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誰玩誰可還不一定

九公主咬著牙說道。

「公主既覺得皇上這只是暗示,怎又覺得這是一條死路?」時非晚淡著聲回。

「因為你不會退讓啊!」九公主道。

時非晚一怔,「公主何出此言。」

「不知,就是覺得你不會退。」九公主回。很奇怪,她說不出理由,但直覺里這麼莫名的覺得時非晚絕不會退為側。

「若不退,是肯定完不成父皇布置的任務的,這欽差完不成任務,可是要被治罪的,而且父皇都暗示你了你還不照做必會惹龍顏大怒,那不就是死路一條麼?」九公主接著補充道︰「不過,你說這是兩條死路,這是何意?」

「因為,皇上不信我。」

時非晚一邊說著,一邊跳下了秋千,話至此提步便要回房。

「啊?喂喂喂你說清楚。什麼叫做父皇不信你?喂喂,你站住——」

時非晚被猛地抓住了手,無奈,只得又轉過了身來,回了句︰

「公主說得對,我做不到退。我選擇這道聖旨,就代表著非正不可,皇上自也已明了我之意。

那麼,郡主這件兩難的事,我若想不出主意解決,正如公主所言此乃死路。

但,就算我能夠解決郡主這件兩難事,也依舊不會有好下場。因,只要我非做正妃,皇上就不會留我。擎王府將來的掌舵女主子,不可能與那麼危險可疑的身份沾上邊。」

「啊?」九公主撓撓頭,完全沒听懂,「你怎知道父皇不信你,留不得你為正妃?你今兒那些事,父皇不是還沒開始審你?」

時非晚笑︰「公主想知道,不如去問問你父皇,順道可以幫我美言二三句。」

說罷,時非晚抽出手繼續往前走去,並沒有要再多解釋的意思,也沒有要提及其實楚皇給了她兩次赦免機會的意思……那另兩份聖旨,都涉獵到了部分「赦免」內容。

若是皇上相信她,不覺她有罪,又哪里需要給她恩赦……

「喂……」九公主見時非晚不想再說了。莫名的,她心底一揪,便不想再勉強時非晚了。只卻是道︰「依你這麼說,那真是有天大的麻煩了。那你要怎麼辦?」

「公主操這心做何?」

「時非晚!」

時非晚這時難得的咧開唇甜笑了下,側轉身,回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有些東西,我以前不想要,所以不爭,但現在,我想……

我今天忽然想要了!非要爭,那就瞧瞧,到底是誰玩誰!」

說完這句,時非晚便又轉過了身去,再沒多話理會九公主,直往自己房中奔了去……

「……」

九公主停在原地,這次倒也沒死纏著了,撓著頭,琢磨起時非晚的處境來……

……

時非晚被安置在九公主閣院中,一座很偏西的院子里,隔著與九公主的寢房不大近的距離,院子較為偏僻。

這是時非晚自己要求的。

「姑娘,婢子伺候您更衣。」

時非晚一回房,丁香香藥便立馬朝她跑了過來。

「我自己來,退下。」

時非晚直接吩咐。

「是。」丁香香藥聞聲,只好退了下去。

只二人才一走,沒過多會兒,開著的窗戶口中,竟有一人一個輕躍跳了進來,最後停在了時非晚跟前。

「你還真是大膽,姑娘家家的,真的是……像什麼樣,擎王世子還在宮里盯著你呢。」

來人一進屋,便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放心,他就算在這也不會介意的,你丑成這樣誰會想歪。」

時非晚回,目光卻在審視著面前的男子︰

或者說,看起來像個老頭的男子!一身算命先生的打扮,臉上有一很大的疤痕。

這人,就是徐凱!時非晚算計著為「奴」的那位徐家貴少爺!

前陣子時非晚吩咐人將他丟至了藍天那兒,讓藍天為他易容得別人難以認出來。

而眼下,他的那張臉便已有所改變。配上刀疤,老人胡子,皺紋,白發……就算是最熟的人站在這,都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他也是今白天,以「風水先生」的身份,被九公主請入宮的。

