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郡主我們都有瞎病

「哇哇,她真是來探看蘇老將軍的。」畢天高見此,立馬說道。

時非晚不語,這才加快了些許腳步跟了上去。四人一入門,便瞧見了這使館中有一處大大的練武場。此刻不少人正集于練武場中受著訓。只瞧見那走近的女子時都驚訝的往這門口方向瞧了來,訓練齊止。

因為,那領頭操兵的人,此時主動喊了停。

這人,正是言蹊。顯然他也是議和隨行人之一。

「天成郡主?」一眼便認出了來人,言蹊以及他底下的漠州軍兵們驚訝的喚了聲。因為身份差距,漠州軍中立馬有朝她行起禮來的。

言蹊昨夜才至,來潞州後是未曾瞧見過天成的。但此時他望一眼便認了出來,想來以前去京都時有曾見過她。

「言將軍,可是許久不見了。」

果然,天成郡主瞧見言蹊時立馬欠了欠身,輕喚道,他們是真的相識的。

言蹊笑了下,很禮貌的回應,「可不是,可是未想還有機會得見郡主這樣的妙人兒呢。郡主這一來,可讓我又驚又喜的。看來這潞州城是個風水寶地,什麼好事都能在這撞到。」

這一番話說得相當的恭維,只天成一時愣了下,似有錯覺般感覺到了一抹輕佻意。而且,言蹊此刻竟毫不收斂的在瞧她,唇間眸間皆是笑意。

天成郡主心中有些不滿。她知這天底下男兒見她幾乎都會盯視她忍不住悄悄看她,但那些目光當著她的面時多比較含蓄,都不敢太過大膽似怕褻瀆了她。如言蹊此時這般目光赤,果的,可是少見得很。

不過這位漠州的虎威將軍,她過往也只在他在京都受封時瞧見過一面,不知他的性子。因此此時也只是覺得不舒服但未覺出異常來。

「石兄弟,你愣著做什麼呢?走呀?你們三可別太過分了。」衛爽這時瞧見時非晚以及畢天高三人都停在門檻處未曾再邁步了,實在忍不住道。

心想這幾位心也太黑了。竟全是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模樣。雖說天成來見慧安縣主這事兒的確繁雜,但他們用這樣的態度面對女子也實在是太失禮太壞了點。

「別裝了,衛哥。去什麼去,且先瞧瞧那慧安縣主會不會走出來迎人。听說那可是個狠角色。」畢天高瞧得比時非晚還起勁,立馬道。

被畢天高回了一個「他裝」之類的字眼,衛爽氣得臉頰立馬就紅了。這月般素潔的單純大男孩也會生氣,于是決定不與這三人為伍,氣沖沖的先走上了前去。

他這般上前直接行至了言蹊跟前。只現有天成郡主在,漠州軍的人發現了他都暫時未先理會。

那天成郡主的注意力自也不會放在衛爽身上,這時只朝言蹊道︰「將軍客氣了,皇上讓我隨議和隊而來我才來了這潞州城呢。听聞蘇老將軍身子抱恙特來一探,而且,皇上交待了我一些事,我需見蘇老將軍一面,還望將軍能夠通傳。」

天成郡主說完便朝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立馬將手里提著的一些禮品遞給了言蹊,道︰「言將軍,這是我家郡主從京都帶來的酥糕,老將軍許久未回過京,想來可惦記這味兒呢。」

「郡主有心了。」言蹊又回了一笑,伸手便接了過來。正要再說些什麼,這時見得廂房方向一個靚麗的紅色身影正奔這邊而來,正是齡齡呢,唇角的笑意不免又大了幾分,道︰「小李,你帶郡主前去見蘇老將軍。」

「是。」被喚作小李的立馬道︰「郡主請隨我來。」

天成頷首,便隨上了那小李往前走去。

「啊——」

只也正是這時,天成邁出的腳不知踩到了什麼,往前一滑,身體竟是忽然沒站穩直直的往側邊栽了去。

言蹊唇角這時又一勾,恰見得天成郡主這一栽之後,身體撞入了一個男人懷里,那是剛剛離得天成郡主最近的男人。言蹊一直沒招呼,但他認得,上次在金州與金州兵踫面時,他瞧見這個男人與那石狗子比過武。

「啊……」

比之天成郡主的叫聲更驚更大的,還有衛爽的一聲驚叫!因為他正就是那個倒霉的男人!本是要在郡主之後過問那位言將軍自己可否去探視蘇老將軍,哪想懷里竟忽然栽進了那位冰清玉潔的仙女。衛爽此一刻可不覺得自己是好運,從未經受過這等境遇的他只感覺到了驚嚇。

