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衣服惹禍岑隱清醒

就是她送岑隱的那一件衣服!

時非晚低頭,瞧衣……這下,她全明白了!

岑隱是真出事了!丁香香藥先前提及世子支支吾吾的,就是因為這事!岑隱出事是在昨日……或者說,郎中他發現他出事是在昨日!而內容,就是︰中毒!

說起這事,還得從兩日前雲柒中毒開始說起!

那時,雲柒說自己中毒了,沒有人過多在意。那時也沒有查清楚毒的來源是在哪。而,就在昨日……蕭神醫突然發現岑隱也中毒了!

中的,跟雲柒是一模一樣的毒!

毒的來源,看眼下這情況,明擺著,這是已經查出來了︰就是時非晚送的這衣服!

時非晚的衣服失蹤過一陣子。是九公主幫她找回來的。而九公主,正是從雲柒院中找到的。雲柒接觸過那衣服,時間或許還不短,衣服有毒,恰好解釋了她為何中毒。

而岑隱更是穿過這衣服。衣服有毒,他後來自然也跟著中毒了。穿衣時間久,中毒深淺,必然比雲柒要深。

郎中已經查出來毒的來源是這衣服,那麼,送衣服的時非晚,自然就是第一嫌疑人了!

很明顯︰這時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衣服是她做的了!

只,昨日岑隱出的事,擎王擎王妃昨兒也沒有將時非晚直接丟出去。她身邊依舊有丫鬟伺候。方才听擎王之言,他似還有偏袒之心。顯然,時非晚下毒,他們並沒有全信。

但今兒,太後來了……

太後是為了丑婆的案子來的!時非晚沒有猜錯,他們,剛剛好,就在查丑婆的過程中查到了她跟丑婆的關系了。于是,這兩案子就這麼聯系在了一起。

在傳召時非晚之前,擎王擎王妃說︰衣服雖為時非晚送贈,但她並無動機,此案有疑。

太後這時就搬出來她才查到的信息了,說︰時非晚是聖蓮宮的人!聖蓮宮想刺殺岑隱,這就是動機!

于是,就有了剛剛的傳召,以及方才那番對話了!

「謝謝,我知道情況了。」

時非晚此時的思緒已經一點點回來了,她低著聲,對著阿石說了聲,目光落在了那衣服之上。

「這衣服,小九說失蹤了一陣子。但,衣服已經讓郎中驗過了。衣服里要入毒,需要長時間絲線浸泡。所以這衣服的毒,是在建安伯府時浸入的。下毒的,不可能是衣服失蹤後經手的其他任何人。而在此之前,這衣服可就只在慧安縣主手中。哀家覺得,這案子再清晰不過了,實是不明白,擎王哪還覺得有疑?難不成,擎王覺得這一個女子,比阿隱還重要麼?」

太後沒有要收回侍衛們的意思,只此時她還是出聲附和了擎王一句。

「本王只是覺得,這是擎王府的家事,不必太後操心。」擎王回。

時非晚此時一邊細看著衣服,一邊已在細听起這案情情況。

听到這,她皺了皺眉,才清明的眸子忽地又混濁了幾分︰

怎麼,這衣服浸毒時間,竟然是在建安伯府時麼?

可怎麼可能!

這衣服,的確是她做的那一件。別人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復制。

太後此言不會是說假。擎王府的人不會允許郎中在這事上出問題。那麼……難道真是在伯府時,衣服哪個環節就出問題了?

若是如此,其實都無需問動機,常人的思維大抵都是這樣︰一定是她無疑了!

便是擎王此時有心偏癱時非晚,其實也沒有一句話能夠從案子上多辯駁幾句的。

或者︰其實擎王跟擎王妃此時都已經相信就是她下的毒了!不直接讓太後將她給打死,怕只是因為顧及了岑隱。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對時非晚真的全信任!

「擎王世子出事,關系國運,是國之大損。更何況,這時家姑娘還是聖蓮宮的反賊,如何不干哀家的事?」

太後此時忙駁道。看眉眼,她已是愈來愈不耐煩了。

于是,刮一轉又道︰「鐵證如山,就擺在這兒!許是這時姑娘傾城絕色,擎王是個男人,大抵有些舍不得吧。可哀家也是看著阿隱長大的,想到他如今性命堪憂,中毒過深千年靈芝都已無用,哀家便心如刀絞!如此一個傷害阿隱的逆女,哀家豈能看著她在這逍遙!」

