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沒準兒老天是助攻

滾?

時非晚簡直要吐血了。這個兵痞!誰他娘的跟他滾過?

不過更讓她吐血的,卻是此時她竟覺得無從反駁。時代背景放在大楚,好像他說的……沒什麼不對勁的。可時非晚便是有大楚的記憶,平時行事也總是自然而然的被一些現代觀念給驅動著的。就跟她現在沒覺得他穿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啊?

這般噎了片刻,時非晚忽又感覺唇側貼上了溫溫軟軟的觸感,濃烈的男性氣息席卷而來像是將她整個的吞沒在了其中。時非晚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頭給偏了開,躲開了岑隱的踫觸,只氣呼呼的剛要說話,卻就听岑隱貼在她耳側,先開了口的輕輕道︰「爺不會太過份的,阿晚。」

「世子這話真好笑,我真的不算是你的女人,你現在還不過份麼?」

抱著她的岑隱此時能清晰的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與冷意,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不然呢?你是爺什麼人?阿晚還想繼續撇麼?你還撇的清麼?」

「世子說得對,我腦子里的東西就是跟你們大楚常人不一樣。世子必是對我有誤會,若我行事不妥,那也不過是我認為正常。世子方才說得純然是你想多了。現在,世子可是明白了?便不說這些誤會,當是我跟世子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我也全然沒當回事。便是被你親了模了抱了又如何?是誰定的理以後就非得跟你?」時非晚也懶得想岑隱如何看待自己,只是覺得她必須說明白了。

若依她的性子,屢次被人這麼強吃豆腐,那是絕對要揍人甚至殺人的。更別提有心解釋了。但現在的問題是她被說得好像是她理虧似的,還有一個重點便是……她壓根兒拿他沒辦法。

因她沒辦法擺月兌大楚這個大環境。她也不是別人家作者筆下逆天到皇帝太子都敢直接踹的穿越女主。真實考慮現實情況,莫說殺他她今天便走不出這個門,便是揍他有沒有風險都還得憑他是不是介意,他要不要怪她之類的。

考慮現實,那就是……人家世子想要,一句話真的就能將她弄到手。便譬如那三皇子,她那麼惡心他,可若他問建安伯府或是聖上開聲口,她也依然只能忍著惡心被人把控。

所以時非晚只覺得自己應該從思想根源上斷了岑隱方才說的念頭。

卻不想他卻笑了聲,回道︰「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傻?」

「……」時非晚猛地偏過頭來看他。他敢罵她!

只她這下意識的反應太過突兀了些,一偏頭,竟未想唇瓣便輕輕貼在了岑隱的唇上。他的腦袋本就貼在她臉頰一側,離得她極近,而且是側著頭看著她的。此番時非晚一扭頭,男子一呼一吸間噴灑出的氣息便全部迎上了面,眼瞳中放大著的已是他沒有焦慮看不大清楚了的臉。只她卻是能夠感覺到他忽然的一怔,那扣著她身子與手的雙手下意識的緊了緊,一雙眼楮沒有閉上,散著光彩般的看著她。

時非晚心底這次直接罵起了天。他爺爺的狗屎運!隨即立馬將頭瞥了開,只是卻見岑隱看似淡定實則早已通紅滿面的臉上添了些笑意。

只他卻只作不覺得說道︰「你可不就是傻麼?你莫不是一輩子不準備嫁人了?姑娘家都是要為自己謀個好親事的。你如今已經及笄,尋一門親事是遲早的事。而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你在建安伯府的處境,只怕你的那些父母長輩們為你尋不來什麼好親,沒準兒反將你往那種爛泥坑里推。

便是你不在意那些清不清白的事覺得還能挑別的人家,那他們能有爺可靠麼?

既是遲早要嫁的,何不自己做主。擎王府開一句口,建安伯府只有應的理。與其被你那些無良長輩們隨便選一門親,你不覺得跟了爺是上策?

爺府中無側妃也無小妾通房,你去問問這整一個京都,有誰家是這樣的?而且爺……必也會疼你。你做了擎王府世子妃,日後能橫著在大半個京都走。何人再敢欺你辱你污你?

你不討好爺便也罷了,現在還恨不得讓爺滾遠點,你這可算得上是明智之舉?說你傻,你不認?」

「……」時非晚冰涼的小臉霎怔。

世子妃?他是準備要娶她?竟不是納側妃,抬小妾之類?

