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讓唐臻臻明白這個道理了,偏偏硬性條件不允許。
今天要是沒辦法說服唐果的話,等于是一年後唐臻臻就肯定會失學。
想到這個情況,吳佩琴怎麼能不著急、不後悔呢?
「唐果、陳女士,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機會,也是給臻臻一個機會。臻臻還那麼小,她不可以綴學的。如果她綴學了的話,她的未來就毀了。」
「唐德良有多少本事,你們也知道。他連一個孩子都供不起,怎麼能供得了兩個孩子?」
「等到明年中考結束,唐德良就不讓臻臻上學,非要讓臻臻上班賺錢供元飛上學。」
說著,吳佩琴又看向了陳婕「陳女士,你也是當媽的,你也是有女兒的人。我相信你應該懂我的。」
「如果唐德良不讓唐果上學,你肯嗎?」
唐果上前一步,打斷吳佩琴對陳婕的裝可憐「我媽當然不肯,但我媽跟你不一樣的是她靠不上唐德良就靠自己。」
「我媽不可能明知道唐德良是賺不到錢才不肯給孩子上學還每天待在家里,不事生產,只會跟菟絲花一樣求別人的同情和可憐。」
「想要什麼就自己努力去創造。你別看不起唐德良,因為你跟唐德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唐德良是賺的錢不多,所以犧牲一個,但好歹他還在工作。你呢?明明不上班,知道唐德良都要犧牲一個孩子了,都不肯咬咬牙上班。」
「我不是看不起全職家庭主婦,純粹只是看不起你。自己還有努力的余地,卻只想靠別人。」
「我跟唐臻臻的關系是不好,但看起來你跟唐臻臻的關系也沒多少好。唐德良讓她綴學打工是壞的,你讓她混娛樂圈兒,你就是好媽媽了?」
吳佩琴跟陳婕本質上有什麼區別,不都是靠別人嗎?
在唐德良和吳佩琴的世界里,仿佛別人都是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才是最靠不住的一樣。
對這夫妻倆的世界觀,唐果表示很奇葩啊。
可這一個再一次證明了這兩人兩輩子都走到一起,的確是緣份啊。
陳婕連忙說道「果果說得沒錯,唐德良不靠譜,我就靠自己。我有手有腳就不信了,我還養不活果果。」
「唐臻臻要綴學了,那是你跟唐德良的責任,和我、我們家果果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要想唐臻臻有一個好的前途,你自己去工作賺錢養唐臻臻啊。」
「你讓唐臻臻進娛樂圈兒當明星,那跟唐德良讓唐臻臻綴學打工賺錢,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把學業放到一邊去工作了嗎?
唐德良那樣做就是壞人,吳佩琴這麼做,反而還是一片慈母之心了?
對吳佩琴的這個理論,陳婕也是挺佩服的。
但吳佩琴的意思,陳婕算是听明白了。
壞人都是別人做的,吳佩琴做的事情,那都是好事。
哪怕兩者之間,本質其實是一樣的。
這樣的人她們應付不來,也沒辦法溝通。
吳佩琴跟唐德良就是一路貨色,全天下的道理都是他們家的,別人說的都是沒理的。
真的是……無語了。
吳佩琴特別想反駁,兩者之間當然是不一樣的。
唐臻臻去當明星的話,不用太辛苦就可以賺到很多的錢。
有了這筆錢,唐臻臻隨時都可以回到校園生活,繼續當她的學生。
且有了這筆錢,唐臻臻的日子好過了,他們全家的日子都能好過起來。
更何況,當明星是多麼光芒萬丈的事情。
去找別的工作,請問哪一份工作能夠讓她的臻臻像當明星一樣風光無限,被無數人喜歡?
出名要趁早,臻臻這個時候混,剛剛好,正是年輕鮮女敕的時候。
等臻臻大學畢業了再出來熬,臻臻稍微熬出一點名氣,這年紀也該三十加了吧。
這個年紀時候的行情哪里有二十幾歲時候的行情好啊。
她這是要保臻臻的黃金值。
陳婕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鐵憨憨知道個屁!
陳婕也就福氣好一點,生了唐果這麼一個女兒,什麼都不用愁、什麼也不用操心。
如果陳婕的孩子不是唐果,隨便換一個的話,這個孩子肯定會被陳婕這樣的鐵憨憨媽耽誤死。
可惜這些詳細的道理吳佩琴沒有機會跟唐果和陳婕說出口,她人就已經先被唐果給推出來了。
「唐果,你跟臻臻當了那麼多的好朋友。你以前對她的好,都是真心的對不對?」
「你也不希望臻臻初中畢業之後就沒有書念,只能去打工了是不是?」
「唐果,你行行好,看在你們以前感情的份兒上,幫臻臻一把吧,臻臻不能就這麼被毀了啊。」
今天唐果要是不答應的話,一年後唐德良是真的不會再讓臻臻繼續上學了。
不行,絕對不行。
她的臻臻怎麼可以只是一個初中文憑的孩子。
她的臻臻那麼乖,那麼聰明,大學畢業都是應該的,怎麼能止步于初中?!
「唐果、陳女士,只要你們願意幫這個忙,我、我給你們跪下都可以!」
無計可施的吳佩琴咬咬牙,兩腿一屈還真對著陳婕和唐果跪了下來。
吳佩琴的年紀比唐果「大」,照道理她應該避讓的。
可偏偏這一次,唐果就是沒有讓,結結實實地跟著陳婕一起受了吳佩琴的這一跪。
當了唐果大人那麼多人,唐果早被人跪習慣了。
再說了,身為小三,吳佩琴這一跪還真欠了她們的。
陳婕有些無措了,被人欺負多了,但被人跪,這可還是有生以來頭一次。
陳婕發現自己不會應付這種場面啊「果果?」
這怎麼辦?
唐果一手抓著陳婕的手,讓陳婕不要慌,另一手則拿出了手機,按了三個鍵「喂,零嗎?我要報警。」
唐果表示,這都已經是法治社會了,遇到什麼困難就找敬察叔叔啊,干嘛自己扛,是不是傻?
「我爸以前的小三,現在的老婆跑到我們家里來,要我們家的錢,還想搶工作,跪在我們家門口不肯走。」
吳佩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