被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誰干的。
否則的話,老子遲早要找那個人算賬的。」
哪怕他不是被嚇到的,他也不願意有這樣的人生經歷,又沒什麼意義。
不過想也知道,昨天的事情肯定是M國佬干的。
那些M國佬大部分都是學生,有這個行動能力的,應該就是M國隊的領隊了。
M國隊的領隊好像是一個叫什麼約翰的家伙是吧?
回頭趁著沒有回國,他再給主辦方打一個電話,
把M國隊的那個領隊的名字問全乎了,然後記得牢一點。
不然的話,趙小川忍不住也要擔心一下,
別到時候,他能夠靠自己的力量去報復、回敬敵人的時候,
卻是怎麼也記不起那個一直被自己記在心里的敵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