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有點過了你們倆

她此時是坐在岑隱的床榻上的。某件大氅還在帳外某桌旁的地上橫躺著。之前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麼就被移了過來的。

而此時,此狀下,時非晚一邊往後仰退,一邊下意識的想往上提一提衣服一側的一根細帶。另一側的已經斷了。此刻裙子不過是松松垮垮的架在了她身上。許多白皙之處還烙上了不少讓人面紅耳赤的粉印。只此時手往身上一移,卻是恰好踫在了岑隱的一只手上。時非晚立馬便想往回收。只手卻又立馬被岑隱給反手握了上。

同時,時非晚感覺自己忽地被抱起。接著被一帶,她便被岑隱直接抱坐在了他腿上。而且臉一側直接面向了他。時非晚的身子幾乎完全貼在了岑隱身上。只臉還隔著離他一拳遠的距離。這會兒時非晚臉紅勝血,臉頰火山似的。她敢肯定自己還從未沒出息的有過這種狀態至如此地步過。尤其是想起丁香來之前,她被移至這個地方後發生的種種時……

「晚晚莫非在害羞?」岑隱忽問。

「……」時非晚感覺到岑隱說話時又貼近了自己一些,他聲音低低啞啞的,呼吸並不均勻能感覺得出明顯的重與急,她腦海中便又重復影映起先前某些畫面來,頓時覺得臉更熱了,忙道︰「世子爺,我得回去了。」

「不回。」

「世子說笑了,怎麼可能不回。伯府的人還在……」

時非晚的話說到一半忽地一止。

她是被岑隱忽然俯頭埋至了她身前的某個動作所阻下的。時非晚登時輕低下頭,身子下意識的輕顫了下。接著,一愣過後,她唇張了張一時實不知該阻還是該迎合了。

而她這躊躇,在岑隱看來自然便等于是默認。給岑隱的,也容許他繼續任性的時間。

「……」

時非晚反應過來自己的半天沉默絕對跟默許已經是一個答案了時,已在好一會兒過後了。而前頭她都「默許」了,此時實無理由忽然再插上一句「不許」的話。索性,她眨眨眼,反倒是伸出手來輕撫上了岑隱的腦袋。

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以前沒接受岑隱是一回事。而現在,既然接受了,那麼……她在乎這段關系的話,便也需要去經營。

如同生意,親密關系絕對也是需要經營的。而在已經不便反抗了的情況下,讓對方覺得自己並不是不情不願的,絕不是一件壞事。

「……」

當然……

理是這理,時非晚懂一些,也照做著。

但又過了會後,她便有些後悔了。

「世子!」

時非晚終于忍不住了,輕輕顫了幾下後喚了岑隱一聲。

岑隱在時非晚音落了一會過後,才終于抬起了頭來。他一抬頭,二人之間溫熱的呼吸便幾乎是交織在一塊的。時非晚幾乎覺得岑隱的呼吸重得奪走了空氣里所有的氧氣,連帶著本來就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感的自己,也更加氣悶氣短了。

「嗯,晚晚。」岑隱忙應了一聲。

說話間呼吸更重的噴灑在時非晚臉頰上。同時,時非晚又輕顫了顫,她能感覺岑隱的手此刻正落在他方才含過之處。且完全取代著了唇的任務。

「世子,我真的該去了。」

時非晚忙道,一只手忙握住了岑隱的手。另一只手想拉扯起已經垮至了腰間的裙子。

她心底實不解某人怎麼這麼有耐心。丁香來之前,他先前也有過此類的行為。

「晚晚不能不走麼?」岑隱忙道,未理會時非晚的手。不過他的手倒是松開了。然而卻又快速移至了她腰間,一用力,便將她往身上抱得又緊了一些。

如此,時非晚便直接撞在了他胸膛上。唇也輕輕撞在了他的唇側。

「世子!」

時非晚此時心情實在凌亂到無法言說了。

她想重重說一句話向岑隱表示自己的堅定。她一開始也的確很堅定的想要退的。然而此時這番場景下,時非晚連名字出口都不知不覺的軟了語氣。

「世子」兩個字說下來,短促是短促,然而音色如天籟,又柔又軟糯,實听不出半分斥責與堅定之意。

而……

堅定嗎?

想斥責嗎?

時非晚此時凌亂的,想罵的,還正是這點!

某一時刻譬如丁香喊她時,或許她是堅定的,是可以斥責想要斥責的。然而經過了方才那一番以及此時此刻正經歷著的狀態後,時非晚驚奇的發現︰她竟也沒那麼想斥責或是堅定著離開!

