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某爺的腦回路奇葩

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目光愕然又充滿了驚嚇的在馬兒的腿上落過,然後,視線一點點的移落至女子的臉上。只見她戴著面紗,一身清淡衣裙,看穿著不是平民女子,卻也不會太過奢華講究,倒是那股子颯爽氣質此刻格外的奪目無二。

再想到她方才的行徑……天爺啊!這他娘的是個女子?那馬可見血了啊!她她她竟然敢……對長隱將軍的寶馬行凶!

嘶……

安全過後,所有人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可臉上的驚恐與震驚卻是比之前還要重。此時腳步是紛紛往後退,似是怕接近馬兒受傷的現場會讓他們受連累似的。

當然,此刻也有人猜測起時非晚的身份來。想著她應是什麼彪悍之家的女子,又或者是什麼孤女。名門家的,便是出自武將之家,只要是個千金,那也沒有這樣的。

「謝謝。」不過許多百姓們此刻雖往後退著,卻也還是沒忘說聲謝謝。畢竟她算是救了他們。

這女子,自就是時非晚了。她先前沖至那搶財的人群中,是因在其中突然發現了那位「雲嬤嬤」。她被困在里邊,危險得很。而時非晚沒見過白海二人的臉,卻是見過那位雲嬤嬤的樣子的。

方才她太急也沒來得及解釋,便也沒交待什麼。只是將雲嬤嬤拽出去後卻又差點被這馬給撞了。

時非晚是認得這馬的。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傷它了。此刻她頗為愧疚的緩緩撫模起了馬兒的額頭,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她只是刺中了它的穴道,不會讓它瘸腿的。治過,它絕對可以恢復。

「時姑娘……」

那個被時非晚從方才那人群中拽出來的雲嬤嬤,此刻一臉驚恐的走到時非晚跟前忙將她拉了起來,已是嚇得渾身都在顫抖,話都說不順暢了,「姑……姑……姑娘快跑,這……這是長隱將軍的……馬……」

雲嬤嬤來不及驚訝以及揣測時非晚。盡管她的確頗為震驚。先前她跟海老夫人散了,被擠在了人堆里。她旁邊一個老婆子還被直接給踩死了,周圍又不知是誰掉了大財,所有人都往她的方向沖過來。

她原本以為自己也會跟老婆子一樣的下場,被人給擠摔踩死的。便是那會兒,這位時家姑娘,突然出現,一把將她給拉了出來。而且步法頗為詭異的帶著她穿梭于人群間,竟是護得她沖出了她原本以為絕對沖不出來的人群。

當時她瞧著那雙鎮定到不可思議的清眸,簡直覺得便是已去的老侯爺在場能做到的也不過如此了。

可眼下竟又接著發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一幕!方才她瞧得真切,方才這姑娘閃電般的速度,身手的伶俐,這……簪子刺入,竟不是運氣!

雲嬤嬤心情復雜,可此時沒空去想其他的了。她一把拽住時非晚便要跑,只可惜跟前還是突然被一人給攔了下來——

那是一個身高八尺,起碼比她高出了大兩個人頭的年輕男子!

時非晚抬起頭時,雙眸瞬間便跌落至了一雙森寒陰冷的雙瞳里。這雙瞳的主人,此刻正低下頭來,居高臨下的朝她看來,容顏平靜,只是一靠近他便會讓人感覺到一股陰惻惻的煞氣,心底生畏,難以忍受。

周圍眾人已是更加急切的往後退去。但,心底駭然的同時所有人的目光卻又是禁不住的往他身上落去……實在是太過矚目的一個人了!穿的明明是便服,不算奢華,是最為常見低調的暗褐色,可此時他立于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里卻偏讓人生出了獨他一人是天上陽的感覺︰他身上,能散出光彩來。

「長……長隱將軍……」有人聲音發抖的嘀咕了一句。

長隱將軍,擎王府隱世子!這個很少出現在京都卻絕對聞名玉京都的傳奇人物。滿身黑歷史,是人人見之則欲退避三尺的存在!

此刻,他出現了!

他的目光,正看向那位傷了他馬的女子身上!

嘶……

群人屏住呼吸,再瞧瞧那馬,又瞧瞧此刻被岑隱盯著的女子,不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腦海中自動幻化出來一幕「蒙面女子血濺街頭」的淒慘畫面來。

「長……長……」雲嬤嬤已快說不出話來了,「長隱將軍,我……我……我家姑娘是為……為了……」

「將軍。」一聲強做淡定的聲音忽于此時響起。時非晚突然又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在了手里。

一看,是方才那位護著自己的老夫人。此刻她的手指也正微微顫抖著,只是眸光卻是盡量維持著鎮定與岑隱對視上,道︰「將軍,方才您那寶馬差點襲傷百姓,我家這姑娘驚嚇之余才被迫得傷了您的馬。她是無意,也望將軍莫要怪罪。」

白老夫人乃鎮國將軍府撐家夫人,早年也是名聲在外的人物,見過的大場面不少。便是見皇後太後時她也是淡定從容的。而此刻她卻是緊張的。

只是因為,對面是岑隱!