只讓他更為驚嚇的是,他還未曾做出什麼反應,一道氣沖沖的女聲便自他身後響起︰「好呀!你個負心漢,上次在金州見面時還討好我口口聲聲說只對我一人有心,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以為我沒跟著言蹊哥哥前來麼?」

「……」衛爽滿頭懵。

正欲扭頭看清那女聲主人再質問她在說什麼鬼東西時,懷中的天成郡主忽然被身後躥出來的一只女子素手給拉扯了出來。

衛爽立馬就見到了那女子︰她……好似叫齡齡?上次言將軍與金副將見面時他瞧見過一面,听那言將軍喚過她齡齡。

「好呀,哪來的狐媚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

衛爽腦子繼續發懵時,這時見得那齡齡拽出天成郡主後,凶巴巴的甩下一句話,而後——

「啪——啪——」

很脆的兩巴掌,抽在了天成郡主臉上。而且,她方才將天成拽出衛爽懷里時,是直接拽的她頭發。

仙人兒般月兌俗的女子,臉頰上頓時出現了兩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頭發上珠釵也散落了滿地。

「……」

嘶……

忽如其來的一場驚變,不只是漠州軍發了懵,衛爽發了懵,便連那天成以及她的侍女,此刻也完全傻了住。

直至好半晌後,那侍女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指著齡齡,「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敢打我們郡主!你可知她是天成郡主,你也太失禮了!」

說罷,沖上前來,抬手,便要朝齡齡扇過去。這種事她家小姐不好做,她肯定是要為她做的。

「啊啊?是天成郡主?」齡齡卻似才反應過來︰「不會吧,你是天成郡主?可天成郡主怎是個狐媚子往我男人懷里鑽!」

一邊驚訝,一邊懊惱,只步子卻還是往後退著直接閃過了那侍女的巴掌,而後怯怯的躲在了言蹊身後,道︰「言蹊哥哥,這是怎麼回事,你快解釋呀……」

「齡齡,你太過分了!」言蹊這時已經沒了笑意,臉色看起來很嚴肅,忙訓起了齡齡來,「還不快同郡主賠禮?」

「啊?我不要。她勾引我男人。」齡齡忙搖頭。

「無理取鬧!」言蹊忙訓斥她。這時瞧見齡齡另一只手里竟還端著一壺茶,忙將那茶壺搶了過來,又見旁邊一小石桌上擺放著茶杯,便取過了一杯子,忙倒了一杯茶水朝那似仍處于發懵中的天成雙手遞了過去,道︰「郡主,這位是我妹子,平日里甚是囂張,不及郡主識大體,我便替她給郡主賠頭罪了。」

「賠罪就成了嗎?言將軍,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我們郡主誠意而來,有事而來,你們怎地能讓她受這等委屈!」小侍女立馬接話道,眼楮發紅都快哭了。

「哦?郡主不要我賠罪麼?」誰想言蹊語氣竟淡淡如風,哪曾听得出多少歉意,唇角反而又噙出了一抹笑,道︰「既如此,那便遂了郡主之意,不賠了。這賠罪茶,倒了便是。」

「倒」字音落,「嘶」一聲,一汪不是滾燙卻也絕對能夠燙得了人的熱茶便在言蹊手中輕輕一勾之時被甩了出去,被倒得滿滿的一大杯茶水,登時,灌上了天成郡主整個面門。

女子再次一震,如遭雷轟!

同時,面上的妝容被洗,額頭上,還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血印來。

「……」

沉寂。

四周忽然只能聞風聲。

最後,還是言蹊又打破了這片沉寂,道︰「近期天寒了手有些抖,實不是有意,郡主素來大度,我這便請軍醫替郡主瞧瞧,還望郡主可切莫責怪。」

「小李,還不去喚軍醫。」齡齡這時十分默契的立馬接著道。

「……」那小李被叫喚這才猛地反應了過來,只這瞬間似也想到了一些什麼事,竟也笑了起來,忙道︰「哎哎我這就去我這就去。郡主可莫惱,否則這兒可沒有敬王府的護衛呢。咱漠州軍里的,近期除了咱言將軍時不時手抽之外,都還犯了一些瞎眼病。」

一邊說一邊瞅向了那此刻也終于回過了神來的其他漠州軍,道︰「是不是呢?」

「是是是,郡主,我們的瞎眼病可都重著呢。郡主心善仁慈,倒不如也給咱找找郎中,尋尋看這瞎眼病可有被治之法。否則,我們可是時不時會犯瞎的。」那漠州軍中另一位領頭的連忙應道。

此話一說,軍里竟是傳出了哈哈的哄笑之聲。

言下之意,他們都瞎了。方才的事兒,他們沒一個瞧見了的!

「你們——」天成的小侍女這下哪還不知無論是言蹊還是齡齡,他們全都是故意的,一時氣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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