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時非晚是逃婚了吧

「砰……」

這時,又響起一道砰地撞門聲。是這書房的後門被撞開了。因後門方向,也同樣有暗衛圍著。他們听到前邊的撞門聲,心想莫非發生了什麼事便也跑了過來。

「世子妃呢!」

同樣,視線往里一探,不見時非晚。

前門與後門口的暗衛們目目相對,疑惑四溢。

一共就兩門。他們看著那三人走進來的。途中他們一直盯著,時非晚沒離開過。那麼總不可能憑空消失。

她是在屋里消失的。

「搜!有密道!」

……

時非晚憑空消失了!

這消息,大致在一小時過後,便傳得滿伯府都知了!

而過後,一群暗衛們經過調查也對時非晚失蹤的事,稍有了一些了解——

的確是密道!

她是在密道中失蹤的!

一同失蹤的,還有建安伯府的齊管家,以及另三名建安伯府不知名的奴才。

而後又有時滿墨從前堂而來,澄清︰他並沒有找過時非晚。

所以,整個前因後果,很顯然了︰

齊管家跟那三個建安伯府的奴才,不知是哪方人的細作。而他們這次的任務,應就是綁架時非晚。

齊管家啊!

這可是在建安伯府十多年了的老管家,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的,當初接時非晚回來的管家還是他呢。時非晚自打回建安伯府,也是沒感覺到這位管家有任何偏見的,他恭恭敬敬的,一直以來,時非晚在心底對這位齊管家的評價都是十分高的。

而且,他是時滿墨的人!幾乎稱得上是心月復。過去為了伯府也盡忠盡職從未出過半分錯,有過半分有損伯府的事。

那麼——

他怎麼會有問題的?

還有,他又是誰的人?誰是他的主子!

書房里有密道,這連時滿墨都不知。所以,這密道還是齊管家這十來年來默默設的。而且其精妙程度……今兒請了專門研此的人才得以尋到。

然而,等人發現密道後沿著密道搜尋,竟是發現——

密道被堵了!

……

時非晚失蹤了!

大致又過了一天,這事傳得滿京都都知了:實在是太大的事了!

與此同時傳開的,還有她與聖蓮宮宮主的那一層關系。本來,這事被人刻意封鎖了京都百姓們無幾人知的。而這失蹤消息一傳,不知怎地前頭的那些事也迅速傳開了。

而且,在人群中,有了一佔了八成人都認同的猜測——

時非晚,那是逃婚了!

百姓們,包括朝堂的一些人,都不覺得是時非晚出事了。反倒是在想:那齊管家,怕也是聖蓮宮的人。

那麼,他自然就是時非晚自己的人。

不然,哪里那麼巧合,偏巧他就在建安伯府?

而且,哪方的人要布一個潛伏十多年的細作,怎麼著也不會選擇建安伯府才對!

一個沒多大實權走下坡路的末尾伯府,有什麼好潛入細作的。而且還一潛就十多年!

除了時非晚是聖蓮宮宮主的徒兒,她身邊應被安排上一些自己人這個理由外,百姓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細作潛伏入建安伯府的理由!

所以,他們覺得:時非晚是自己逃的!

帶著聖蓮宮的同黨,一塊兒逃了!

原因就是:她不想嫁入擎王府!

時非晚並無多少嫁心,這早在之前大家就有所耳聞了。而世子又是那樣一個克妻命。而且這一嫁進去怕就得獨守空閨好些年,且她怕還有身份上的一些苦衷。

總之,「時非晚逃婚」,以及「擎王世子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了」,很快就成了京都的熱議話題。

此事轟動之大,第二天甚至直接驚動了皇上。而擎王府昨兒更是派兵整個京都的搜尋了整整一夜,然而……毫無消息。

「世子爺,還是……沒下落。」

此已是今兒的正午了,阿石這會戰戰兢兢的回到了擎王府岑隱的書房。

「那繼續去找啊。找不到人,都別回來了!京都就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找不著!」回話的是書房中男子旁邊的擎王妃。

「是,王妃。」阿石退下。

整個過程中,手中正握著一份荊州地圖的岑隱,沒吭上半句聲,甚至都沒抬頭看阿石一眼。

「阿隱……」擎王妃滿眼心疼,實是忍不住了,「天下女子那麼多,阿晚若實在是……」

「母妃,我說了,晚晚不是逃婚!她願嫁!」岑隱終于抬起頭來,目中寒光一溢。

「阿隱!」擎王妃卻反倒加大了聲音,道:「母妃不是不喜阿晚。只是,強扭的瓜不甜,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真覺得她不是麼!你既說她武力不低,又怎會被一個不會武的管家給輕易帶走?