這是一個沒有規矩不跟人辯理而且護馬如命的人。若是其他將軍,時非晚救人是有功勞,反而會感激起她。可她此時卻提都不敢提在岑隱面前提起「功勞」二字。也清楚搬出來任何身份這位主都不會因此而給幾分面子。

索性,白老夫人此刻只下意識的將時非瞳拖向了自己的身後,護小雞仔般攔在了她跟前。

卻不想岑隱的目光仍舊只落于身後人上,完全無視了她方才的求情。

「將軍,還望您……」白老夫人正要繼續說些什麼時。

身後,時非晚卻突然自己站了出來,打斷道︰「抱歉。」

這話,是對岑隱說的,「我不是故意的,它還能治的。」

白老夫人嚇得差點忍不住直接將時非晚拽走。

路人們也更加為時非晚捏了一把汗。媽呀這丫頭這個時候跟這個從來不講理的人辯?只會死得更快啊!

「你可知我是誰了?」

然,驚奇的,這位渾身煞氣讓所有人都不敢接近覺得晦氣懾人的長隱將軍終于出聲了!

可出口,卻不是一聲「殺」,甚至連殺氣也不帶幾分。

只是很平淡,陳述家常般的一句問。

「長隱將軍?」時非晚問。

岑隱點點頭,「擎王府,隱世子,長隱將軍,岑隱。」

「岑隱」兩個字,他著重強調了下。

很像是在向時非晚介紹他自己。

「……」時非晚心里開始亂奔草泥馬。

那麼擎王妃,就是他家媽?

丫!那他幫她是在幫他媽還人情啊,她說欠了他他竟還敢不吭聲的受了!

「阿肝的債,兩次,記著了,這債是得算的。賠禮,改天送去擎王府外的將軍府,可知?」岑隱突然又道。

他在外有府邸,很多時候是不住擎王府的。

周圍人听著,只當這「兩次」是指的阿肝的左右腿。而岑隱只提賠禮沒有當場發作,他們卻反倒更覺得駭人了。

想著必是這位姑娘護了百姓,而犯事馬是岑隱的,他不好當著百姓的面直接發作,所以,想著其他的法子算計這位姑娘然後再慢慢折騰她呢。看吧,事後一定還會尋姑娘的各種麻煩的。

「賠禮?你要多少錢?」時非晚皺眉。不過想著她的確是傷了他的馬兩次,賠禮道歉本就是應該的。

「你看爺缺錢?」

「那世子想要什麼賠禮?」時非晚只當岑隱是真的在憤怒討債,她很認真的開始思索著應該賠點什麼。

「將軍,我是鎮國將軍府的當家老太太。今日這閨女是我看護的,犯了點錯理應歸在我這老婆子身上。鎮國將軍府願替她向將軍賠禮道歉。」白老夫人愈發擔憂了,忙道。

岑隱直接沒理會,盯著時非晚,突然將手在她面前攤了攤。

他手里此刻拿著東西,此刻,手心一攤開,時非晚視線便落在了他手心的東西上,頓時一怔。

岑隱又道︰「爺缺這個,記著,兩個。」

說罷,收回了手去。

因著路人們離得遠。此刻只有白老夫人以及雲嬤嬤待在時非晚身邊的緣故,方才岑隱手中的東西,也只有她們跟著瞧見了。頓時,二人渾身一震,眼底震驚比先前還甚。

「世子這是何意?」

「記著,這東西你日後送過來,若讓爺查到你不是親自所做的。爺會讓這債加倍!」岑隱冷聲回。

話落,他轉身,便行入了禁軍隊中,去行公事了,也沒有多余的什麼解釋。

而那阿肝身邊,這會兒也早就出現大夫了。

「時姑娘,那位將軍他……」雲嬤嬤回過神來時,狠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愕然的問道︰「他手里的剛剛是?」

她懷疑自己看錯了。

時非晚嘴角輕抽,不知怎麼回答。

那分明是一男子荷包啊!

看顏色,跟岑隱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套的。也就是說那荷包是屬于他的。他方才的意思分明就是讓她︰親自給他做兩個荷包,當做是賠償。

如此,這債才算是清了。

可是隱世子是什麼人?那能缺荷包缺給他縫荷包的人?

他怎麼能要求一個外女如此?荷包那是貼身之物。未出閣的閨女那是只能給父親以及未婚夫縫制荷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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