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回到時府移至新院

「小雪,你听姐姐說,你這是餿主意。」

「怎麼就是餿主意了?我若是真能發現時非晚勾搭了什麼武林高手,莫說擎王府不會饒了她,便是皇上也會因她辱了聖意而降罪。說不定,母親也會順道被洗了冤屈。」

「小雪,你若是真掛念著母親,便不要惹事。再說,若真有武林高手,你藏在里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到時候可莫反丟了命。」

「姐,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看那時非晚無論如何也不會殺我。而且,你放心,我買了一種藥,吃了,保準什麼高手都不能憑那什麼……呼吸之類的發現我。我還在里邊加了馬桶呢。」

時听雨听到後邊一句差點嗆出血來,「小雪……」

「姐姐再勸也沒用!」

時听雪哼了聲,卻是已經關上了密室的門。時听雨滿臉黑,還想說些什麼,卻是已听到外頭有人喚道︰「八姑娘,縣主回來了。」

說話的是她花過錢的一位老嬤嬤。不然,時听雪跟她也不會單獨出現在時非晚的房間中。這話是老嬤嬤在催她了。自打準備將這慧安閣給時非晚後,府中便多撥了一倍的下人給時非晚。

時听雨已是完全無奈了,咬咬牙,看了一眼密室方向只能先自己退了出去。

「七姐回來了?」她問。

「八姑娘,方才前廳有人來傳話了,回來了。她去了原來的院子。」

……

時非晚不知自己被安排了新院子,這才去了原地址。只是進場後卻是發現自己的東西幾乎都被搬空了。詢問過後這才發現時家給她搬家了。

時非晚先前不受寵,院子自然簡陋。如今便是給皇上跟擎王府面子,這住所也不能比其他姑娘寒酸。

時非晚並不想要新院子,可里邊東西幾乎都已經搬空了,便也認了,只好又往新院中跑。途中或是那些貴夫人們,或是那些公子少爺們,不然就是各類的下人們,基本上,她無論走到哪兒,都可以踫到在旁似竊竊私語的人群。以往,她可從未發現時府路邊有那麼多的人。

時非晚五感極好,听出他們討論的竟都是自己︰或是她的親事,或是她的容貌,或是她在宮宴之上的表現以及這次落水……

時非晚不喜歡有人議論自己,可卻也無奈。只能無視了直往慧安閣方向而去。

「七妹妹?」

時非晚來到慧安閣時,瞧見院門口恰好站著一女子。正是時府為數不多的以往待她還算好的四姑娘時輕挽。

「七妹妹,謝天謝地,你人能沒事便好。」

四姑娘見著時非晚時愣了愣,先是不大確定那來者是她。隨後盯著她的臉頰便是一笑,忙奔至了她跟前,道︰「這麼一趟落水,七妹妹也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想來受驚得厲害。好在現下回來了。依我看,七妹妹是有福之人,大難不死,日後必是不凡。」

「借四姐姐吉言,我自是盼著如此。」時非晚對這位四姑娘感覺不壞,難得友善的回道。

「七妹妹好耐性,這般姿容,卻藏了那般久。」四姑娘又盯著時非晚的臉瞧了會兒,若有所思的笑著。

她一邊說,一邊將一些東西遞給了時非晚,道︰「七妹妹大難不死,今兒又有喬遷之喜,這是府中嬸嬸姑姑以及姨娘們,還有其他姊妹們給七妹妹備的一些小禮,為慶七妹妹近日來的一些喜事,以及此次的大難不死。妹妹可莫駁了大伙的心意。」

時非晚見到這些東西並不意外。不管她如今名聲怎麼差。只要這婚還沒退,她也還沒被克死,如今地位變了,這想改善以往關系的必然不會少。

時非晚不拒絕,示意流衣全收了下來。

「七妹妹今兒必然沒多少閑功夫了。如此,我便不打攪了。」

四姑娘倒也無心多留。見此,很快便也辭別而去了。

「姑娘,這些東西可是安全?八姑娘也送了。」流衣第一時間便細心的檢查起了包裹著的各類檀木盒子。

「不用理會,直接收起來便成。」

「是。」

「你們幾個。」時非晚這會兒瞧了瞧新院子。發現院中多了好大一批新下人後,眉頭皺了皺,卻是未多言語。只是突地喊來了岑隱給她的那些護衛們。

護衛有暗衛也有明衛。岑隱送的,其實是隨便時非晚自己如何用的。

「你們可有名字?」時非晚問

「請主子賜名!」一人回。

他們是有名字的。可換了主子後,一般都是會換個新名。

「你可是頭兒?」時非晚問回話的。

「這……是。」答話的竟紅了臉。

「你們想姓什麼?」

「主子,我們無姓。」

「我知道,想姓什麼?」

「這……」

「不知?」

「嗯。」

「那就叫阿一,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阿六,阿七。阿一是頭兒。剩下那人回來後,便叫阿八。」時非晚比劃著,覺得這樣好記。

