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送什麼壽禮才合適

「……」

「姑娘,人家是小孩子,你怎不騙騙他。」流衣無語的同時又覺有些好笑。方才那一瞬間,她竟在自家姑娘身上瞧見了「局促」類的情緒。

時非晚窘,擰著眉瞅著門口的方向,一時竟想不出應付之法了。

「姑娘,小少爺調皮,他沒事的。」丁香卻是一笑,忙道︰「小少爺逗姑娘呢。姑娘別看他孩子氣太重,其實鬼主意多著,姑娘不必理會他,八成這會兒一跑出去就不哭了。」

時非晚就是覺得自己剛剛欺負了娃,她也不會哄娃。想罷也不理了,道︰「備水,你們出去吧。」

「是,姑娘,房間里有新的衣服。都是老夫人在姑娘剛入京時就派人早備好的。這房間也是給姑娘特意準備的。姑娘哪些不滿的,或者想要添置什麼,盡管吩咐。」

時非晚點點頭便讓丁香下去了。只留著流衣伺候著自己沐浴。流衣查看了下衣櫥,清一色的全是新做的衣服,尺寸也都是時非晚的。一時又是高興又是感慨,道︰「姑娘方才可是听白少爺說了什麼?老夫人派人去泠州偷偷照看過姑娘。可我當初怎听說姑娘在鄉下受了許多的苦。」

「這中間準是出了什麼問題。」

依白氏目前對她態度,時非晚想白青塵的話是可信的。

「姑娘如今不掩容顏了麼?」

「已經沒這必要了。」

時非晚今願意露臉並非單是為了反擊徐凱。也是因那一賜婚,她並不需要再遮掩了。

反正,如今時家那一家子如今便是知了她的真容,也不會打主意想著將她送什麼人當小妾之類。

「姑娘,隱世子的生辰,你準備備何禮?」

流衣此時一邊伺候著時非晚沐浴,一邊又怕時非晚忘了什麼,提醒了句。

「……」時非晚本正閉著眼享受著,此時听此突然睜開了眸子。這才想起岑隱今夜提過他的生辰。他倒沒問她要禮。可依二人如今的關系,要明面上過得去她也得準備一份壽禮。

「你說我該備什麼?」時非晚皺眉。

「姑娘這麼聰明,毫無主意麼?」

「沒。」

「……」流衣發愁的想了想,才道︰「姑娘送什麼世子都會喜歡的。」

「這就是你的提議?」

「姑娘若想讓世子喜歡你的壽禮,自己親手做的自然是最佳的。」流衣掙扎著忙又道。

自己做?

她會做什麼?

時非晚眉頭擰了擰,發覺自己除了琴棋書畫那些,也不會動手做些什麼。

不過,這古代女子的常用技巧︰親手秀荷包,秀衣服之類的便很好。雖不算多有新意,可心意卻完全可以表現在一針一線里。

時非晚如今有示好之心,雖用不著過于重視但也不會隨意敷衍。而她好像……這原主是學過女工的。且岑隱之前多次提出想讓她繡荷包之類。

但若是壽禮,一個荷包便太輕了。不然……做衣服?

