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說

皇甫錦宣沉吟道︰「好像是哦!」

皇甫景宸淡淡地又道︰「南夏律典第二十三頁第二條,強迫他人以財物、子女,身體等敬獻賄賂,褫職!」

庾世奎立刻道︰「並無此事!」

皇甫錦宣忍著笑,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看一眼庾世奎,又看一眼孔鐵新,有些為難地道︰「庾郡守的意思,你不是被孔縣令強迫的?」

庾世奎幾乎咬碎牙齒,他現在身上不可言說處還隱隱作痛,只要他能擺月兌這個尷尬局面,定要叫孔鐵新吃不了兜著走。

可此時,他卻不得不壓下怒火,道︰「並不曾!」

皇甫錦宣又看向孔鐵新︰「孔縣令,那你是不是被庾郡守強迫的?」

孔鐵新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根本不敢看庾世奎一眼,弱弱地道︰「並不曾!」

只要他們不是互相強迫,那南夏律典這兩條都著落不到他們身上。把眼前的困境解決了,他得想想用什麼辦法給庾郡守消氣。

本來是用美人來討好庾郡守,讓自己以後官途通暢,畢竟,他得罪了尚景望,尚景望又有了望山鎮的這個功勞,還有聖旨嘉獎,他就有些自危。

但庾郡守是尚景望的上司,把庾郡守這邊巴結好了,還怕個尚景望嗎?

可誰料到,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迷了心竅。

他和庾世奎此時都是一個心思,用私事為由,趕緊的把這幫人打發出去,至于接下來怎麼挽回,等他們走了再說。

皇甫錦宣頗為失望地道︰「原來你們都是自願的啊!」

庾世 趕緊道︰「自願的!」

孔鐵新不敢落後,他做錯了,正想補救,也趕緊道︰「自願的!」

現在這個紈褲二公子既然知道他們是自願,那識趣的就該趕緊的退出去,別再來打擾他們了。他們也好馬上商量一下對策,怎麼面對接下來百姓們的指指點點。

皇甫錦宣臉色卻忽地一沉,尖削銳利地道︰「好你們庾郡守,孔縣令。如今望山鎮的疫癥還沒有完全解除,你們二人竟然白日宣(壬),你們眼里,還有疫癥凶險嗎?還有望山鎮的百姓嗎?自願,去你踏瑪的自願,老子是個紈褲,平生做的不要臉的事也不少了,卻沒你們這麼不要臉!兩個大男人滾一起,傷風敗俗,刺了老子眼楮,老子現在眼楮疼。抓起來抓起來,老子不把你們打出屎來,老子這紈褲二字送給你!」

衛鈞捧著的酒被他抱著,雙手已經解放出來,他對皇甫錦宣的話是言听計從的,立刻就去綁人。

皇甫錦宣對著一邊發呆的周木上踢了一腳︰「怔著干什麼,綁人!」

熊武想起自己身為欽差衛隊長,也是要听欽差的話的,不等他踹過來,也趕緊過去。

三個人都是身手不凡的,對付兩個文人,那跟對付兩只月兌毛雞一樣簡單,他們很快把人制住,沒有繩子沒關系,庾世奎身上不還裹著張床單麼?

把床單用劍割成一條條,正好做繩子。

庾世奎孔鐵新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綁好。

也不知道是衛鈞惡趣味,還是這三人都有這樣的心思,他們綁的是庾世奎孔鐵新的手腳,本來就身無片樓的兩人,少了床單遮身,此時赤條條的扔在床上,臉色灰白。

他們倒也知道在人前這樣很羞恥,可是他們的手是向後反綁的,連遮羞也做不到,只努力僕在床上。

皇甫錦宣老實不客氣地跳上y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兩人的嘴里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這叫聲鬼哭狼嚎,著實淒慘。

皇甫錦宣一邊打一邊罵︰「對男人都下得去手,辣眼楮,辣眼楮。你叫老子辣眼楮,老子就廢了你們!」

「兩個臭男人搞到一起,你們的禮儀廉恥呢?打死你們!」

「龍陽,龍泥瑪的陽,老子要長針眼了,都是你們害的!」

……

尚景望幾人實在是目瞪口呆,看皇甫錦宣這拳打腳踢這般放飛自我,嘴角斜飛打得盡興,這實在沒有半點欽差的樣子。

終于,受不住的孔鐵新大叫道︰「我錯了,我錯了……這是意外,我們不是兩個男人要搞到一起,我們本來是抓了夏文錦……」

說完,他的聲音嘎然而止,顯然情急之下叫出來的,說出這個名字,他也意識到不能說。

但他叫得那麼大聲,所有人都听到了。

皇甫錦宣其實早就把事情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此時停了手,跳下床,眯著眼楮道︰「你們本來是抓了夏文錦?」

孔鐵新臉色煞白,不住搖頭,害怕地道︰「不不不不,我說錯了,沒有的事,根本沒有這回事!」

皇甫錦宣向衛鈞一伸手︰「刀!」

衛鈞順手就遞了把短刀過來。

皇甫錦宣把玩著泛著冷光的短刀,對準了孔鐵新的眼楮,眼神狠厲︰「說實話!不然,老子把你的眼珠子一顆一顆的挖出來!」

孔鐵新哪里敢說?

剛才他是被皇甫錦宣揍得狠了,而皇甫錦宣揍他們的時候,說是因為他們不知羞恥,兩個男人弄到一起,他才下意識地喊出來。

皇甫錦宣眼里閃過一抹厲色,短刀刀刃已經貼近了孔鐵新的眼楮,甚至把眼皮都刺破了,疼痛感覺襲來,若是他被挖了一顆眼珠子,那他就再也做不成官了,哪里有瞎子能做官的?

他急忙道︰「我說我說!」

庾世奎怒道︰「住嘴!」

皇甫錦宣沖上去幾腳踹在他的身上,把他活活地踹得昏死過去,而後他啐了一口︰「倒馬桶的惡心混子,小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特麼的還不知道閉緊你的嘴!」

他眉眼都飛了起來,顯示心情好得很!好不容易可以名正言順打一回人,又解氣又爽,哈哈哈!

沒有庾世奎阻攔,嚇破膽的孔鐵新把之前怎麼看出庾世奎對夏文錦的齷齪心思,怎麼設計夏文錦,怎麼在酒中下藥,怎麼讓轎夫把人帶到這里來……一五一十全都竹筒倒豆子說了。

他說完,在場眾人听得怒沖胸臆,連尚景望都沒能忍住,沖過去啪地扇了他好幾個耳光,罵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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