「是,主子!」七人面面相覷,點頭。

「去外邊守著。待會必會有許多人前來拜訪,就說我受驚了,身子不適,不便見客。」

「是。」

時非晚料得沒錯。她這才進門沒多久。除了四姑娘之外,之後陸陸續續的便有求見的。只卻都被院口的護衛給打發了去。

時非晚今兒回來,按理應去前頭給長輩們再請安。可她同樣給免了。但前頭倒也未傳來什麼話。倒是傍晚時時滿墨跟建安伯來了趟。時非晚仍舊以「身子不適」為由未見。

「姑娘,若是想些法子,擋了擎王世子的煞。姑娘能好好的嫁給他真是再好不過了。有這份姻緣在,以後誰都不敢再欺負姑娘了。想今兒個,姑娘將長輩拒之在外,竟都無人敢來鬧事。擎王府的護衛守在姑娘院外,以後可是誰都不敢尋姑娘的茬兒了。」

麥丫瞧著高興的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院門口,時不時的給外頭哥們七位送上一些吃的。

「而且,擎王世子待姑娘是真好。」流衣聞聲,瞧著這會兒已經在房間里盯著那些布料比劃起來了的時非晚,若有所思。

時非晚听此明白︰若不是岑隱克妻,這兩丫頭絕對是巴不得她進擎王府的。

「姑娘,你這衣服是要給擎王世子做的,真的讓老奴繡這些嗎?會不會不大合適?」

秦嬤嬤這會兒被時非晚塞了一條袖子跟一些繡線,因忙著手里的活也沒心思操心其他。

而雲嬤嬤手上則是拿著另外一裁剪出的袖子。

「這次落水耽擱太多天了,他壽辰將至,我會來不及。」時非晚沒直接說這剩余的繡畫有多復雜,一邊畫著,一邊吩咐道︰「剩下的家奴,今晚上都不用待在內院了。讓阿一幾位晚上直接守在內院便成。」

「是,姑娘,我去吩咐。」

「兩位嬤嬤,晚上若能繡好這東西,可就頂過伺候我了。」

時非晚又道。

而這麼一句話,便又將雲嬤嬤秦嬤嬤打發回她們自個的房里做女工去了。

等夜晚來臨時,時非晚只留了麥丫跟流衣在身邊伺候著。房外,守著阿一等七人。

「姑娘,還不安歇嗎?」

麥丫瞧見天色已晚,問。

流衣翻了個白眼,卻是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門外。姑娘說……讓人去接徐凱了。是否真的是……

「咚咚咚……」

流衣正想之際,恰好便听到有敲門聲響起。

時非晚手中的繡線終于放了下來。

「進來。」

丟下二字時,門砰地被推開。只見一個厚重的包裹被一個男子扛了進來。

「主子!」

男子將包裹甩在時非晚跟前時,忙跪下行了一禮,「人押到了。」

「徐凱嗎?」流衣輕聲嘀咕著。

真的會是他嗎?

可這是怎麼說帶來就能帶來的?姑娘在落水後到底做了什麼?

流衣此時瞧見,那被甩在地上的包裹中,一人正唔唔的叫著。他應是被封了口,而且,他能動,此刻這包裹正小幅度的滾動著。

「好,出去。」

「是。」

「姑娘……」

阿八出去後,流衣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門外。他們到底還是擎王世子的人。

若這包裹中的真是徐凱。那他可是一個男子。那些護衛們身份特殊是擎王世子自己送的,便不提了。可其他外男……若是被擎王世子知直接進了姑娘的房間。那後果……

「姑娘,這繩子綁得真緊!」

麥丫卻沒這麼多心思,她好奇的已經來到了包裹面前,解起了上面的繩子。

「唔唔……」

里頭,唔唔的男聲在繩子被解開的一刻,更清晰了一些。

流衣瞪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瞧著那被麥丫一個用力便拖出來了的男人,想瞧瞧他是否真是「徐凱」。

然,還不待看清其容貌,忽地,就感覺自己腿上一痛。竟然那包裹中的人,能動的手腕甩出了一塊石頭來。恰好的,就擊中了流衣的腿。

「啊……」流衣一個不防,直接甩下,順帶著將麥丫也給絆倒了。二人一並便往下栽了下去。

「唔……」

男聲更重了。只因此時他才見了明光,身上便狠栽下來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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