「明日,我們去玉家鋪子一趟。」時非晚忽地吩咐。

目的︰去挑布料。

同時,也為尋玉錦……

……

時非晚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走出房。

其實,這倒也不是她才醒來。天還沒亮時,她便趁其他人沒起,偷練了一下內功心法以及在房間後的小園子里練了幾套拳法。等練完時,天未全亮,她便又回去睡了會回籠覺。

「姑娘,你總算是醒來了。」

時非晚起來時,流衣侯在門外,忙道︰「沐小公爺來了,沐國公以及國公夫人也來了。說是遵聖意,來給姑娘賠罪的。姑娘未醒,便也沒有人吵著姑娘。」

「來了將軍府?」

時非晚以為,她不在時家,他們便會直接延後的。

「是,直接來的將軍府。」

「讓外婆看著就行,該怎麼賠就怎麼賠,不用見我。便當外婆就是我。我今日不想見他們。」

「姑娘倒是肆意。」流衣實覺時非晚這人是個大怪胎。換人家姑娘這頭次來外婆家,溫婉懂事得裝一裝。她倒好,第一天就睡到大中午。現在還直接把這麻煩往白老夫人身上推。

「姑娘,還有,擎王世子送了八個人來。說是以後留在姑娘身邊保護姑娘。」流衣又道。

「不用,打發回去。」時非晚拒絕要岑隱的人,不是因任性,而是她真心不想要。

不然,以後一舉一動全都會被岑隱所知。

「是。姑娘,隱世子的人還送來了這個。」流衣雖不理解卻也立馬遵從的點點頭,又將一份厚冊子遞給了時非晚,「說是,世子送來的姑娘想要的東西。」

時非晚接過,翻開一看。

竟是盧子瑤的資料。可這才過去了一夜,岑隱昨天莫不是連夜吩咐人去搜尋她的資料了?

時非晚這事沒指望岑隱,但東西握在手里也沒有不看的理。她翻開,便很認真的看起了冊子中的每一個字。

資料很詳細,從盧子瑤出生就寫起了。一件件事看過來,時非晚愈來愈驚︰不是驚訝,而是驚艷!

不得不說,這上頭所介紹的盧子瑤這人,真可稱得上千古第一奇女。幾歲便有遠超于同齡人的才華。雖然後面掩了鋒芒,再不再公共場合出風頭,但……

這搜集的情報有很多暗里的事。寫到了她很年輕時其實就掌敬王府許多產業,而且經她接手後,只有升沒有降的。如今敬王府「富得流油」多歸功于她。

除此之外她提出過許多有遠見的國策。不僅僅是被人熟知的幾條,還有許多是她暗地里分享給大臣,自己不圖名經臣子之手上奏的。而明面上,外邊人全都是不知此事的。

更莫說此人,精通醫術,曾經入邊地破馬疫了。

「姑娘,如何?」

「很絕。」時非晚說。

最起碼,真實的自己這個年紀時,是不可能做到她那樣的事的,也沒有她的學識跟素養。

「不過……」時非晚眯著眼,皺著眉突然道︰「但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完美……完美過頭了。」

如今她成熟了完美也就罷了。可從小到大,也沒見上面寫過她遇過什麼挫,便已經十分完美了。難道一個人不用遇什麼挫,就可以天生養成那樣靜淡無欲的性子嗎?

「所以,世人才稱郡主是奇女子。」流衣忙道︰「姑娘,隱世子的人,就在院子里候著,只怕得你自己去打發。」

「好。」

時非晚將冊子收在了身上,便直接大步往外邁了去。流衣跟上。時非晚進院子時,就瞧見里邊站著整齊的八個男人。一見時非晚,一個個維持了短暫一秒的好奇目光,立馬垂了下去,忙齊聲道︰「主母好。」

「你們回去,告訴岑隱,我不需要你們。」

時非晚丟下一句,便再沒理會,領著流衣。吩咐一位白家的丫鬟跟白氏通報了聲,就直接出了將軍府,往玉家鋪子的方向而去。

「你們听說了嗎?」

時非晚坐的是白家的馬車。行在街上時,五感很好的她能時不時的听到街道上百姓們的一些討論聲。

論的,竟然都是昨夜宮宴之事。看來這京都的消息傳播得比她想象中的快。

如今時家七姑娘實則有才有貌早已經流傳開了。許多人已經開始在斥責之前的傳聞有多誤人。又一個個的猜起了泠州詩會之事估計是另有隱情了,時听雨只怕才是那「虛構」之人。

除此之外,就是驚訝時非晚竟然會被直接賜婚給了擎王府了。這簡直太過重打人的心髒了。大楚百年來只怕這條是最大最給人猝不及防一擊的一條消息了。眼下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完全控制不住的展開了有關這條的討論。

他們所猜的原因,大致跟許多朝堂之人猜的原因差不多。多是楚皇跟擎王府不和導致的。再是……多是在笑話擎王府會有她這麼一個媳婦的。

大楚就是如此,女子名聲第一。她時非晚再美,名聲壞了在世人看來就只適合為妾了。正妻嘛……稍規矩一點的人家都是不會要這種的。

「姑娘,若是你得給世子做衣服,只怕還得去找他量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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