且,若不是聖蓮宮這層牽扯關系,建安伯府怎麼可能會潛入一個藏了十多年的細作?那個齊管家為的是什麼?建安伯府能圖到什麼!」

擎王妃越說,情緒便越激昂。

逃婚這種事,她不大相信有女子做得出來。可眼下情況,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的確是時非晚逃婚的可能性更大。

「母妃!她絕不是逃婚!」岑隱抬起眉又重復回了句。

他聲音很重。

只擎王妃卻能感覺到他的幾分心虛以及底氣不足。這過重的聲音便像是一種對情緒的遮掩似的。

岑隱並不是完全不信時非晚逃婚了這條猜測的!

是啊!他本來就覺得時非晚上次的「願意」像是一場夢,到現在,岑隱甚至都有些懷疑那天里時非晚的配合是不是真的有發生過。或者說是他太過真實的幻想罷了。

他從未覺得踏實過!

時非晚說什麼「願意」他也一直還懷疑他或許听錯了,或許是她一時興趣沒準第二天就改變了。

而現在,卻恰好的,又有這麼詭異的事發生!

那麼多的暗衛,她自己也是身手那麼強的一個女子,而當時時滿墨書房中並沒有任何點過迷香的痕跡。

若是打斗制服,稍有點聲音暗衛們不會听不到。時非晚也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到沒還手的機會。

有一個原因的確可以解釋這些,就是:她是自願跟齊管家走的!

「阿隱!」擎王府皺著眉:「戰事要緊。無論這幾天內找不找得到回阿晚,你都得準時趕往荊州,那邊拖不起。」

「我知。」岑隱淡淡應著,只卻是忽地起了身,丟下地圖不大願意與擎王妃對話了似的,直接就往外走了去,

「站住,你去哪!」

「我會在這幾天把她找回來!」

……

「姑娘,姑娘……」

時非晚是被流衣的聲音喚醒的。

時非晚睜開眼,就見自己正處在一間密閉的室內。面前,是流衣跟麥丫。兩丫頭這會臉被涂得黑黑的,狼狽不堪的。

「這是哪兒?」

時非晚問。

「姑娘,不知道。」麥丫回。

兩丫頭這會竟都沒哭,這倒讓時非晚小驚了下。

「姑娘,這可怎麼辦!你這要怎麼出嫁,世子爺一定急壞了。」流衣一臉惆悵。

時非晚坐起身來,打量了下四周,回憶起了之前發生過的事——

齊管家!

偷襲了她!

那人,會武!而且據他自己稱,他還是當年的大楚江湖第一高手!

時非晚幾乎沒什麼內力,又沒有任何防備,正是因此。當時……

她在進入時滿墨的書房後,忽然,就被一個突然躥至她身後的身影給捂住了嘴制了住。

同時,流衣麥丫被另外的人給制住打暈了!

綁她的是一個頂級高手!時非晚甚至覺得只論武,岑隱應也不及。

而這人,正就是齊管家!

太可怕了!

太意想不到了!

她當時,因為是那麼強大的對手偷襲的,連叫喊的功夫都沒來得及!

時非晚對建安伯府的人,沒幾個有好感的。但齊管家是例外,她一直覺得他不錯來著。可這次……

「姑娘,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齊管家會是誰的人?他怎麼會在伯府?他背後的主子為何要綁我們?若是太後的人,我們現在應該在宮中。」

「不大像太後的人。」時非晚回。

「姑娘何以斷定?」

「太後想殺我。不會這麼好好供著。」時非晚一邊說著,一邊瞥了一眼室內的環境:很整潔,不髒。而且還擺著矮桌。桌上喝的吃的都有。

「姑娘,會不會是……」流衣想了想,又猜:「那個北戎七皇子,不是想要見姑娘嗎?他必不會平白無故的寫那封信給姑娘。莫非……」

「啊?」

麥丫捂著嘴:「可他是北戎人!齊管家給北戎人賣命?這也……」

「不是沒這可能。」時非晚道。誰說大楚人就不能給北戎人賣命了:「如果是他,險了!」

時非晚眉頭愈皺愈緊。

如果是其他大楚人,大抵也就是殺她或是其他的。

可若是一個北戎人綁的她,那麼……北戎七皇子的目的,只怕就是為了針對岑隱的!

不然,堂堂皇子對她一個閨閣女子怎會感興趣。那麼,岑隱今後怕是會……受脅!

「若真如此,西涼荊州的那場戰,怕是有北戎的參與。」時非晚又推測道。

若北戎七皇子想要針對岑隱了,那大抵就說明,北戎沒打算與大楚維持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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