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刺殺不成

敬敘在一片草叢處發現了有些亮閃閃的匕首,若是說血跡已經讓敬敘震驚,那這匕首就讓敬敘開始膽寒了。

這豈不是行刺?

不敢再有所逗留,敬敘藏了匕首往宴會廳走去。

璟姀四處正瞧著敬敘,看他進了門,趕緊輕輕招了招手。

不過,璟姀注意到敬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去哪兒了?」璟姀問他。

擰著眉頭的敬敘並未回她,而是悄聲說到︰「一會兒直接去春禧宮,估計要有大事發生了……」

這一句「大事」那可真是讓璟姀憂心了起來,她知道敬敘向來是個穩重之人,若是從他嘴里說出了危險,只怕真的不是小事。

就這樣忐忑的等到宴會結束,穎貴太妃風頭正勁,連喝了幾杯酒有些高了,非要諴妃信貴人和榮常在一同前往壽康宮再小酌小杯,這還做的不夠明顯嘛,連合歡都看不下去了,斜著眼楮撇嘴道︰「還說什麼不要太搞團體,可這明擺著是穎貴太妃挑事兒啊?」

璟淡淡一語,懶懶腔調︰「貴太妃娘娘那是長輩,她怎麼教咱們就怎麼學……」

剛落了話音兒,璟姀就和敬敘一切走了過來。

璟伸手去執璟姀,姐妹兩人能見一年都不容易。

「臣妾參見皇貴妃娘娘!」場上還有人,璟姀總要顧及禮制。

璟隱隱覺得璟姀似乎有話要說。

便小聲說道︰「怎麼了?」

璟姀不由得走向前一步,神色擔憂道︰「長姐,還是會春禧宮再說吧……」

璟沒有細問,可也猜著事情不簡單,便和瑩嬪若初等幾個新人打了個照面之後隨著敬敘和璟姀回去了。

春禧宮。

大門緊閉,兩三個小太監守一個門兒。

璟坐在春禧宮大殿的正坐兒上,眼楮直直的看著璟姀。

「怎麼了?」璟問道。

璟姀和敬敘相視一看,才由著敬敘說道︰「皇貴妃娘娘,剛剛皇上出去醒酒您可知道?」

「知道啊,不是讓你跟著,後來說皇上回了毓慶宮就草草散了宴會。」璟還有些疑問,皇上醒酒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宴會廳,話是這麼說,可璟說完就有些不相信了。

「娘娘,微臣跟著皇上到了梅園,發現了似乎有人打斗,還有一把匕首。」敬敘說著呈上去了一把匕首。

璟一听即刻來了精神,頭皮發緊,「然後呢!」

敬敘看著擔憂疑惑的娘娘,終歸心有不忍,可事情不說明白更是對不起皇上,便對璟說道︰「然後——然後,微臣還發現了血跡。」

「血?」璟第一反應是被匕首刺傷,「是刺客?」

敬敘搖了搖頭,更為苦惱,「重要的就是在這兒,若是刺客,皇上怎麼會不喊,而且那女子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璟只被敬敘說的話涼著了,「你見過?」

敬敘又搖頭︰「微臣不甚認識,不過,這女子看起來不像是宮女。」

不管是誰,只要對皇上有危害,璟都不會讓他得逞,「查!一查到底!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如今,也只有小太監方便些,璟就派了小福子去了毓慶宮。

不出三刻鐘,小福子就得來了消息。

「娘娘,今天皇上帶過去了一個女子,名喚疏影,是儲秀宮的秀女,暫未侍寢。」小福子道。

璟這才想起來新進宮的秀女應該是4個人。

「敬敘,你去查!本宮要知道著索綽羅疏影的所有資料。」璟語氣泠泠。

「是。」敬敘回道。

這邊回去了之後,沒一會兒,合歡就打听出來皇上讓汪太醫悄悄去了毓慶宮。

璟正愁不知道怎麼問信息,便讓疏桐也悄悄請了長卿。

汪長卿沒做耽擱,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隨著疏桐過來了。

長卿行禮,「參見娘娘!」

這都不是外人,璟也沒做避諱,直言開口問道︰「長卿,皇上今天讓你去乾清宮了?可是傷了手?」

長卿也沒放下醫箱,不緊不慢回道︰「皇上交待要保密,就說是不小心踫的。不過,娘娘這兒,那是瞞也瞞不住的。」

璟心涼了一下,繼續問道︰「你說!」

長卿了解璟的性子,「首先,這個傷不是匕首所傷。」

一句話讓璟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

「那……」璟不明。

「像是鈍器所傷,而且傷的面積還不小。」長卿本不想璟擔心,可既然她知道了,那就只能實話實說。

「鈍器?」敬敘簡單的給璟姀描述過,璟姀這邊一听長卿說鈍器,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會不會是簪子!」璟姀說道。

璟這才恍然大悟,是有可能。

「那此女堅決不能留下,否則,只會危害皇上龍體啊。」合歡不明白皇上是何意思。

璟別的都能容忍,唯獨對于皇上的安危,她不可能妥協。

「若真是她做的,那這人就真不能留下了!」璟垂下眼眸,雖沒有明說,心里卻有一汪苦澀,蔓延到全身。

「娘娘,既然皇上不讓說,您這樣處理會不會有些不好?」長卿到底是擔心璟,忍不住說道。

璟才不管這些,她只知道皇上是她的男人,在心口上的男人。

「有什麼,本宮一力承擔!」

就這麼等了一夜。

第二日,敬敘便風塵僕僕的回來了春禧宮。

「娘娘,微臣調查了索綽羅疏影的祖籍和信息,都沒有錯。不過,有一點實在是讓人懷疑。」敬敘回道。

璟扭過頭,問道︰「哪一點?」

「東林去過了。」敬敘簡單說出幾個字看向皇貴妃娘娘。

「東林?」東林可是皇上的親信,璟嘟囔了一句。

若是東林去,那只有一種情況就是也在查疏影的資料。而一旦出身干淨的不得了,則意味著不是位高權重就是處理過了。

這麼一想,璟渾身一涼,這疏影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在毓慶宮,那是別有一番景象。

嘉慶坐在床邊,胳膊上的傷不時會疼,疼一次,嘉慶似乎心里就動一次。

「你叫什麼?」嘉慶問她。

疏影視死如歸道︰「既然落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听君便!」

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和當年的瑚箏真是一模一樣,嘉慶不知怎的,他想要留下疏影,似乎這樣,就能感覺瑚箏活著一樣……

「死?不!朕要你活!還要成為朕的女人,好好活著……」嘉慶眸子陰郁又溫柔,這次,他保證不讓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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