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會見範陶,初見白起

一群錦衣少年闖進戶部公署和樓府,捉拿樓青山和樓府上下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靖國朝廷,哪怕是小老百姓,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大家都很好奇,這些錦衣少年,到底是誰?他們最近並未听說朝廷成立了這麼一個機構。

但他們更加好奇的是,樓青山到底是犯了什麼事,竟然這麼突然就被拿了。

部分人的內心,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不安和擔憂,很顯然,這些人和樓青山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如今樓青山栽了,他們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有沒暴露出來。

于是,一大堆人,借著各種理由,都集中到了朝議大殿門口,紛紛打听樓青山的消息。

但是錦衣衛拿下樓青山之後,就嚴密關押在了一處秘密地方,無論是誰求情,都無法得見樓青山一面。

越來越多人的內心充滿了不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殿的門被打開了,林小東走了出來。

「林公公,樓尚書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弄錯了呀?」

「是呀,樓尚書兢兢業業,那群小孩,下手可沒個輕重,能否通融下,讓我等見見陛下。」

「是呀是呀……」

林小東看著這群人,心里冷笑一番,表面上卻說道︰「諸位大人請回吧,陛下正在會見貴客,如果沒有什麼要緊事,幾天之後的朝議再來吧。」

眾人紛紛不答應,說是過幾天,要知道,樓青山心里裝著不少事情呢,別說幾天了,半天都有可能生變。

「林公公,就勞駕您通報陛下一聲,就說臣有要事啟奏。」

林小東看了他一眼,說︰「原來是宮侍郎,那宮侍郎有何要事,請先與咱家說說?」

宮侍郎頓時語塞,他一時想到的借口罷了,他哪里有什麼要事。

林小東見他不說話,也不多說,看向眾人,說︰「咱家提醒諸位,樓尚書的事,陛下自有決斷,諸位大人還是回去各司其職,少打听不該打听的事。」

說完,轉身就走。

「哎,林公公!」

「林公公!」

林小東剛走幾步,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又轉過身來,說︰「還有一事,那些你們口中所謂的小孩,是陛下新立的錦衣衛,上達天听,只听陛下命令,有先斬後奏之權,諸位大人嘴上可沒個把門的,否則,被錦衣衛盯上,樓青山就是諸位的下場。」

眾人面面相覷,一愣一愣的,直到大殿之門重新關上,才回過神來。

「你們說,這錦衣衛,真的權利這麼大麼?」說話的人,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了。

「林公公都這麼說了,估計九成是了,而且這次樓尚書一事,這些錦衣衛不僅實力不凡,而且身揣聖命,想來所言不虛了。」

眾人都相互看了一眼,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也沒有再在大殿前聚集,互相道別之後,就離開了皇宮。

不一會兒,陛下新立錦衣衛的事情就傳了處去,尤其是錦衣衛的職責和權利,更是被夸大了幾分,一時之間,王都里各級官員,都有些人人自危了。

外界無論如何喧囂,楚君麟所在的御書房,卻是另一副景象。

此時御書房里,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人。

「兩位先生,可有受了委屈?」

這兩人就是範陶和白衣男子,此時他們已經被荊軻帶到了這里,表面上看樓青山應該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但是他還是例行詢問了一下。

範陶似乎還有些心有余悸,被荊軻提出來的時候,他通過周圍人的三言兩語,大致猜到了樓青山出事了,這讓他有些驚詫。

對于楚君麟的詢問,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回道︰「回靖國陛下,我倆並沒有受到不公的對待,謝靖國陛下關切。」

範陶他們二人,並不是靖國人士,所以在對楚君麟的稱呼上,是有區別的,不過楚君麟對此並不介意。

「那就好。」楚君麟點了點頭,「樓青山的事情,朕已經知曉,相信你們也知道他的下場了,朕保證,今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範先生盡可放心在靖國經商。」

範陶有些受寵若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太好了,在下之前還以為……」

說到這里,他忽然就不往下說了,臉上還有些不自然。

「還以為是朕授意的是吧?」楚君麟輕笑一聲,「先生以為,這等殺雞取卵,自毀長城的事,朕會去做嗎?」

「呃,長城是什麼?」

「大概就是根基的意思。」楚君麟解釋道。

範陶聞言,連忙搖頭,說︰「靖國陛下英明神武,自然不會這麼做,想來肯定是樓青山的自作主張。」

楚君麟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挺會拍馬屁啊,還英明神武,估計在他心里,對自己這番話都沒有幾分相信吧。

不過這不重要,楚君麟今天的重點,是白起。

想到這里,他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衣男子︰「還未听範先生介紹,這位是……」

「哦,這是在下好友,白起,跟著在下到靖國來游歷一番。」範陶連忙介紹道。

楚君麟心里暗道一聲果然,盡力掩飾內心的小激動,表面上面不改色的說︰「原來是白先生,在靖國過得如何?可適應呢?」

白起微微抬起雙眼,冰冷的眼神隱隱閃過一道詫異,楚君麟剛剛激動的眼神雖然一閃而逝,但是他依舊敏銳的感受到了。

見他好像在發呆,範陶連忙用手踫踫他,他才回道︰「靖國挺好,在下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白起的反應,讓楚君麟感覺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沒有過多糾結,再聊了兩句,就撇下了白起,和範陶暢談了起來。

其實說的內容,無非就是關稅的問題,有楚君麟打包票,範陶他們在靖國的經商關稅不僅沒有增長,反而還下降了兩成,這讓範陶有些喜形于色。

這份喜悅一直出了皇宮,才慢慢平靜下來。

「白兄,我沒想到這個靖國陛下是如此有遠見的人,看來靖國的生意可以擴大規模了。」

範陶神情有些激動,尤其是想到楚君麟那番關于皇權與經濟關系的論述,更是讓他感覺找到了知己一般。

但是白起想的,卻不是這個問題︰「我感覺,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

「暫時我也說不出來,這個靖國之主,看上去很年輕,听說最近才登極,但是卻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似乎……似乎他的目的並不是簡單的找你恢復關稅。」

範陶卻不在意,說︰「靖國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是也是位列東荒諸侯之一,我們身上,除了這些有些金銀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他垂涎的,白兄你就是想太多了。」

「可能吧,總之我們小心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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