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媳婦做什麼都可以

「因為——」

因為,從今往後,在所有人眼中他︰的晚晚,死了!

假死,這難做到嗎?

單純假死,或許不難。可難的是,如何讓人相信時非晚真的已經死了。

若是岑隱忽然制造一場意外,在對外稱時非晚已隕,很難讓敵人相信。就算是公開的意外,也難會讓人質疑。時非晚的敵人,沒一個是沒腦子的,詐死什麼的他們一定會查。

可,若是讓時非晚死在擎王妃手里呢……若對外公布,擎王妃欲扣下時非晚,慧安縣主反抗途中遭捅,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呢……

首先,擎王妃對時非晚下手,完全有這個動機在。

第二,若是讓時非晚「死」于意外可信度不高,「死」于敵人之手,則可操作性不高。

第三,事後就算有敵人去查,他們必也會先從王妃的狀態查起。王妃不是一個那麼會隱藏的人,她最真實的狀態,一定會讓人相信她是真覺得時非晚死亡了的。

第三,詐死除了欺騙敵人外,岑隱的確也還有欺騙擎王妃之心。因為,除了敵人,擎王妃也一直在鍥而不舍的搜尋時非晚。

第四,擎王妃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難時非晚了︰第一次,潞州那一趟,若不是擎王妃拿秦嬤嬤雲嬤嬤脅迫,時非晚也不會進入潞州差點死去。這一樁事,在岑隱心中,其實到現在也還是一個大坎兒。

然後便是這一次了︰忘憂散!呵呵!

雖是母親,但岑隱如今不得不承認︰他一邊敬重深愛著母親,一邊又有了可怕的復仇心里!他,做不到不介意!

所以,方才這一場,是他給時非晚謀的便利,也是他的反擊︰擎王妃有忘憂散,他手中,則有一味別人不知的絕跡藥,假死的藥!

「咳……」

岑隱將解藥給時非晚服下後不久,便听到了她輕輕咳了聲。岑隱冰冷的容顏登時有所崩裂,只還來不及緊張,時非晚醒來的速度比他預想中的更快的,竟猛一下睜開了眼來。

睜眼瞬間,時非晚猛一起,竟還直接坐了起來。

她這反應太快了,動作太快了,差點便磕到岑隱身上。

「岑隱,你又給我服了什麼藥嗎?」時非晚的反應的確是很快,坐起的一瞬間,也不見她驚訝,一句問便直接鑽了出來。

顯然,她立馬記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那時在野地,這時在屋內,她顯然是被岑隱弄暈了帶過來的。

只這句微惱的質問沒持續上半眨眼,時非晚視線便注意到了岑隱的手,臉登時一白,再說話時聲音瞬間又軟又顫的,「這……」

只見得岑隱那雙手,此刻正穿梭著一根根極長的細針,針刺入的長度不可思議,有些竟是直接穿破了整個掌心。

「你……」

時非晚到底也是個會玩心機的。只這一眼,她就明白過來了岑隱手上那些針存在的原因,手立馬伸了過去輕輕撫上了岑隱的手,道︰「對不起……」

原來,岑隱的確是中毒了!

擎王妃就說過,那什麼忘憂散服用後,只要動武,就會立馬暈過去的。

時非晚之前想不通岑隱為何沒異狀,原來……

「不礙事。」岑隱輕回了聲。他語氣里不帶絲毫的責備,仍舊如先前帶著時非晚剛上街那般,似乎這中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什麼時候開始扎的。」時非晚強忍住眼眶里一股奇怪的澀意,問。

「動武時。」岑隱回。

「我抱你說給你打氣時是不是?上競賽台之前,是不是?」

「嗯。」

「你——」時非晚听到肯定的答復,簡直不可置信。

若是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扎針了,那麼,岑隱那個時候,就已經察覺出他自己身體有異狀了。

那時,他就知道自己給他下毒了。

可他當時,還朝著自己笑著,似極為開心。還心情很好的上了競賽台,那時他就已經知道,繼續動武會讓毒發的更加快。

可他……

怎麼還能一邊往自己身上扎著這劇痛的針,一邊看著她笑,一邊繼續動著武,只為了給她取那七彩玲瓏鐲呢?這怎麼能做到?

