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讓你見到世子爺呢

他們這一退,時非晚便被完凸顯了出來。張將軍也是個聰明人,很快便明白了他們之意了,于是目光只鎖定了時非晚。

時非晚正要自己開口,只便就听得張將軍問起了她來︰「難道是來問自己升了沒有的?」

「……」時非晚語塞。這……

「去那邊把那箱子抬過來。」張將軍又道。

對于時非晚的面孔,他一點也不陌生。對于時非晚的忽然出現,他也一點也不意外。早便有人同他傳報過了,石狗子回來了。

「嘿嘿,我來。」那頭,武浩同畢天高一听要抬箱子,無需時非晚親自動身,便已搶去將那箱子抬了出來,也無需張將軍再吩咐,便已動手將箱子打了開。

箱子一開,幾人齊齊往箱中瞧去,立馬怔了住……

尤其時非晚,此刻竟反倒是最為吃驚的,「將軍,這……」

「你還沒有封號,不是萬歲爺冊封,只不過是提了下軍職,所以沒那麼多閑禮。換上吧,今後,由你替你那薛副將之職。」張將軍說。

張將軍是武狀元出身,是個新將,歷經戰事不多,年紀也並不算太大。但此時時非晚四人都听出了幾分滄桑與疲態來。

「副將?」

畢天高三人認出了箱中之物,只到底還是不怎麼確定。然而此時張將軍親自開口,三人立馬便再次怔了住。

是的!那箱中裝的,是兩套副將的銀色盔甲!是嶄新的,上邊還配著副將令牌。

時非晚被提到了什麼官位,答案已經就在眼前了!

「……」時非晚听著張將軍之言,確信未曾意會錯時,卻仍舊還處于意外之中。

「怎麼,覺得拔得太高了?」張將軍道︰「這是元帥的意思。」

「……」時非晚這時才想起了那位定北大元帥一直待在金州的事。可她回來後並未見著人。方才那位文大人也一直都只是斥責張將軍,卻未曾提過蒙元帥。

「元帥受傷了,正好生養著,不好起身,這陣子軍中事務依舊由我打理。」張將軍繼續道。

「我靠,這也拔得太高了!」那頭畢天高三人總算是消化了過來。然緩過神時畢天高反而被驚得猛一跳蹦出了幾丈高來,便瞅向張將軍道︰「將軍,元帥這也太過了吧!元帥都沒見過石狗子。」

「過了麼?」張將軍回道︰「還好,一些人打一輩子仗也立不了那麼大的功。」

「這我知,但就算是功大,也不大可能升這麼快啊。」武浩接道。倒不是嫉妒,他們純粹是震驚罷了。

功勞大的確容易升。可時非晚來軍中時日不長,又是個十六歲的小伙。除了看軍功,其實這些履歷也是需要看的。這也還沒到半年吧,從一名步兵拔至了副將之職,這簡直是軍史之最了。她又不是憑什麼貴族公子的身份入的軍營。

「這是漠州季將軍強力舉薦的,太後娘娘也有提拔之意。」張將軍接著又來了句。

好吧……

這句話,徹底將三人給說服了,同時也將時非晚自己給說服了。哇!原來是因上邊有人……

這一想,覺得也不奇了後,幾人的心情便從震驚化為了喜悅。尤其畢天高,一副抱上了大膀子的狗腿樣一人兩手扛起那箱子便往外跑去,道︰「老大,快回去,換衣呀。」

時非晚被拔高了官位心情自然也不錯,忙謝過了張將軍,不忘行了一軍禮後,才也往外奔去。只心底想著自己這官升得似乎太簡陋了點。竟就只是將軍一句話而已……不過,只是個軍職,並不是正式冊封,放在這種金州剛折損不少兵馬甚至副將才隕落的時期,此倒也正常。

畢天高那三跑得實是有些快,時非晚是平步走出,離開大堂時那三人人影竟都沒了。時非晚有些無奈,只步子依舊平穩,腦子里思緒又開始回到了方才那有關于議和的對話里——

呼延炅向大楚討要自己?