尤其此時,岑隱一只手輕輕在她背後游移著。沙沙重重的感覺就算拋開他是一個男人,這也不會是多壞的體驗。更何況,之前這人還「卑鄙」的用小動作喚起了她的幾分本能的迷戀與好奇。

「世子,你不想知道陵栩是怎麼中毒的嗎?」

時非晚在心里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將腦袋又微微往後偏了偏時,她立馬說道。想要引開岑隱的注意力。

或者說,也是想引開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陵栩這個話題,的確是時非晚心底一直念著的。她有些害怕岑隱看出來什麼,比如那個徐家公子還在她手里的事。

「晚晚怎麼做到的?」

出乎意料的,時非晚話剛落,岑隱竟然就問了。

盡管他仍舊還緊緊抱著她。可卻也沒急著吻她了,而且一雙眸子盯向了她,似乎真的被這個話題吸引了似的,問。

「世子猜。」時非晚忙道。

「不是偶然。」岑隱道︰「晚晚這一手,玩得得在京都掀翻天。明天京都不知道會傳成怎樣。只怕滿朝文武以及京都大街小巷,最近談論的話題,都離不開這事了。」

「世子是說,天成郡主?」

時非晚一听就明白了岑隱的意思。他說的當然是天成郡主盧子瑤。陵栩的的事牽扯最大的就是她了。岑隱說這件事會被所有人關注,指的不單單是天成郡主的婚事得大家重視。指的,還是陵栩下毒事件的過程!

因為,有很多人看到了,陵栩中毒後,天成郡主並沒有立馬救治他。反倒是偷偷將他移開了。

時非晚從宮里出來時沒有細細去打听這件事的後續,但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件事現在肯定已經被傳開了,而且絕大多數的人應都在議論,議論話題絕對多是圍繞著天成郡主的為人的!

是的!就是為人!

因為那事,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去想天成郡主的動機怕是不想救陵栩了!

可她是那麼那麼一個在道德上完美無瑕的一個女子啊!

然而今日……

今日被人撞見的那副場景,只怕少有人不去想︰她看起來就是不想救陵栩!

其實,這是人都會有私心。換作另外一個女子遇到天成郡主的情況︰救人則失名節,或許也會選擇不救。而此依舊大可能能得到人的諒解理解。

然而今日,那位主是天成郡主啊︰她完美啊,善良啊,可一直是犧牲自己付出的聖姑啊!

若真的沒有猜錯或是誤解天成郡主,那麼今兒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多想——

這位郡主的為人,也不過如此!

傳言所聞,夸過了!

畢竟,此事中還有一個絕對沒辦法忽略的點,那就是︰陵小侯爺以往對郡主很好!

沐熙那一伙對郡主都是掏心掏肺不求回報的好,此在京都聞名。過往天成郡主還拜托陵小侯爺做過一些事。

若躺下的是一個陌生人,或許也還能諒解,但躺下的若是陵小侯爺,他中的同時又是此類能致命的毒。天成郡主還能從名節與此之中選擇了自己的話,那麼……那麼實在要說,就算是一般人都不會這樣了。

最起碼,一般意義上的好人,絕不會如此!

所以,時非晚這招其實起到的不僅僅是解決了自己的一個問題。她順帶,還剝那人的一角面皮……

「晚晚真聰明。」

還別說,時非晚想著這事,注意力還真的被吸引走了一部分。只這會,時非晚忽問岑隱低低的在自己耳邊道。一如既往的帶著有些重的呼吸。「唔!」也正這時,時非晚正想繼續說話,唇卻是被再次堵了住。接著,她的身子直接往後倒了去。

「世子,你猜猜,陵栩是怎麼……」

「爺努力猜過了,還是不想猜。」岑隱忽回。

「……」

所以他方才附和她的話題,只不過是「努力嘗試」的結果?而現在……嘗試失敗?

「晚晚真是好笑,你怎會不值!」

岑隱低著聲,唇在時非晚臉頰上輕輕劃過,時非晚這時又听得他補了句︰

「一張空白聖旨而已,怎會不值?媳婦,便是你想要爺的命,爺都給。」

「……」

時非晚也不知岑隱是怎麼說得出這麼肉麻兮兮的話的。不過……接著她實也沒心思去想這肉麻兮兮不知是真是假的話了,因此言過後,她開始提心吊膽的擔心起一件事了……

……

時非晚的心松垂下來時,已不知是多久之後了。

「放下,出去!」

而這會,岑隱房內重新添了第三人︰那是兩個小婢女。就在前幾刻二人被召了進來。一人是來送水的,另一人是來送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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