強行用這種方式抵抗即將暈厥的狀態,除了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之外,于精神意志也是一種大消耗。這種時刻就要暈厥了的狀態,是怎麼還能繼續動武的,那得……多麼痛苦……

「沒事。晚晚本就想離開,爺強行留你,就得做好被算計的心理準備。」岑隱似知時非晚在想著什麼,似很輕松的回道︰「晚晚做了什麼,爺都不會介意。」

「不介意?怎麼能不介意?」

他怎麼能……在自己傷害了她後,還對她笑著,寵著,似乎傷害完全不是來自于她一般?

「晚晚白天對爺做的事,爺想,便是拿命換一次都值了。由著晚晚任性一下,又算得了什麼。況且,本就是爺活該,晚晚能不恨爺,便已是大幸了,哪敢奢求別的。」

岑隱是真不介意。說著他便想抱下時非晚,只手上擦完後卻又滲出了血,並不干淨,岑隱不敢踫她,便道︰「晚晚幫爺拔了可好?」

岑隱的狀態似今夜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可時非晚這會實平靜不下來。白天岑隱說什麼「有那麼一次死都值了」時,她只當是男人的花言巧語。可此時……時非晚幾乎開始覺得那是岑隱的真心話了。

她白天取悅了他!就因為那,岑隱已經開心到能夠縱容她的一切了麼?哪怕是……傷害他的。

可……可她甚至還算不上是獻了身……

「我去拿止疼藥。」

時非晚這會卻沒時間理這些復雜的情緒了,低頭,瞅見岑隱的手,也沒多余的心思再去想那些別扭的事。只正想起身去取藥,岑隱卻是直接伸手將她攔了下來,道︰「止不了。」

「……」

「一般的止疼藥,這會起不了作用。其他的,還在吉州城內,現在出了城,這附近,沒有藥店。」岑隱解釋。

時非晚听著他強作著鎮定可聲音愈來愈虛顫的聲音,忍不住的偏了下腦袋,道︰「世子爺是要我直接動手麼?」

「嗯,無礙。」

岑隱話剛落,時非晚的手便抓住了他的手,一手抓住了他手上某一根長針,嘶地下,便瞬間拔了出去。

長針帶著肉,登時再次濺出了血來。時非晚望著那血,看著剩下的那密密麻麻的細針,鼻子莫名一股奇怪的滋味,胸前起伏著,某股強烈的情緒涌上,她語氣忽然極重的便道︰「世子,你就放了我吧!」

「……」岑隱滯。

只下一瞬,岑隱卻又忽然感覺一股輕輕的香味迎面撲來,而後,他的唇便被一張櫻桃小唇輕輕含了住。

岑隱的身子結冰似的猛地僵住,只胸腔內,卻似受了那柔軟的唇的傳染似的,正融著,化著,往柔軟趨近著……

同時,他的腰被時非晚一雙手猛地抱了住。女子一抱上人,便借著這股子垃力,瞬間貼近了岑隱。

只也正是這一瞬,她的手又放了下來,憑著手感,托起了岑隱的手,又憑著手感,撫上了手上的銀針。

嘶,嘶……

接近無聲的,細針不斷從肉里挑出來的動作開始持續。同時持續的,還有女子熱情的親吻男子的動作︰主動,毫不含蓄。

岑隱的手不斷的往外濺出著血,若是有人在這,便只是見他流血,想也會條件反射的抖上一抖不忍再多看一眼。

只此時,那針不斷的被拔出,卻是甚至未曾聞岑隱發出輕輕的一聲哼。他似毫無痛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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