時非晚簡直覺得這人比自己這個穿越主還怪。他岑隱什麼身份?那在外人看來是比皇子還有份量的一位主。娶公主之輩都是門當戶對的。她什麼身份?雖身在建安伯府,可阿爹不過是伯府中的一個庶子,她還是那最不受寵又臭名遠揚的一位。只說身份進王府做他的側妃別人都會說一句她遠高攀了。

時非晚眸子輕眨,心底思緒浮涌。不得不說,岑隱說她此時很傻,很不明智,她……是認同的。大楚的女兒那都是得嫁人的。便是她有獨身主義思想,可一個閨閣姑娘如何拗過伯府長輩們?這世道對女子不公,父母讓你嫁誰那就是得嫁誰的。這也是許多庶女不敢與拿捏著自己親事的嫡母抗衡的原因。

她再聰明也還是得掂量下自己到底越不越得去這社會現實。

現在,她拒了岑隱。

日後,也還會有別人的,有她的親人為她選的絕對沒什麼可靠可能的別人。

若是遲早都要嫁,一棵大樹放在面前,既也沒那麼厭惡,拒之,邏輯跟理論上講好像的確是……腦子生銹了!

時非晚這般一想,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只她卻也不是在想她跟岑隱的事,而是突然間想到了自己在這大楚的未來。難道真的得跟其他姑娘一樣被宅門封鎖一輩子?

「阿晚在考慮爺說的?」岑隱卻是誤會了。

時非晚出了神,沒听到,沒答。

「阿晚想好了沒有?」岑隱等了會兒,又問。

時非晚這次被他這突然的問詢拉回了神來,眸子一轉習慣性的想正面跟他說話。只可惜她今兒果然是遭了狗屎運了。不然就是……老天爺非要捉弄她。要麼就是沒準兒她可能是誰筆下的穿越女主,有無良作者非要讓她出嗅。又一次的,一側腦袋她的唇瓣便貼上了岑隱的唇……嗯,仍舊是唇,恰好的覆在了他的正面。

因著心底被自己這「狗屎運」給徹底嚇呆了的緣故,時非晚腦子霎時便空白了好半晌沒回過神來。如此便也不像是之前一樣立馬移了開。只這般卻是又讓岑隱誤會了。他先她一步的偏了偏唇,眉眼間瞬間染上了一抹笑意來,道︰

「行了,爺知曉你的答案了。」

答案?什麼答案?

時非晚心里一懵。眼前男子的俊顏卻是再度放大。那身上本便沾了他味道的唇瓣再一次被覆住。只這一次,卻是他主動了。

而且再無之前的小心翼翼。便好像這一次是她已經完全應允了般。岑隱直接將她翻了個身從正面抱住了她,更是直接將她身子托了起來然後帶著她移動了些距離來到了一面牆邊。將她一抵,便肆無忌憚的徹底放飛,唇瓣侵入她的齒間卷起了她的粉舌,一雙本只敢落于她腰間不敢隨便亂動的手此刻直接探入了她的里衣當中,撫上了她此時有些微微發顫的身子。

岑隱深深吸了口氣,呼吸漸漸急重,眸中幾絲火星隱躥,只覺心口處此刻似有一片柳絮正輕輕掠過,引人心癢得不大受得了。

難耐,卻偏又像是藥劑似的引人沉淪沉醉。這種體驗是他以往遇到時非晚前從未有過的。這會兒他終于理解,為何營中他的那些兵崽們一個個整天嚷嚷著想媳婦。

只很快,他也終于理解了人們常說的「色字頭上有刀」是指的什麼了。唇齒間一股腥甜之感瞬間將隱爺拉回到了現實。胸前他忽覺一堅實的拳頭襲了上來,喉間更是迎上了一股冰涼觸骨之感。

「世子誤會了,方才只是無意。世子說的,我心領了。你說得對,我許是有些傻。可我還是只想靠自己走出一條光明大道來。」時非晚此時執著抵于岑隱脖間的匕首,面容通紅,模樣有些狼狽,可那雙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清寒︰「還有,世子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擎王府功高蓋主,上也上不得,下也不好下,遲早得被人盯上,便是嫁給乞丐做妾都比進擎王府做妃安全。」

岑隱全然當喉間的那股子冰寒感不存在,便像是沒看見似的。此時微微一訝後只覺恨不得掐死這女人。「阿晚?」他漫不經心的抬手一指自己的唇。

「先前只是巧合。」時非晚立馬說。

「兩次都是巧合?」

「嗯。」

「阿晚,你逗爺是不是?第二次阿晚主動的時間可不短。」岑隱簡直要被時非晚氣笑。

「我當時腦子發懵。」時非晚尷尬,她還不是被自己的「狗屎運」給驚的,「總之,世子若是再敢冒犯……」

時非晚眸光一涼,手中的匕首又抵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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