此時非晚這會不想去估他的動機。她此時想的,是那言大人提及讓石狗子去尋慧安縣主的事。他說,這是萬歲爺給石狗子下的令,讓石狗子去呢。

可,萬歲爺現應已知石狗子就是慧安縣主了,定不會下此令。

時非晚心中幾乎已能確信︰那是太後娘娘之意!太後娘娘想利用石狗子弄出慧安縣主來,同時,她也有拉攏石狗子之意,所以,將這逼迫之事嫁禍給了萬歲爺讓萬歲爺攬了這逼迫石狗子之罪。

「這位石小兄弟,你可要撞著我了呢。」

許是一時想得太過入神了,時非晚這一途走來基本都是瞧著地的,直至前方忽然傳出了一聲輕笑時,她才猛地抬起了頭來。

此一抬頭,視線里便映入了一張清逸無雙的容顏,就在她三步之外。那正是擎王府那位岑大公子。

時非晚忙往後退了兩步,低頭,反應極快的行禮道︰「岑大公子。」

心底則在暗道,這位大公子走錯路了吧……

她這反應,然一副完沒見過不認識今天才踫到過他的模樣。

「哈哈哈……」可哪想那岑止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听似輕狂,又似清風,不冷不柔,讓人捉模不透。

「你這聲岑大公子,叫得可是生份。」岑止笑止之時道。

「……」

話說到這份上,時非晚這下哪還不知她白裝了。背脊便立馬直直的挺了起來,心底暗想岑隱一定向他透露了自己什麼,接著立馬開始糾結起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喚大哥時,就听得岑止已是先開了口,道︰「你知我是為何而來嗎?」

時非晚以為她說的是他此時出現在此地的事,道︰「現在看來,大公子是來尋我的。」

「倒有點自知之明。」

「……」

「那你知我是為何來了這金州嗎?」

「不知。」時非晚說。

「有一個理由是︰因為母妃怕又惹麻煩,被某人嚇得不輕,不敢再來了呢。」

「……」時非晚默。

「看在阿隱的份上,問你一事,可好?」岑止這時又道。

「好。」

時非晚點頭。心底意外于岑大公子沒有一上來就直接提岑隱。

「你這易容術,誰教你的?」岑止說。這就是他的問題。

同時,竟還伸手朝時非晚面前模了來。

「大公子,你要干什麼?」時非晚忙往後退。

「咳……」岑止也有些尷尬,暗道,若阿隱在此,大抵想要剁了他的手。

只他還是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道︰「你別怕,我定不會傷你。」

「……」時非晚當然不會怕他,只此時屬實有些汗顏。但想到他是岑隱的大哥,便沒再繼續往後退了。罷,反正他不會傷她。

岑止的確沒傷她!只不過,一只手竟是忽然朝著時非晚的胸前模了來。還好此時這周圍沒人,否則,岑大公子「斷,袖」之名只怕不只在京都遠揚了。

「別模了,是硬的!」時非晚總算是知他想干嘛了,被他模到後這才又往後退,黑著臉道。

「咳……此事萬不可同阿隱說。」岑止忙囑咐,又道︰「做得可真是逼真,誰教你的。可還有其他人也會此術?」

後邊那一句,才是他的重點。

時非晚何等心性,哪會不知這廝想套她的話。他心底大抵已經有了答案了,估計此時問自己,只是想證實那個答案罷了。

「大公子真是君子,若換是世子爺,哪還需要來問我。」時非晚意有所指。這位不就是想問藍天是不是女兒身嗎?若是她家世子爺,直接就上手月兌光自己證實了。

「我給你報酬,你好好答我。」岑止堅持現在立馬就要知道答案。

「我自學的。」時非晚不想出賣藍天,轉身,不準備再跟岑止繞這個話題了。

「你如實回我,我就讓你見到阿隱。」不想聲後接起了岑止這麼一句來。

「……」想也沒想的,時非晚立馬轉過了身來,「你說什麼?」

「信我,我之諾,素來一言九鼎。」岑止說。

「藍天是個大美妞!」時非晚完不用再想,月兌口便答。

不過……這算不算出賣藍天了啊?

但,岑止這態度分明已經確定了七八分了,這秘密本就已是瞞不住。他只是想百分百而且又快速的證實心中已有的答案罷了,自己不說似乎那人似乎也已經暴露了。

「好,我一定讓弟妹很快見到阿隱。」

岑止開始笑。清俊的容顏這瞬間暖似夏風,柔似春水,一雙眼楮也閃閃生出了光來……

時非晚听到那聲弟妹,滋味怪怪的,本還想問他怎麼能讓自己見到岑隱,就感覺有人朝這方向走了過來。于是,又立馬裝作了一副很疏離不熟的樣子,行了個禮閃身離開了。

「大哥都不喚,真是……被阿隱給慣壞了……」

……

「老大,你去哪兒了?」

時非晚又走了一段路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寢舍里。只哪想這兒此時竟是堆滿了人,那小門檻被圍得壓根兒就擠不進人去。

「還叫老大,直接叫副將了!」武浩一眼就瞅見了時非晚,立馬笑盈盈的迎了上去,道︰「副將,換上盔甲,該選親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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