太後這話說到這,似真的傷心極了。看眼眸,竟都略有些發紅了。

旁邊擎王卻因她一句「擎王是男人舍不得」,而氣得鼻子瞬間冒煙了。正要回,太後已是忙又道︰「帶下去!亂棍打死!如此逆女,犯下這等滔天大罪,哀家豈能不給阿隱報這仇!」

最後一句,太後的語氣卻又立馬加重,不容抗拒。

宮廷侍衛們本就在等令,此時又聞言,立馬有了底氣,忙齊齊回道︰「是!」

然後,時非晚就感覺有人開始使勁拽起了自己。

「……」

擎王這時卻已無言。

時非晚能瞧見他的視線正往這邊落過來。那眸色極致復雜,不知是傷痛還是糾結或是懷疑,以及……其他的一些什麼……

「等等,太後娘娘,我有話要辨!」

時非晚此時是清醒的,自然不會白白等著人拖走。她手一抽,使了些巧勁想抽出身來,腦子里思緒飛轉著,卻是立馬高聲說道。

對于這案子的其他部分以及聖蓮宮什麼的……時非晚此時已無心顧及。她暫時也無法去想為何這接二連三的,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著。

就好像,背後有一雙大手,在操控著每一步般。

不過這一些……這些案子要如何徹底理清,將算計者抓出來還擊,都不是眼下她應該考慮的事!

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解決!而眼下頭一件事就是︰她得先保命!

「帶下去,礙眼!」

然,太後明擺著是想要了時非晚的命,這會完全不願給她機會辯駁。听她開口,忙又重重說道。

侍衛們看懂了太後之意,一對視,立馬更加用力的拽緊了時非晚。然後,就打算在幾眨眼之內將她帶出去給解決了。

時非晚手被人拽著,眸子一暗,已是知自己的情況實不妙了。

擎王王妃都不再開口。看來︰在如此證據面前,他們是真的也大信她毒了他們兒子的!一開始的偏袒應真只是在想著或許該顧及岑隱!

可她……她需要有機會開口辯駁!

時非晚想著,袖下拳頭忽地悄悄緊了起來——

她必須得動武!

只要暫時掙月兌,給她機會,她可以辯駁給自己洗清幾分罪!

「放手!」

想著,時非晚的手忽悄悄提起了力來。一一劑冷眸已是直接掃向了身邊用力最狠的一名侍衛。

一個猛地用力,時非晚便抽出了手來。那侍衛似怔了怔,而時非晚不準備給他多反一點反應的時間,拳頭便就要在下一刻揮出來。只……

只拳頭冒出過長的袖口時,時非晚的手卻又在下一刻,猛地止了下來。

就像是突然定住了,石化了似的!

同時石化的,還有她的一雙眼——

她的眼,此時正在看面前的侍衛︰

她瞧見他忽然流血了!因為他的腦顱,這時已經被一把長劍穿破!

鮮血洪水似的瞬間漾開。一聲聲驚「啊」于此時在四周炸開。

時非晚的眸子,在那破開的頭上停過,漸漸地,便轉向了那插中人腦袋的劍的主人……

「世……世子爺……」

一直愣在後頭沒有任何機會跟身份開口說話的丁香香藥,此時忽然一聲高喚。然後,身子不顧規矩的便朝著後方某一角沖了過去。

「世子爺,您救救縣主!此必然是有什麼誤會,縣主心善,怎可能對世子下毒!」

二人撲過去的方向,緊接著響起了二人的哭訴聲來。

時非晚的眸子,此刻落往的正就是那個方向。

「阿……阿隱……」

與此同時,前頭高堂響起了一聲緊張的輕喚聲來,是擎王妃的聲音。

「放開!」

只門口的人卻未加回應。他的視線正落在時非晚身邊的一群人身上。

是!門口那人,不是岑隱,又還能是誰呢?

時非晚這會略怔著,立馬感覺身邊一輕,正是那群侍衛們自動放開了她退後了一小步。

時非晚心底一股莫名滋味涌過。她再次抬起頭來,瞧向門口,恰就見岑隱已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岑隱中毒了嗎?

時非晚抬頭望過去,已是開始打量起岑隱的狀態來。

太後先前用的是「妄圖毒殺」,而不是「已毒殺」,就已經表明了岑隱的狀態了:他中毒,可還是活著的!未出現,應是身體狀態實不適。

然而此時,時非晚看過去……若不是先前听到過他中毒了的消息,只用眼楮看,她實發現不出來岑隱有多少異樣來。

他還是那樣:之前重傷也是如此!眼神威嚴而堅定,身形挺拔,背脊挺直。除卻臉色略蒼白之外,永遠是堅定傲氣的模樣。

岑隱的步子,最終是在時非晚的一步之外停了下來。

「阿隱,你這是做何!」

也正是這時,前方高堂,響起了太後一聲重怒聲來:「反了是麼?哀家的人,什麼時候能輪到你隨意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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