誰的主意?自然是時非晚讓九公主幫她一個忙,請一位「風水先生」入宮,幫她算算看去去煞氣之類的。

九公主听了,照做了。于是徐凱入宮了,也被請入了九公主的院中。只不過他住在別處。

時非晚白天見過他了,以前也見過他的這裝扮,此時︰「」並不意外。

「說吧,找本少爺什麼事?」

徐凱毫無做奴的自覺,自己往旁一坐,就吃起了時非晚桌上的東西。

「確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時非晚走近他,躬身,便輕聲朝他說了幾句什麼。

「你——」徐凱听完時,差點驚叫起︰「不做!」

「由不得你。」時非晚很平靜的回復。

「你這女人簡直蛇蠍心腸,郡主救了岑隱,不管如何也算是對你有恩,你怎麼還計劃著算計她?」

「有恩?」時非晚挑著眉。

不說岑隱中毒的事還好,說了她更一肚子氣。

那怕不是恩,依舊是仇吧……時非晚心底呵呵笑了聲。

好吧……她現在的確在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天成郡主。

岑隱中的毒,只有她一個人能解。她解了,偏巧又是那樣的方式。前頭還有雲柒姑娘為鋪墊。今日謠言又散得這麼快,然後,將自己逼入了這樣的處境中……若不主動退讓,都不用皇帝處罰,怕是群臣萬民都會群起而攻擊她,

想到這件事的受利者以及只有天成郡主能解岑隱的毒這件事……時非晚不得不往這個方向想。

若是以前……

時非晚的逃婚計劃中,是樂意于被某個人算計,更甚至期待她成功的。

因宮宴那一次,她覺得那什麼陵小侯爺策劃者娶她,計劃來自于盧子瑤,便想著那人雖有心算計,但無意于殺她。那麼……她巴不得盧子瑤在這方面能有新的建樹。

但……現在自然不一樣了。

那人……都要算計到她的命了!再不反擊,那她就不叫時非晚了!

「反正,打死我也不做。」徐凱說。

「那就打死你!」

「你……你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你大可做做看,我會讓你看到一個真相。」

「我若非不做呢?」

「你若膽量足,什麼都不怕,可以不做,我不勉強你。」

「……」徐凱咬牙,「我做!」

「好了,那你可以走了。」

「你……」

「對了,順便再跑一趟,給那個叫阿石的,捎個信,讓他幫我向世子帶句話,就說︰我的事不必插手,我自有法子月兌身。還有……記著不要暴露身份。」

……

時非晚在宮中這一養病,一轉眼,便又是兩日過去了。

「喂喂喂,時非晚,你行嗎?」

梳妝台前,九公主盯著剛剛梳好妝的時非晚,道︰「你的病,太醫早就說已經可以見人了。父皇今兒一定會傳召你去審問的。你行不行啊?你不行保不準就會被賜死的。」

「皇上還沒傳召呢,公主急什麼?」

「我敢打賭,父皇待會兒一定會傳召你的。我去打听過了,父皇今兒召了那些聖蓮宮的入宮了,正在審他們。」

「慧安縣主,聖上有召!」

九公主的話音剛落,恰是這會,門外好巧不巧的,就響起了一道尖銳的聲音來。

「啊?」九公主一愣,「不會是真的就來了吧?」

時非晚這時不急不慢的站起身來,道︰「大概真是呢,公主烏鴉嘴。」

說著,提步,便往外而去。

「慧安縣主,皇上召您面聖。」

果然……

九公主還真是烏鴉嘴!

時非晚一出門,便見門口站著一個小太監。正是皇帝的人。上次他在擎王府,在高公公身邊瞧見過。

「哎哎,小順子,你可知為的什麼事?」

九公主忙走上來問。

「為的什麼事,公主難道還能不知嗎?」叫小順子的公公笑說。

九公主哼哼鼻子。

時非晚這麼多麻煩事,哪里知道具體是哪樣。

「我知了。」

時非晚點點頭,回道︰「這就去。」

反正,這都整整住了兩天了,該來的一定會來的。

說罷,隨著小順子一起,直接就往承明宮的方向走去。

「哎哎,我也去……」

九公主忙也跟了上去。

「喂,你到底有沒有法子月兌身啊。不然進了那門,見了父皇,鬧不好就得有罰刑下來了。搞不好等你出來時,就入獄了。」

九公主一跟上,便忍不住的又問道。

她很清楚時非晚現在的處境有多差︰就算她覺得岑隱中毒事件另有凶手,還有查探的可能。可……那聖蓮宮宮主徒兒這個身份,時非晚卻是賴不掉的。

加上人家聖蓮宮的幾個「反賊」自己都親口說了聖蓮宮宮主收她為徒的目的不純,此入君耳,這麼一種危險又可疑的人物,君者基本就是殺錯都不會放過的。

「哎哎,慧安縣主,走這個方向。」

九公主正問著,旁側的小順子卻是忽地停了下來,對二人說道。

時非晚一愣,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不是這個方向嗎?」

她研究過皇宮的地圖,承明宮並不是小順子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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