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香荷被對方有點無賴的神態給嗆到,她知道自己胳膊扭不過大腿,只是出于保護自家小姐的責任感,還是站在原地,回頭看著主子的意思,白雨夫人倒是顯得頗為冷靜。
「你現在出去,我有幾句話,要你家小姐說,出去之後,乖乖的別亂說話,若是被人看到听到,對你家小姐的名聲,只怕會更沒好處!」拓拔神峰眼都不抬的對香荷說著。
「小姐……?」
香荷扭頭過來,見白雨夫人對自己也點點頭,這猶猶豫豫的走了出去,臨走前警惕的目光不停看著這突然闖進來的男子,可她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止。
「白雨,我們有許多年沒見了吧?」
在香荷走後,拓拔神峰換了一種稱呼,對白雨夫人說道,找了個靠近對方的位子坐下來,他們在過去的時候早就認識。
「沒錯,是很久不見,有什麼話快說!」
白雨夫人對這種敘舊,卻沒有多少興趣,端坐著不動,一雙眼楮里寫滿了冷淡,她閱人無數,能猜得到對方來此的一些目的。
「也沒什麼,只是來表示一下關懷,順便來敘敘舊!」
拓拔神峰輕輕敲擊扶手︰「當年如果不是拓拔浚橫插一腳,你我本該在一起,成為一對的,而現在他死了!」
「所以呢?」白雨夫人問。
「所以……!」
拓拔神峰微微一笑︰「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向來都很欣賞這點,你應該知道當年我對你的情義,我來,當然是想要關懷一下,再看看我們重續前緣!」
「當年是當年,現在我是你堂嫂,你說這話合適嗎?別以為拓拔浚死了,你就可以有機會胡來,拓拔神峰,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來,拓拔浚是死了,可我白雨是拓拔龍城一脈的兒媳,這還沒有你放肆的地!你那夫人應該還在府上吧,或者要不要讓她也知道?」白雨夫人正色說著。
「別別別,大嫂,你言重了,小弟這不是開個玩笑,想試試大嫂您對我堂兄是不是足夠忠誠嘛!」
拓拔神峰換副態度嘿嘿笑!
「你要是說的這些,那現在就走吧,不然我真喊人了!」
白雨夫人倒也沒真喊人,她知道這種事在豪門大族里根本就不是個事,即便喊來人,最終也不能真拿怎麼樣,反倒是她寡婦門前閑話就多起來了,最可怕的結果是有可能還要改嫁對方,畢竟兄死弟娶不是什麼稀罕事!
「當然不只這些,白雨,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其實你也應該知道自己體質異于常人吧?」拓拔神峰換種口吻又說!
「噢?」白雨夫人目光看過來!
「你可知道你命不久矣。」拓拔神峰又說。
「噢?」
白雨夫人听到,又一冷哼,想看看對方能玩出什麼花樣!
「大嫂你如此深夜還不曾入睡,我猜一定不是在思念著我那死去的堂兄,應該是時常在深夜為欲火所煎熬吧?」拓拔神峰又道。
白雨夫人微怒,她因為體質異常,的確是時常身受煎熬,可這等女人家的私事,怎麼可能給一個大男人胡亂說道?
拓拔神峰不理對方的表情,繼續又道︰「大嫂可是常常心煩意亂,安不下心來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雨夫人見對方越來越不像話,冷冷反問,她一生不是沒有遇到語言輕佻的登徒浪子,可拓拔神峰再什麼說,也是個小叔子,這算什麼回事?
「我還知道大嫂其實在見我之前,心煩得緊,見過我之後,心是不是安靜了許多呢?大嫂你這是得了病!」拓拔神峰又說!
「噢,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得的什麼病。」白雨夫人終于搭話,冷冷的目光看著。
「請問大嫂,您可知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的道理呢?」拓拔神峰說。
「什麼陰不陽,陽不陽的,我從不知醫理,也不研究這些。」白雨夫人冷冷著答!
「那你可知人什麼要結婚麼?」拓拔神峰又說!
「不是為了傳宗接代麼?」
「不錯,男子為陽,女子為陰,陰陽結合,天地交泰,方能陰陽相匯,生出後代。」拓拔神峰神色不變的一副笑嘻嘻
頓了頓,見白雨夫人面色冰冷,卻不言語,才又繼續道,「我觀大嫂你乃是罕見純陰之體,此種體質的人一經沾染雨露,就天生需求旺盛,無可更改,不是普通男子所能承受得了的。我听聞拓拔浚他平日里常常夜不歸宿,避著大嫂您,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如今他又一命歸西,大嫂您無人疼愛,苦苦壓制體內生理之火,必然為之反噬。只怕將來不久,便是大嫂您魂歸地府之日了。」
听到此處,白雨夫人再忍不住,拍著桌案怒道︰「好你個拓拔神峰,當老娘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竟敢當著我的面對我調情,欺負我一個寡婦人家,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
拓拔神峰在進來之前,早就把其他丫環下人支得遠遠的,當下白雨夫人拍桌怒罵的話,除了她自己跟香荷之外,自是無人曉得了。
「大嫂您何必動怒,賢弟我只是實話實說,我亦非壞人,只是關心,又豈能見死不救?」拓拔神峰絲毫沒有被對方怒意給震到,依然滿臉輕佻的笑意。
「噢,依你之理,我這病最好是找個男人來治咯?」白雨夫人冷著臉問。
「不錯,不錯。」拓拔神峰點點頭。
「而那個能治我病的男人,又恰好是你嘍?」白雨夫人又問。
「不錯。」拓拔神峰依舊點著頭,自信滿滿!
白雨夫人卻有些想笑,笑對方的不知天高地厚,她一生之中,有過不少的歡愉對象,可真正能令她滿意的僅有兩個,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其中之一,她現在是很想要個人來相伴,可現在這個人只會令她厭惡!
眼前這人也許只把她當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居家貴婦,毫無見識,卻不知道自己才是班門弄斧,就對方那點斤兩,白雨夫人都不禁的好笑!
可對方賴皮著不走了,白雨夫人在又氣又怒之下,開始伸手向了自己頭上的發飾!